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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字里行间的震慑力却丝毫没有因为声调的高低而有所改变。
“是!”大家回答得无比铿锵有力,生怕回答得让方逸稍不满意。
“你不能这么对我!老爷还没有回来,我要等老爷替我做主!你们放开我。”艳魁不住的挣扎,试图摆脱架着她的小厮,奈何女子气力终不可和男子相比,最终徒劳无功,反而盘起的发髻散落了下来,那模样狼狈不已!
“就算爹来了又如何,我是方家唯一的少爷,就算不知什么时候就躺进棺材了,你觉得我娘和三个姨娘斗不过你,我还斗不过你麽?”
“方逸你竟如此残忍,你这个已经去了半条命的病秧子,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不怕折寿麽,你毁我婚书,毁我清白!”
“你可还有清白?你入方家前可是夜夜承欢于别人身下,莫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罢!”方逸一语道出,艳魁忽然没了声,看着张伯将月钱给了两人,方逸这才随着小厮到方府大门,看着两人离开了这才关上门,将门外众多看热闹和探究的目光阻隔在外。
“让你见笑了。”付亦景随着方逸回到院落,方逸忽然道。
“莫想太多,做了就做了,况且我觉得你没有做错,她虽算不上万恶之人,却是有害人的歹毒之心,其它我虽不了解,却知道将一个有害人之心的人留着,终究有祸事。”
“罢了,罢了!亦景先休息罢,我去看娘。”方逸面上闪过疲惫道。
“好。”
目送方逸离开,付亦景这才坐在书案上写起琴谱来,写到第二首曲子的时候,方逸这才回来,由于付亦景的房门是开的,方逸便直接进来,却见付亦景握笔凝神的在写些什么。
“亦景在写什么?”
付亦景抬起头一看,是方逸来了,却没有收笔,而是继续写着,一边道:“琴谱!一曲是今儿早弹的那一曲,名为‘沉香醉’,第二曲名为‘琵琶语’,锦明累了罢?现在躺椅上休息片刻,还剩一段遍好了,一会我弹奏一曲‘琵琶语’给你听听可好?”
“甚好!”说罢,往躺椅上靠了下去,目光却不离付亦景,只见付亦景眼中似乎流淌着不知名谓的情愫,手上的速度奋疾,方逸想,付亦景心中是有曲的罢?俗话说眼是心的窗,若是心中无所想,为什么他的眼中会有如此的色彩,琴谱却绘得这般快?方逸摇了摇头,试图将混乱的思绪除去。
“锦明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付亦景见方逸坐在躺椅上皱眉摇头,心下一紧,将毛笔往桌上随意一放,便上前去探方逸的额,温热的手触到方逸微凉的肌肤,他这才放下心来:“没有发热!”
一个无心的动作却让方逸楞了许久说不出话来,额上的一片温暖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莫不是头痛罢?”
“啊,我,我甚好!只是有些烦躁罢了!琴谱写得如何?”
“就好了,你且在我这休息一会,若有不适记得告诉我。”
见方逸点头了,付亦景才回到书案上拿起笔继续写着,将剩下的一小段写好后,他抬起头见方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睁着眼出神。
“可是在想刚才的事?”付亦景抱着琴走到方逸身边的床榻上坐下道。
“嗯, 我在想接下来会如何,娘虽没有明着说出,却和其余三个姨娘一般,她们都觉得我做得不妥,这事当有我爹来处理,但是若是交给爹处理,那艳魁定还留在府里,就如亦景所说,如此心肠之人,留不得。”
“夫人的伤可有大碍?”
“没有大碍,只是烫伤了出了泡罢!”
“那便好,其实亦景觉得你这般做还是为了方老爷好罢?枕边之人心肠如此,你怕老爷吃亏!”
“我怕爹不这么想。”
“莫再想了,还是听我一曲罢了。”
“洗耳恭听!”
付亦景在榻上盘腿而坐,指尖轻抚,一曲琵琶语犹如涓涓细水流淌而出,哀伤婉转的惆怅似歌似泣,抚琴间付亦景看了一眼躺椅上的方逸,见他假寐着,强烈的爱恋终于汹涌而出,那炙热得似乎能烧穿一切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紧盯着方逸,那人闭着的桃花眼忽然睁开,和付亦景来不及收回的视线撞在一起,弹指间,两人相视一笑。
第十八章
当日晚膳过后,方逸和付亦景在房里下棋,方百里匆匆走进院落,一把推开方逸的房门,面色不善。
“爹?”方逸手中捻着一颗白旗还没落下,看见方百里的脸色便知道他所为何事。
“逸儿,你这是做了什么事,为何要这般对你五姨娘,你平日里的知书达理去哪了?爹教你的礼制你可还记得?你可知你这么做是大逆不道的事?我平日对你太多宠溺才让你有这般胆子!”方百里一进门看着方逸便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责怪,就算瞧见付亦景在一旁他也丝毫没有避讳,可见当真是怒了。
“爹可知艳魁平日在府里的所作所为?”方逸似乎早就料到方百里会这般,落下手上的那颗白子后,他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