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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仿佛在闹小脾气的傀儡,一边御剑在愈发凌冽张狂的风雪中穿行。
“守溪,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守溪看了一眼谢怀:“没有。”
谢怀:“……”
公输溪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惊呼:“你们看,前面那个是?!”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如绸缎般凝结在天地,轻轻飘摇着,就好似柔软的丝带或曲折的河流,又像梦境或命运般变幻无常。
谢怀正想将自己在典籍中读到的相关描述叙说一番,却听那边公输溪放轻了声音唤她傀儡的名字:“守溪,我们在秘境里见过的,好像是第三世时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一世我是鲛人,是你救了我。”傀儡垂下眸,与公输溪温柔对视。
谢怀:“……”依稀有些后悔同行的决定了。
头顶是浩瀚繁星与奇异的光芒,脚下是厚达百丈的坚冰。
天地苍茫,众生渺小之感不过如此。
谢怀曼声吟哦:“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
公输溪则把手和脸都埋到了守溪身上温暖的狐裘中,深深呼了口气:“想那么多干嘛,今朝且行且乐就好。虽然短暂虽然渺小,但我们来过,而且不是一个人。”
谢怀愣了愣,忽然抬头望了望苍穹,又俯瞰脚下冰海,最后眸中倒映着公输溪沉迷傀儡身上狐裘的模样,境界又突破了。
公输溪:“???”
“等下,你是不是境界又突破了。”
老实道君老实巴交地答道:“是。”
公输溪:“……”依稀有些后悔同行的决定了。
又向前了数日,公输溪一行在冰面上暂做歇息,搭好防风保暖的结界,公输溪就窝到了守溪怀里取暖。
天生剑骨的谢怀:两位不都是火灵根吗?它不是你的傀儡吗?不是已经设好结界了吗?这样成何体统!
但是这话没法说。
顶着谢怀一言难尽的眼神,公输溪轻咳一声,问道:“纯明道君,以你所见,这冰面的尽头会是什么?”
“不必称吾道君,呼吾道友即可。”
“……”就没见过这么一板一眼的修士,但此时心情颇好的公输溪还是顺了他的意重新问道:“不知谢道友有何见解?”
“据吾所知,曾有一化神期修士试图横渡冰海。自南疆出发,最后却到了北疆。于是时人皆道,这冰原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公输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冰原下面呢?你看的书里有没有提到过?”
谢怀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有,只是记载都很模糊,像是某种禁忌,而且越是年代久远的古籍中对此越是不置一词。”
“是不置一词……还是被刻意抹去了?”公输溪眯起眼。
“都有可能,后者的概率或许大些。”
于是公输溪伸了个懒腰,从柔软温暖的月光狐裘中站起来:“那就不用再跑了,我们要找的答案可能就在脚下。”
尸傀与怪物的踪迹是从各洲边缘向中洲蔓延,然而当他们逆行追溯源头,来到这北疆之外的冰海上,数日游荡却没有窥见半分怪物的踪影。
那些怪物的源头,操纵尸傀与怪物的人,也许就在这冰层之下掩埋。
“那就,下去看看。”谢怀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汝等在空中等吾,吾来破冰。”
公输溪毫无异议:不用自己花灵力,她当然乐见其成,带着守溪便御剑飞起,预备在半空中见识下纯明道君这位天生剑骨的剑法。
然后她就看到谢怀也御风而起。
公输溪:“?”
仿佛是看出她的疑惑,谢怀简单地解释了四个字:“冰有百丈。”然后自配剑正心剑中凝出一道巨大的虚影,迎着冰面迅疾斩下!
厚实的冰层瞬间被那“巨剑”劈开,飞溅出无数碎块,“咔嚓”一声震动后紧接着又是密密麻麻的破碎之音。
两人一傀在半空中静静等着,只见在冰层彻底破碎的一刹那,无数漆黑的怪物自那道裂缝中争先恐后地涌出,转眼便铺满了一大片雪原。
公输溪仔细分辨:“倒像……各种鱼类?”
大的小的细的宽的,基本都是公输溪没见过的种类。
还有些大概实在不能称之为鱼……
守溪也在仔细凝视,已经学会表情控制的他慢慢蹙起了眉:
“主人,它们身上都是那次,我没见过的‘气’。”
“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魔物’了。”公输溪给出自己的推断。
谢怀点头:“按照中洲神庙流传的神话,数千年前是神‘光’将魔‘尘’和他所代表的魔物封印在光之背面,看来便是封印在此处了。”
“那这些魔物大面积现世,难道是说明那位魔神苏醒了?”说完这话公输溪便忍不住笑道:“看着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