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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精神难聚。他怕的是大面积的深水,平时起居沐浴并不太碍事,是以他也不曾与师傅说过。多年前的那晚,一切事情都撞在一起,他有种临危受命的感觉,彼时告知师傅调整安排已然来不及,加上他其实也一直有意地训练自己克制对水的恐惧,所以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带着昏迷的顾采真就直奔万尸潭而去。
幸好,他的刻意练习颇具成效,总算撑住了一段时间,让他得以不负师傅的嘱托,闭气潜水将顾采真放入潭中,且确保了她口中那颗闭藏珠被稳稳含住,他才转身引开万尸潭阴寒的诡气,最后渐渐失去意识。
若当年他没能坚持住,顾采真就此死去,人间倒是能少一场浩劫……他的人生就算也停在了那个晚上,倒也好过如今……
花正骁几乎是完全靠水的浮力,和顾采真托在他后腰的手,才在水中站稳,他之前就被顾采真做得太狠,刚才的“清理”又是一番不逊于云雨之欢的动静,他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这会儿的沐浴也都是顾采真在动手。花正骁已经不去想,“顾采真今天行事处处都透着古怪”这件事情了,反正她用如何的态度对他,他都没有说不的权利,加上因为之前的实在被她索求过度,如今他的心神都是恍惚的,只要她别再想着折腾他便是,其他的他也没有余力去思索。所以,他只是顺从地任她把两人身上都清洗干净,再被她扶回回到床褥依旧凌乱的寝殿。
在没有得到顾采真的授意前,没有宫侍敢踏入殿中。顾采真对于一塌糊涂的床榻没什么感想,随意掀开被褥朝旁边一卷一推便了事。毕竟,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自己身上多少天都跟个血葫芦似的,别说干爽的衣服,她连块好皮肤都没有,谈什么整洁干净。但她又不是个天生多邋遢的性格,只是相对于一团糟的被褥,她更排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到,花正骁恰好属于此列。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被她打上了烙印,他现在的样子哪怕被人看去了一根头发丝,她都能暴起杀人。
她困惑地揉了揉额角,明明前几年花似锦那傻孩子出现的时候,自己对待花正骁的还没这么不可理喻。想想看,她正肏着花儿,有人在旁边瞧着,哪怕就是被看了个背影,不也是件平添情趣的妙事儿吗?随即她又想起大约在半年前,因为不懂规矩进来早了片刻,从而看到花正骁尚赤裸的上身,就被她当场杀了的一个新宫侍,虽然这些年她都觉得自己越发行事无度,却还是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当时动手后那一瞬间的错愕。即便外界都传她是个癫狂暴虐的疯子,可她自己清楚,只要她愿意,她的失控从来都是能受她自己掌控的。这样的小题大做,明显超出了她的预控。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又理不清自己如今变化的根源。于是,她将心中莫名的郁气与怒气,全都撒在了花正骁身上,直接把人丢进偏殿的池中,在他最害怕的水里将人肏到昏过去也没收手,反倒是趁着他没法反抗,狠狠发泄了一通。
那一回,他们做的时候花正骁本就受了伤,若是没有宫侍那一出意外,顾采真已经不打算再碰他了。结果她没压住脾气,而他又在水中扑腾挣扎,两个人都跟疯了似的,最终他被她按住了用各种姿势插了一遍。不肯配合的后果,就是他的后穴直接被撕裂了好几处,等到她消了气准备给人清理时,才发现那娇嫩的地方皮肉翻开,血痕道道,比第一次承欢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着实触目惊心。与之相比,那被她掐揉咬噬得红肿青紫的胸前乳尖,倒是小巫见大巫了。那次,花正骁将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她除了给他换药,其他时间都不再踏足芳菲殿,免得在他好起来之前,被她忍不住彻底玩坏。
想到这些事情,顾采真就有些莫名地心烦,她拿来干净的一袭红袍替花正骁穿上,仿佛精心打扮一个漂亮的人偶一般,堪称仔细地给他穿戴整齐。红衣加身,衬着他发红的眼眶越发有种被蹂躏后的脆弱,她忍不住抬手盖住他的眉眼,感受到他的眉弓在她的掌心拱了起来,可就算皱了眉头,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扭开头。她无所谓地哂笑一下,而后收回了手,花正骁没看到她无声的笑容,只是在她的手按下与离开的时候,呼吸都顿了顿。
然后,顾采真非常顺手地把她的衣服递给对方,“你来服侍我穿衣。”
这种事情花正骁肯听话才怪,见他无动于衷,她也懒得啰嗦,“你不想见师傅了?”
“你!”他愤怒地迎上对方闪着恶劣与得意的目光,却又清楚地知道,他拿她毫无办法。她提出的更难堪的要求他都做到了,难道要在这样的地方功败垂成吗?
顾采真笑眯眯地看向他,又提出另一个建议:“其实,我比较喜欢你什么都不穿地……服侍我。”
花正骁忍气吞声地接过衣服,直接忽略她的这句话。顾采真算是成功地故技重施,她就知道,只要给出更糟糕的选项,她的花儿被逼得没办法,就会接受一开始她摆出的选择。所以,哪怕男子的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她也视而不见,心情愉快得不受一点影响。
以往每次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