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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砸在地上飞出了尖锐的木片,往方逸的眼睛处扎了去。
两声痛呼传出。
“可有大碍?”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没事。”又是一话两音,付亦景顾不得去愉悦这个小片段,只见方逸一只手捂着左眼,血水从指缝中渗了出来,付亦景慌了神,顾不得肩上的剧痛,扶住方逸一边大声唤道:“来人,方少爷受伤了,快找大夫来!”
方逸的院落虽是偏院,伺候的人也被他遣离了院子大半,但付亦景如此一喊,不过一小会便匆匆赶来几名丫鬟小厮,见着眼前的情况皆是吓得不轻,连忙派人出府寻大夫,下人将两人扶进房时,付亦景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右肩已疼得刺骨,竟是动弹不得。
“锦明感觉如何?”方逸捂着眼的手一直没有放下,只见血迹斑斑,付亦景担心不已。
“应该是无大碍,只是疼得很。”方逸用完好的右眼看了付亦景,见他面无血色,冷汗淋漓,显然是疼得过火,当下紧张道:“我只知亦景被匾额砸着,不知是伤到哪了?大夫怎的还不来!”
付亦景还未出口回答,便被接下来的几声话语打断。
“逸儿!逸儿可有事?让爹瞧瞧!”
“竟出了这么多血,这个如何是好!”
“逸儿可是疼得很?再忍忍啊,大夫就来了!”
“逸儿手拿下来姨娘瞧瞧伤得如何了!”
“这要是伤着眼可如何是好!”
方百里和家中妻妾听闻方逸受伤,五人焦急的来到院落问长问短,尤其是那季九娘和三房妾侍一见着方逸的血痕心疼得红了眼,三房妾侍虽无所出,性子也和季九娘一般无争,几人相处得倒是和睦,也都把方逸视如己出的疼爱,如今一见付亦景风寒才去又受了伤,皆是心疼不已,而方百里面上心疼、焦急相交,和方才那恼怒的模样判若两人,果真是个好父!
“爹娘,姨娘,你们莫担心,没事的。”方逸浅声道。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人未到声先到!门外传来小厮边喘边喊的声音,这才见到一年轻小厮面红耳赤的带着一气喘吁吁的男人进了房。
“见过方老爷!”大夫有礼道。
“大夫不必这般虚礼,快替我儿瞧瞧。”
“诶!”大夫应了声边去瞧方逸。
“怎得只请了一个大夫!亦景为了救我可是被匾额砸了个正着,大夫你先去看看他!”
“诶!”大夫应了声,又去瞧付亦景。
“大夫先瞧方少也罢!他身子不好,莫拖久了,我不过是皮外伤!”
付亦景推却道,大夫又是应了声往方逸的位置上走去。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又是一出人未到声先到,另一个小厮汗流浃背的带着大夫闯了进来,瞧着房里还有另一个大夫,当下有些不知所措!
“还愣着看什么,正巧缺了大夫,快让他替付先生瞧瞧。”方百里瞪了一眼傻站着的小厮。
“见过方老爷!”大夫有礼道,随后扫了一眼房里的人,见付亦景面色惨白,便上前道:
“这位可是先生?不知先生伤在何处?”
“肩上。”
“那还请先生将衣衫褪至肩下让老朽看看伤处。”说完,大夫瞧了一眼房中的女眷,季九娘会意道:“我们不便在此,还是在门外等候罢!”说完,房里的女眷丫鬟很是自觉的离开,由于右肩无法动弹,只得笨拙的以左手褪下衣衫,当他的左肩露出后,一片骇人的淤紫呈现在几人眼前,那紫似乎划破肌肤就会流出一般。
方逸闭着一只眼让大夫清理伤处,右眼微微睁开瞧了一眼付亦景,却被他身上的伤惊得无措起来,心里被莫名的情愫沾满,那是心疼的感觉,方逸能感觉到。
“大夫,我儿的伤如何?”方百里问。
“无大碍,只是伤了眼皮罢了,虽是有些深,但未伤及眼球,上些药再配上一瓶凝露膏应该连疤都瞧不出,老朽瞧着怕是那位先生的伤要重些。”大夫瞧了一眼付亦景的肩,对方百里道。
方百里看见付亦景的伤处心里也是一震,若不是有付亦景在的话,若是这伤,这伤砸在方逸身上,那他不敢想象究竟会如何,对付亦景的欣赏之情也换做感激,他对替付亦景验伤的大夫道:“大夫若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只要能快些让付先生的伤势好转便是好的,若不是先生救了逸儿,我可不知如何是好。”这恩情自是要报答的,可该如何报答?方百里在心里想道。
“方老爷莫这般说,我与锦明相处的得甚是融洽,是友人何必客气,既然是我先看见了,那这便是我应当做的事。”
“方老爷放心罢,老朽开几味药让府里小厮去抓即可,还有些外敷的伤药,先生的伤内有淤血,也伤着筋骨,怕是得调养一段时日了,这两月内不可提重物,这几日怕是动不得,方老爷请下人好生照顾着。”
“劳烦大夫了。”
两位大夫收拾好诊箱这才离开方府。
“如何?”见大夫离去,季九娘几人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