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看着李秀娟：“你不是她的目标，放心吧。”
    谁知李秀娟的眼泪更是决缇了，卷缩的身体有悔恨，有无助，有颤栗，也有倔强，与释怀，小莹变成厉鬼回来了，这是她唯一能解释的理由。
    苏辰自然地牵起吕小鱼的手，转身要走，知夏也跟在身后。
    “你们能找到小莹对不对？”李秀娟追上来，她的手依然在发抖，面色苍白，却是倔强地抹去眼泪。
    “带我一起去找小莹。”
    她与何小莹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是同桌，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小莹是个很乖巧的朋友，在学校里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话不多，文文静静的，甚至还有一些怯生，何小莹家境也很好，继父是大型企业的CEO，老师们与同学们都对小莹很友善。
    一切的转变是从一篇新闻报道小莹弑母开始，小莹从监狱放出来后，同学们都纷纷辱骂小莹‘婊’‘装’‘不干净’‘没道德’‘贱’——小莹身上的标签，从好学生变成杀害母亲，勾引继父的心机女。
    而她作为同桌也因此遭到同学们的打骂，她妈妈跟老师申请了调班级，妈妈警告她远离这样的贱女人，否则就把她关在房间里，她很害怕，她不敢向小莹伸出援手，甚至不敢与小莹对视，她害怕会牵扯其中。
    后来，刘孱经常以补习的借口留下小莹，同学们都知道刘孱是个老.色.狼，同学们取笑着小莹本性不改——勾引了继父还要勾引老师。
    同学们把一切的罪名都归咎于小莹的淫.荡，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小莹。
    李秀娟流着泪，神色暗淡：
    “小莹自杀那天晚上，有来过我家楼下，那天她的穿着很狼狈，在大雨里哭着，我看到这样的小莹觉得很抱歉，十几年的友谊，我也很清楚小莹是怎样的人，我不应该把小莹推出去，像其他同学那样对待小莹，可是那天我被妈妈锁在家里，我走不出去。”
    那是她们最后一次相见，第二天就听说小莹跳楼自杀了。
    李秀娟很后悔，如果当时她不顾一切的跑出来，也许小莹就不会想不开自杀了，她的心就像是被万针刺穿，疼痛让她忘记了恐怖，说道：
    “我……我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吕小渔拉着苏辰的衣角，小心翼翼说道：“大殿下，要不我们带上她吧，她是何小莹唯一一个没有怨气的人类，没准何小莹听见人类的忏悔能恢复神智。”
    苏辰没有说话，拉着吕小渔走了。
    知夏去扶起李秀娟：“走吧。”
    几人来到西栋教学楼，血，一大滩的血流了一地，就如知夏所说刘孱的身上还残留着黑色的戾气，看来何小莹就算受伤逃走，也不忘寻仇。
    空地上围着很多学生，纷纷都露出惊恐地神色，一面觉得害怕，一面又好奇的转头去看，更甚者还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网络上、学校里都一阵沸腾。
    两位鬼差架起刘孱的鬼魂，走来向苏辰行了一礼：“大殿下。”
    “此人生前骄奢淫逸，克扣学生的奖学金，收家长的贿赂钱财，欺负弱小之辈，犯下十大恶行，先带他去火汤受几日火刑。”苏辰眼皮也不抬，冷冷说道。
    “放开我！你是哪个班级的学生，竟然敢对老师这么无礼！”刘孱不知道自己死了，以为是哪位学生的恶作剧，立即气得火冒三丈。
    “大胆！敢用这种语气与大殿下说话，不想投胎了是吧。”一位鬼差一巴掌将刘孱打得跪在地上。
    知夏居高临下抱胸看着刘孱，向鬼差吩咐说道：“那就把他舌头剪了。”
    刘孱也不是傻子，站在眼前的学生虽然穿着校服，但是气势凌人，一看就不是普通学生，他看向周围无动于衷的学生们，眼神都看向一处。
    刘孱转头看去，立即吓得跌坐在地上，颤抖得指着自己的尸体，结结巴巴：
    “怎、怎么会……”或许他连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知夏很冷漠地眼神示意：“带走吧。”
    “不！不可能！！”刘孱不甘心地叫嚣着，挣扎着，对着两位鬼差说道：“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我家里保险柜里有很多钱，都给你们！不要抓我走！！”
    “救我！！”
    “救我！！”
    刘孱的声音很崩溃，可是平时对他很尊敬的学生们，此时只是看笑话般地对待他的尸体，嘲笑他的死亡。
    鬼差把刘孱带走了。
    “那群混混死了，现在刘孱也死了，如果何小莹决心要藏起来的话，我们就找不到她了。”知夏有点担心，毕竟现世这么大，要在茫茫人海找一个鬼魂太难了。
    知夏之所以能在现世找到何小莹的位置，是因为地府里来了一批冤死鬼，生前正是欺负何小莹那群混混，被化为厉鬼的何小莹所杀，下到地府，她在冤死鬼的口中盘问出何小莹的身世，一路追来了现世。
    “与何小莹有关联之人，还有谁没死？”苏辰问得很直白。
    三人齐齐回身看向跟在身后的李秀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