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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老脸一红,默默挪开了视线,声音低不可闻。
尽管他说的小声,却也没有逃过启明的耳朵,原本冰冷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涟漪,启明伸手揉了揉顾璟的后脑勺,很满足的‘嗯’了一声。
这茬过后,一行人继续前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到达了地宫的第一个分岔路口。
由于没有地图,选左选右或是直行就成了一个很纠结的问题了。
“走哪边?”景逸冉问道。
启明沉默了片刻后,道,“左。”
与启明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奥里德的那声‘右’。
“那个……就是我感觉是右边……”感受到了其余几人的视线,奥里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走左边。”景逸冉果断道,顾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两人对启明的信任程度完全不需要多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们都会毫无保留的去相信启明的判断。
“okok,那就左边吧。”三比一,奥里德无奈的选择了妥协。
长廊的两侧每隔一段距离,都摆放着一盏长明灯,墙壁上雕绘着栩栩如生的壁画。
而其中的主人公,和之前奥里德拿出来的那把匕首上盘着的东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顾璟看向启明,想问问他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发现启明正盯着壁画出神。
“小星星,怎么了吗?”顾璟凑到了启明身边,低声问道。
“想起了一些事。”启明道。
不知道是不是顾璟的错觉,他看见启明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了一道诡异的金芒。
“小星星?”顾璟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启明的手腕。
“小璟,怎么了?”启明看向顾璟,有些疑惑。
“你想起来了什么?”顾璟觉得启明这个状态有点儿不对劲儿。
启明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就感受到了周围气流不正常的流动,一把将顾璟拽进了自己怀里,无数支箭矢从旁边射了过来。
原来是奥里德不小心踩到了机关,而作为罪魁祸首,奥里德胳膊很不幸的被箭矢划伤了一道口子,黑色的污血顺着伤口淌到了地面上。
“抱歉。”奥里德低声道,“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什么经验。”
“没关系。”顾璟上前几步,从储物链里摸出医药箱奥里德处理伤口。
启明垂眸看着顾璟认真的把奥里德的袖子剪开,消毒,擦药,然后包扎,整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就跟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似得。
“怎么?吃醋了?”景逸冉幸灾乐祸的凑到了启明身边,“启哥,你说说你,一点儿都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你受伤的时候朝阿璟买个惨,示个弱,不就一样能享受到这待遇了?偏偏要闷不吭声自己扛着……”
启明本来就很不爽,听了景逸冉的这席话后,气到一拳头揍了过去。
“阿璟,救命啊!”景逸冉反应也是快,瞬间蹦到了顾璟身后。
“小星星?”顾璟抬起头,看向启明,不太明白为啥对方要举着个拳头。
启明淡定的把原本想打景逸冉的拳头转了个方向,砸了砸自己的腰。
“你腰还、还酸吗……”顾璟脸红了个透,结结巴巴的道。
启明本来打算摇头,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景逸冉之前的那席话,斟酌了片刻,开口道,“一点点。”
顾璟从奥里德身边站了起来,走到了启明身边,伸手抚上了启明的腰。
启明整个人就跟过电般似得抖了下,连忙抓住了顾璟的手。
“还走不走了?”景逸冉看着又开始冒粉红泡泡的两个狗男男,简直想翻白眼,秀恩爱也看下场合阿喂!
启明松开了顾璟的手,低声道,“跟着我的脚步走。”
这条机关走廊可以说是相当刁钻了,几乎没什么规律可言。
“小星星,你怎么知道该怎么走的?”顾璟低声问道。
“感觉。”启明老实道,他对这条长廊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就跟走上过千万遍似得,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来要怎么前进。
“还有这种操作的吗?”听完启明的回答顾璟惊呆了。
穿过机关长廊后,几人被一堵石门挡住了。
“这是要把手放上去吗?”顾璟看了看石门中间的那个陷进去的地方,无论怎么看,都是两个手印。
“我有看过文献,据说要地宫主人的手或是祭司的血才能打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奥里德道。
启明突然伸手,纁玄从他的背上飞了出去,朝着奥里德之前受伤的地方划了过去。
黑血溅到了陷进去的地方,‘轰隆’一声,门开了。
“小星星,你动手之前说一声啊,一点儿都不给人准备时间的。”顾璟瞪了启明一眼,刚准备摸医药箱给奥里德包扎伤口,就被启明扛了起来。
“小星星,你干嘛?我要给奥里德包扎。”顾璟拍了拍启明的肩膀,不明白这人又在闹什么。
“让他去死。”启明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直接扛着顾璟进了房间。
“恋爱中的男人醋劲儿都是这么大的吗?”奥里德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景逸冉突然就很同情这家伙,接管了顾璟的活儿,帮这个可怜鬼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这个房间很大,左右两边分别有着一个王座,而在王座周围,是无数身披战甲的铁骑。
“这是……国际象棋?”后进来的景逸冉打量了一圈房间,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他们身后的那堵墙上的棋盘,“你们有谁会下国际象棋吗?”
顾璟摇了摇头,他会下围棋五子棋飞行棋跳跳棋,但是国际象棋……还真不会。
“我看见过别人下。”奥里德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我会。”启明开口道。
启明走到了他们身后的那堵墙边。
墙上有着大小相同分布均匀的黑白格,左右两边分别嵌着两排棋子。
“这是贴在墙上的?这玩意儿也太反牛顿了吧!”景逸冉的脑袋歪来歪去看了半天。
“反正我早就已经不相信科学了。”顾璟道,他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早就已经颠覆了他原来的世界观。
他们二人说话间,这局棋已经开始了。
随着棋盘上棋子的走动变化,房间里的铁骑们也随之而动,血花飞溅,厮杀声马蹄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王被将死,胜负已分,满地的血迹和尸骸消失了,启明面前浮现出了一把钥匙。
“这应该就是那道门的钥匙了。”奥里德指了指他们对面那道门。
那道门以白玉石为底,金银玉石为边,门缝上雕着复杂的咒文。
“我的天啊,这门得值多少钱啊!把他卖了岂不秒变百万富翁?”景逸冉感叹道。
“说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