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压动。直接握起双拳用力一捶…自己反而被震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斯特兰奇也注意到了异常。
    “…他的肌肉硬的跟钢铁一样，压不动。”克莉丝汀又试了一次，但根本毫无效果、做不了心肺复苏：“史蒂芬，你确定你不是把他拍成了石头吗？”
    “我们没有这种魔法好嘛！”斯特兰奇黑线。
    “那现在怎么办？”
    “我来看看他的身体结构。”斯特兰奇用魔法点了一下艾亚的胸膛，亮起来的光芒隐隐可以显示他的骨骼与内部构造：“…基本上就是个人类啊！”
    其实只是氪星人的构造跟人类太像了，他一时没分出来。
    “我试试其他的办法。”人命关天，就算什么都没用还是都得试一下，两人用尽了一切方法，包含本不需要用到的电击、各种CPR，都没有任何效果。
    “十分钟了。”克莉丝汀擦掉额头的汗，有点疲惫：“史蒂芬，他恐怕…”
    “到底是怎么回事？”斯特兰奇握紧双手，他以前曾意外杀掉了卡西留斯的党羽那也就罢了，至少他有很大的成分是罪有应得。但这个人？该死的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最近维度震动很不稳定，我们一直在戒备黑暗次源的归来，我才把这个忽然闯入的家伙当成入侵者看待。但我从没想过…一点点都没有，他会因这样死去。”
    “我再试试。”克莉丝汀理解斯特兰奇真心不是有意伤害这个人，也理解身为一个医者对于夺人性命有多大的痛恨：“只要还没脑死都还有机会，我再把流程跑一遍。”
    斯特兰奇点点头，将手电筒递给克莉丝汀，自己则将仪器再次校正。
    克莉丝汀拿起光源，掀开患者的眼皮进行脑死判定，然而看了几秒之后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已经…？”斯特兰奇见状，有点怕听到那个答案。
    “不，不是。”克莉丝汀再看了一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他的反射动作非但没有消失，还太灵活了一点，完全不像停止心跳十分钟以上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还没死？”
    “不仅没死，还太好了一点。”克莉丝汀测试了其他项反映：“我是说，这已经超脱了医学的范畴，根本不合任何逻辑，除非是医学奇迹。”
    “医学奇迹…”斯特兰奇想起他当初到了卡玛太基就是为了寻找医学奇迹，有了一些想法：“既然如此，我试试非医学的方法。”
    “你要怎么做？”
    “清醒符咒。”斯特兰奇的双手开始构筑一些火花的图形：“通常用来弄醒冥想中睡着的学生用的，不知道有没有效。”
    “呃…”克莉丝汀不知道该说什么。
    火花描绘出绚丽的圆形叠合了繁复的图案，这算是一个颇为简单的咒术，不用几秒法镇就已完善，然后闪出一到金色的光芒穿透艾亚的身体。
    “哇！”艾亚瞬间醒了过来：“什么东西？”
    “有效吗？”克莉丝汀问。
    “有，就是有点…问题。”斯特兰奇盯着以灵体状态在那飘来飘去的艾亚：“他现在灵魂醒了，本身还没恢复。”说着，他点了一下克莉丝汀的额头共享视野，让她也能看见灵体状态下的某人。
    “这就是魔法？酷。”艾亚花了几秒就反应过来他们身在急救室，也就是说这个巫师并没有恶意、还尽力想把他弄醒，因此他的态度也还算友善。
    “我们不知道要怎么让你恢复心跳。”斯特兰奇很直接的切进重点：“已经超过十分钟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引发脑死，你自己知道什么方法吗？”
    “没心跳？”艾亚飘到自己的身体上方端详了一下：“那没事，再过半小时都行。我们不如先互相介绍一下？”被黄太阳强化过的氪星人就像一个太阳能电池，肌肉中每一分每一毫都储存了惊人的能量，就算没有心跳让血液运送及时的营养和氧气，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也不会有事。比起一年多前的大都事件，如今的艾亚对这种事情的承受度又更高了一些，自然也不是很在意。
    “…你确定没事？”克莉丝汀觉得整件事情越来越无法理解了。
    “没事，我以前也休克过，我把自己给电死了。”艾亚怀念的说，让其他两人瞬间带上了看神经病的眼光。
    其实这只是他的研究癖发作，要知道被黄太阳强化过之后的氪星人可是很值得研究的对象，他又不好意思用克拉克来玩，只能自己到孤独堡垒进行各种测试。那时候他在研究他们对于电击的抗性，就在自己身上通电流，刚开始还很谨慎的一点一点电压慢慢加，最后玩过头了真把自己电昏，还是乔老头用机器把他给敲醒的。
    …后来被乔骂了一顿不在话下，不过也是他知道孤独堡垒有乔看着他，他才敢这样玩就是了。
    “我是斯塔克工业的员工，你那时候好像有认出我。”艾亚在空中很稀奇的翻了个筋斗，撞到手术灯也没事，只让灯光微微晃了一下：“艾伦．罗伯特。”
    “史蒂芬．斯特兰奇，地球现任的至尊法师。”斯特兰奇回答，尽量忽视对方奇葩的十八连翻。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参加了三方会谈的家伙。”克莉丝汀终于知道他哪里眼熟，毕竟只要是跟科学有沾边的职业，多多少少都会关注三方会谈这样的大事。
    “Yep，就是我。”艾亚比了个剪刀手。
    ◎◎◎
    在他们愉快聊天(并没有)时，他们并不知道复仇者已经续势以待了。
    “艾亚的紧急定位被启动了，但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上他，恐怕是被动启动的。”托尼严肃的说。紧急程序有分使用者自己启动──那代表当下他还有余力去呼救，而如果是被动启动，恐怕就是使用者直接进入生命危急、定位自行判定启动。
    “他的位置呢？”史蒂夫问。
    “很奇怪，最初是在布里克街。”托尼开启地图与移动轨迹：“但下一瞬间他就到了纽约医院，停留在某间病房。敌人可能有瞬移的能力，要格外警慎。”
    “医院？有没有可能是他忽然有什么状况，有人尝试去抢救他？”克林特问。
    “有可能，但我们也不排除是敌人的阴谋。”队长皱了皱眉：“医院是一个不能开战的地点，他知道我们会有所顾忌。”毕竟氪星人的武力值在那，除非他撞到了一整团氪石，否则也很难出事。因此所有人都如临大敌、慎重以待：“娜塔莎，你和我去潜入查探，想办法把敌人引离开医院。其他人待命，随时准备好应对，如果有必要就连络正联。”
    “收到。”娜塔莎在身上全套装备外加了一些日常装扮作为伪装，史蒂夫把盾牌背到背后、穿上夹克与鸭舌帽遮掩面容，两人骑乘摩托车朝纽约医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