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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祈拿来了迷药,对人身体无害,但是会无知无觉昏睡,期间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把药放在了当晚的饭菜里,哄着秦郁全都吃干净了。
秦郁看都是他爱吃的菜,还多吃了几口。
平时吐的厉害,但是似乎小宝宝也喜欢爸爸的手艺,吃顾城安做的饭菜,就不那么爱吐了。
秦郁吃完没什么反应,坐在沙发上看文献。
他平时也是倦倦的,只是今天似乎特别困。
顾城安没有收拾饭桌和厨房,而是和秦郁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秦郁好奇地看了看他,便在他怀里挑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靠好。
“怎么没收拾碗筷呀?是不是做饭累了啊?你放那儿吧,回头我明早收了。”
顾城安轻轻嗯了一声,十分珍惜地摸了摸他的头,最后捏了捏他的耳垂。
“秦老师……”
秦郁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顾城安难以开口,笑的十分勉强。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秦郁笑他幼稚,“叫什么啊?以后有的是日子让你叫呢……”
说罢,抬起胳膊握住了他的手,和顾城安十指相扣。
“以后,你要这样叫一辈子。”
秦郁摘下眼镜放在一旁,头倚在他肩膀上,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生理泪水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好像特别困。”
顾城安拍拍他的肩膀,“困就回屋睡会儿吧,别在这里躺着了,走,我抱你回屋。”
秦郁现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顾城安的好,也不再推辞,便主动搂住顾城安的脖子。
“那走吧,可能是肚子里的小朋友困了,告诉我要睡觉了吧……”
顾城安抱着他回了卧室,给他盖好被子,长长地亲吻了秦郁的额头。
随即他起身,直直地望着秦郁道:“秦老师,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知道的,对吗?”
秦郁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但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嗯,知道。”
“那你会不会怪我?”
秦郁强忍着困意,捏了捏顾城安的手心,“不会的,永远不会。”
“好,你可不许反悔。”
而这是顾城安入狱前,秦郁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秦郁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郁宁。
秦郁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爸爸?您什么时候来的啊?”
郁宁面露难色,“啊……这个……我是,我是……”
秦郁可没蠢到这个地步,他立刻环顾四周,发现了不对劲。
秦郁只稍微一想,眼睛一转,便立即问道:“顾城安送我过来的?”
郁宁忐忑地点点头,“你,你别怪他,他也是……为你好。”
秦郁好久没生这么大的气了,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敲碎顾城安的脑子,好让自己当个寡妇。
但是他越是生气,面上越是面无表情。
这个特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如果他叽里呱啦骂了你一顿,那这事还有转机。
可是一旦秦郁不吭声了,甚至不发一语,那才真是生气了。
秦郁立马掀开被子,从床上冲出了卧室。
但他却发现自己打不开房门,他站在玄关门口高声道:“爸爸!门!打不开!”
郁宁又怕他生气,又怕自己照顾不好秦郁,为难的要命。
“你不能出去的,郁儿啊,你要安心养胎啊……”
秦郁不能跟父亲爆粗,便忍着怒火,试图和他讲道理。
但是郁宁却也是个倔脾气,说什么也不给他开门。
秦郁也不知道顾城安和郁宁说过什么,但是郁宁倒是听他的话,怎么也不给开门。
秦郁当然不能和郁宁发火,于是想着从外部突破,找人过来救自己。
但是却发现整个屋子不知道被用了什么手段,光脑根本不能用,所有通讯设备都失灵了。
秦郁气的要死,但却也只有好声好气地求郁宁一条路可以走。
可是和他怎么说,都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平时是个好脾气的,但是遇到事关秦郁身体的事情,郁宁却说什么也不肯退让。
秦郁完全没有联系到外面的手段,从一开始的闹脾气冷暴力,到后来只能妥协,毕竟他不忍心让郁宁难过。
就这样,一直在郊区的别墅被关了一个多月。
作者有话说:
谢邀,人在家里,刚下高铁。(这是真的)抱歉出差一直没更新!今晚明晚都双更!鲜鲜子说到做到!
第56章 废物
这期间,连肚子都渐渐隆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城安不在身边的关系,秦郁这一个月呆的极不安稳,睡眠和饮食都很不好。
这让郁宁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一方面他想听女婿的,让秦郁好好安胎;另一方面,看到秦郁日日忧心,吃不好睡不好,人倒是消瘦了不少。
秦郁似乎也是捏准了郁宁的心思,于是天天在他面前长吁短叹。
甚至还摸着肚子感慨自己命不好,可能孩子出生就没了父亲。
郁宁不让他乱说,秦郁却还变本加厉起来。
这下可彻底让郁宁害怕了,他人本就单纯,哪知道秦郁心里这些弯弯绕绕。
于是最终熬不过秦郁的央求,把屋子里的屏蔽器撤了,终于让他可以有机会接触到外界。
郁宁还以为这样可以让儿子分散下注意力,谁想到当天下午便有一个高大的AlphA敲开了他家的门。
秦郁立刻跑到门口开门,长叹一口气,“大哥,你再不来,我都快死了。”
来人正是佘远,他哪里看过秦郁大肚子的模样。
他还退出去看了看门牌号,十分认真问道:“没走错吧?”
秦郁翻了个白眼,“是你爹我。”
佘远这才往屋里走,点点头道:“行,你爸爸我来了。”
郁宁生怕他伤害自己儿子,立马走到秦郁身边,把儿子挡在身后,“你是什么人?”
佘远后退了一步,对秦郁使了个眼色,这谁?
秦郁向佘远介绍道:“我爸爸,郁宁。”
佘远听说过这事,但是一直没见过郁宁本人。
想到这人明明经历了那么痛苦的事情,如今却还是不惧危难,眼神澄澈,一时间心生敬意。
他微微颔首,“叔叔您好,我是顾城安的朋友,秦郁的同事,首都大学的法学教授,佘远。他的学生,是我的爱人。”
秦郁心头又是一梗,“最后这句不用提的。”
郁宁知道他是秦郁他们的朋友,便心安了不少,对自己刚才对行为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不知道……快请进快请进……”
郁宁瞪了秦郁一眼,谁想到刚把网络打开,秦郁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