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般的声音。千岁稍稍把手机放远，特高冷地说。
    “哦，什么事。”
    佘情的蛇尾巴都耷~拉下去了。看起来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老大真的一点儿都不想他呢。真是有点悲伤啊呜呜呜。
    悲伤的佘情就把他这些日子的事情跟老大汇报了一遍，最后着重讲了自己刚刚收拾过张昕的事。
    “你说你跟那家伙同剧组？”千岁对佘情拍戏没有意见。他们万妖宗从来不会限制弟子的爱好的。
    “对啊对啊！那家伙菜得一逼。我们导演特别不满意他，也就是带资进组罢了。”
    “带资进组啊……”千岁突然有了兴趣。
    他问起佘情除了这个戏，还拍过什么。佘情老实回答，说他演过尸体，中途还拍过一个电视广告和平面模特。
    千岁照着他说的，打开了一个视频网站，随便点了个热播剧，果然在开头刷到了佘情的视频广告。至少有数百万人看过这个广告，可能其中有一部分人就会广告的演员产生了好感。
    千岁突然有点明白那十万不知道哪里来的积分真正的来历。对弟子的好感也会换算成宗门的积分啊。
    对哦。娱乐圈面向的观众那么多，要是他随便插几个万妖宗的广告进去……
    导演接到一个来自投资商的电话，对方要求把蛇妖那个演员换掉。
    “可是……”导演不想这样做。合约都签了，怎么能那么没合约精神。
    投资商表示有想撤资的想法。原来张昕去跟王副总说不想在这个剧组待下去了，要不他走，要不导演走。
    王副总自然觉得张昕是胡闹。
    “我看导演很有才华。我看好这部剧。”这才是王副总的真实想法。哄小情人是一回事，看好投资又是一回事。
    张昕见赶不了导演，退而求其次，便娇娇柔柔地说他跟演蛇妖的演员有矛盾，不想跟他相处下去了。
    只是个配角的演员，王副总听他娇娇~软软的声音便答应了。这么个穷逼剧组，他只给个几百万就还有很大发言权，甚至表示可以追加投资。
    要换演员是得罪导演的事情，自然要给导演一点儿甜头。追加投资，这下导演总没话说了吧。
    导演捏着拳头，脸色铁青。说换就换，有没有尊重过剧组！？好在他面对的是电话，王副总看不到他的脸。
    王副总没听到导演这边答应，估摸着突然要求换演员对方肯定不高兴，便打算多给导演一点儿考虑的时间。反正张昕说在片场吓到了，要回省城休息几天，一时半会儿也不急。
    心累的导演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投资商是爸爸，他不能得罪投资商。何况他就是个没名气的小导演，他的剧组就是一个小破穷逼剧组。
    可是换掉一个优秀的演员，他也于心不忍啊。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就看到佘情喜悦地向他走来。
    “导演！导演！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99、99
    “您好, 请问您是？”
    “我姓千，千秋万代的千，是佘情的老板。”
    “千老板, 请问佘情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有意向投资我们剧组”导演有些紧张，他这个剧之前跑了很多投资商，最后才拉到一点赞助，不过对于他们剧组还是不够。
    他已经在尽力压缩开支，连原本四十集的剧也尽力压缩情节, 砍掉支线变成了二十集。可是唯有镜头画面，导演不想省钱。然而现在的情况是，王副总想撤资, 张昕想解约。
    张昕是这个电视剧里最大牌的，不过这部剧本在他小红之前拿下, 当时他的片酬是十五万一集，总共二十集的剧本, 张昕一共可以拿三百万片酬。不过当时的合约写的是张昕的片酬全部作为张昕的个人投资。
    因此导演跟张昕签的合约让步了，张昕的违约金很少。
    现在王副总和主演都要跑路，前面拍好的情节等于白拍, 浪费了很多钱。
    听到佘情说有人想投资的时候，导演的内心仿佛沙漠开出了花，找到了希望。
    接着，他听到电话那头给他带来希望的人说：
    “当然。佘情说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导演, 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剧本。我相信他。我会投三千万。”
    “！！”导演震惊！又喜又乐！“谢谢千老板！太感谢了。”
    有这个钱，他们完全能再去请一个演技不错的人替换掉张昕这个菜逼。
    “不过我有条件。”千岁立刻说，“剧里必须出现我们公司的产品。”
    “啊？”导演呆住了。
    “你也知道了，我不是慈善家。我是个商人，我手头有公司, 家里有几百号……员工要吃饭。我的目的很明确，我希望你们的剧能大火，借此机会，宣传我们公司的产品。”
    “这个……”导演喃喃。任何一个导演都不希望自己的作品到处都是广告的痕迹。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很难避免，如今的电视剧处处都是广告。
    曾经他也是一个怀揣着梦想的青年。只是从他离开学校这座象牙塔后，那些关于梦想的美好梦境都已经成为了回忆里的泡沫。
    “导演有问题吗？我知道有梦想的导演都不会希望自己的作品沦为一个大型广告片。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们剧组的任何拍摄。我的要求就是播出之后，能宣传我们公司，带来知名度。”
    导演没有明说到底行不行，只是问了千岁一个问题。
    “千老板为什么会想投资我们剧组。只是打广告的话，可以选择的剧组很多。很多剧组都不会介意在片中广告植入的。我是说——我无名无姓没有后台，也不知道拍好的剧能不能播出，万一要是不——”导演不想说下去。
    这种可能性他一点儿都不想去想。可是又是那么现实的一个问题。
    万一不能播呢？
    拍好的剧压箱底压个几年才有机会上，甚至就此尘封都有可能……
    “我很看好你。”
    导演一怔愣。他已经不再像学生时代那样无比相信于自己的能力了。他也会迷茫，也会彷徨，也会质疑自己是否合适走这条路。
    而此时，在电话那头，却有一个素未相识的人看好他。
    千岁拨了拨刘海，自信地说，“我更看好我自己的眼光。刚才我已经从佘情那里看过你们的剧本，我认为大有可为。当然这不是全部理由，还有就是……”
    导演屏住呼吸，等待千岁说出下面的内容。
    千岁勾了勾唇说：“我跟张昕和王副总都有仇。这个理由够充足了吗？”
    踩在仇人的头顶还能赚钱，爽！
    另一头，张昕已经回到了省城。他是真想撕掉合约，因为这次的偶像剧小爆了一把，张昕的片酬涨了许多，合约也比以前多。已经有好多开价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