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样？”
    “就……就……反正你知道啦。”
    “本来一直跟你不愠不火的，结果那天你突然问我有没空，让我教你打篮球，那个时候我刚好在喝水，当时太惊讶，喝到嘴里的水洒了一屏幕。”
    “我看你真的挺喜欢打篮球嘛，我没来你也玩得很起劲。”
    “我是跑着过来的，因为那个时候刚好是下班高峰，路上堵车，跑了一头汗，又不想你想太多，就玩了一会儿，让你以为我是打篮球出的汗。”
    “我说呢，大晚上的，你穿个短袖都能出那么多汗，以为你玩很久了，当时想着自己让你等了那么久，还挺内疚的。”
    “我好高兴你也喜欢我，感觉像中彩票一样。”
    “你干嘛当着面说这个，怪难为情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没有骗你，小时候遇到你开始，我就一直都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很多年了。”
    “张扬，你提小时候干嘛？我的糗事你还说上瘾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不跟你小孩子一般见识。你高三这么忙，不在家好好休息，飞过来好耽误时间。”
    “还好。你比较重要。”
    “可别这么说，对于高三的你来说，高考才是最重要的，我又不会跑。”
    “我怕你跑了。”
    “我只是答应给你解释的机会吧？”
    “那你听了我的解释，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说完这句之后又小声的嗫嚅补充道：“你答应过高考之后跟我谈恋爱的。”
    凌妍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脸上已无刚才的镇定，小心探寻自己心意的张扬，心里说不出的快乐，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男孩子。
    “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轻易放弃。你呢，也要乖乖回去念书，你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回去念书然后高考，我会等着你的。”
    “拉钩。”
    凌妍看着对着她伸出的小指，整个人都愣了，一贯高冷的人在对自己撒娇卖萌，真是让人受不了啊，虽然很幼稚，但是也该死很可爱啊，心都要化了，也伸出自己的小指跟他拉着钩，最后还彼此还用大拇指碰了一下，表示盖章。做完这样幼稚的行为，凌妍居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反而心里觉得有点浪漫，是不是喜欢上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就会被他带的更年轻一点呢？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十几岁的小姑娘，果然十几岁的少年，也是很让人心动的嘛。
    这一晚上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就算彼此沉默很久，都不会觉得尴尬，这种就算她不说什么，就彼此交换一下眼神对方就懂的那种感觉，真的相处起来太舒服了，之前凌妍其实还有一些不确定的，毕竟她对张扬目前还沉浸于皮相上的吸引，并不知道，原来彼此能聊这么多，而她的想法他也能跟得上，不是随意的附和，还能提出一些很有意思的观点和意见，原来遇到一个合适的人，谈恋爱是那样的有意思，就像现在，就算两人不说话，看着对方眼里都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天亮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凌妍看了看早已透亮的天，自己居然真的可以和一个人聊一宿。
    当凌妍站起身，主动伸出手递给他的时候，张扬看着晨光透光窗户洒到她身上时，一如那年那天在操场时，那道袭向他心脏的光，一直都是你，那个让我怦然心动的人，一直都是你。
    张扬从兜里拿出一颗薄荷糖剥开，“张嘴。”
    凌妍条件反射的张开，张扬把薄荷糖放进了她嘴里，就如同以前那般。看见她眼里露出的笑意，很用力的握住凌妍的手，“牵手这个事情，还是男人主动比较好。”
    “你现在可算不上男人。”
    “唔，以后会证明给你看的。”
    “讨厌。”
    因为下过雪，整个校园都是银装素裹，更衬得两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两人醒目而亮眼，两个人在雪地里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一直走着……
    张扬看着天空中，渐渐浮出的日出，看了一眼身旁的凌妍，听着凌妍说春天的时候这里一大片都是桃花林的时候，看着挂满雪的枝头心里默默的说道：其实春天你不用来了，桃花也不用开了，我等的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