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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城安听出他话里的火药味,脸上的表情又极其明显地阴沉下来,他自然不敢再多说。
“呃……我瞎猜的……”
秦郁矜傲地点点头,“的确,听上去也像是瞎说的。”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他自然了解自家这只兔子,所以他心虚的不得了,也就是面上装作淡定。
心里甚至都已经想了一个菜本出来:红烧兔头、干煸兔肉、干锅兔、焖兔肉、麻辣干煸兔丁、红袍兔……
兔兔这么可爱,一定要多放孜然。
顾城安识相地转移了话题,“我一会儿要出去一下,晚点回来。”
秦郁心里还为刚才自己的无脑护短有些害臊,此时态度比往常好很多,“好,好,你去吧,晚上见。”
顾城安出门后,秦郁便把棉花糖从光脑中调了出来。
“你,你真是要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棉花糖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跟人家还有什么脸面?不是让人家捏的死死的?”
棉花糖笑着把脸贴在他的手心,眼眶红红的,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秦郁心都化了,“你……可不要给我又装这副样子,被你骗了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会上当?”
棉花糖的耳朵耷拉下来,眼角落下一滴泪,躺在他的腿上,粉嫩的小爪子捂住脸不去看他。
这一系列的动作瞬间把秦郁击中,他立刻把棉花糖抱在怀里。
“哎呀哎呀,不说你了,是我错了,我的错,你这么可爱,怎么想都是那匹马惹到你嘛!”
棉花糖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心里比了一个V。
听见秦郁这么说,他还在秦郁的怀里用力点点头,无比乖巧。
秦郁摸了摸他的耳朵,极其肯定道:“是吧,我就知道,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
棉花糖由着他抱了一会儿,便觉得腻了,从他的怀里跳了出去。
秦郁向来惯着他,这次又觉得是自己误会了,更是纵容,也就由着他乱跑了。他确认棉花糖没有破坏东西之后,便自己去书房写论文了。
棉花糖还没怎么逛过这个屋子,这下赶在顾城安和御野都不在的时候,他到处翻来翻去,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
他之前从未找过东西,是因为他觉得御野和顾城安都在装糊涂,假装不记得。
可是结合昨晚御野的表现,应该不是装的,他们都不记得了。
棉花糖搜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只剩最后一个地方——书房。
秦郁正在书房呆着呢,棉花糖也不好在他面前太过放肆。
于是他悄悄地推开门,他看见秦郁正在聚精会神地在光脑上敲敲打打,没有注意到自己。
棉花糖一个个打开书房的柜子,秦郁听见动静了,猜到是棉花糖在作怪,于是高声提醒道:“不许把东西翻乱啊!”
棉花糖动作也变得轻手轻脚起来,他一个个翻过去,竟然也没找到,这下只剩下书桌附近的抽屉还没看过了。
但是秦郁就坐在桌前,他也并不方便行动,于是他便从书房跑了出去,跑到厨房,轻车熟路地跳上了桌子。
他闭上眼,把桌面上的大花瓶推了下去。
只听咣地一声,继而便是碎片崩裂的声音。
秦郁大喊了一声“棉花糖!!!!”
棉花糖趁着秦郁跑到厨房收拾残局,迅速跑到书房,把房门反锁上,敏捷地打开抽屉。
可是纵然翻遍了四个抽屉,也找不到他想找到的东西,他失望地打开了书房的门,还没等秦郁收拾他,自己便躲进了光脑里。
秦郁没什么办法,只能认命地收拾整个屋子,他长叹一口气,熟练地点了支烟,抽完了让自己冷静许多,才终于拿起了扫帚和拖把,从一楼收拾到二楼。
收拾了一路,就连秦郁也觉得有些奇怪了,棉花糖以前从未这样胡乱作怪过,而且所到之处,全是柜子和抽屉,包括一些装东西的小匣子。
这些动作完全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秦郁思索了许久,也没想到棉花糖到底要找什么,况且这是顾城安的家,他又能有什么东西在这个地方呢?
秦郁是知道的,棉花糖平时是有些调皮任性,但他绝不是胡乱惹事的守护兽。
这次他看见御野反应那么大,而后又毫不听话地在顾城安的房子里翻来翻去,那他到底在找什么呢?
抱着这些疑问,秦郁也开始仔细看过那些被翻过的抽屉和柜子,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他看自己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也开始怀疑是自己多心了,也许就是棉花糖在捣乱也说不定。
他还没收拾完,顾城安便回来了。
顾城安推开门进屋,发现秦郁正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地思索着什么。
他脱下大衣挂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秦郁抬眼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他还没有彻底适应随时有人说话的同居生活。
“哦,想今晚吃什么呢……”
顾城安笑了下,他挽了挽袖子,“点菜吧,说,想吃什么?”
秦郁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吃红烧兔头、干煸兔肉、干锅兔、焖兔肉、麻辣干煸兔丁……你看哪个好做,你做哪个吧……”
顾城安挑了下眉,“嗯……棉花糖惹到你了?”
秦郁挥挥手,表示不想多说,“别提了,他哪是守护兽,是来造孽的吧……”
顾城安笑着摇摇头,走到厨房准备晚饭。
两人之前去超市买的存货还有很多,顾城安随便挑挑食材,便做了三个菜一个汤。
秦郁吃完晚饭,还要继续给棉花糖收拾残局,不过还好,只剩下客厅的矮柜还没收拾。
他在心里劝自己,权当消食了,千万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顾城安本想叫他吃水果,看他蹲坐在地上,十分专注地在看什么东西。
他悄悄走到秦郁身边,也坐在了他身边,“看什么呢?”
却发现秦郁的脸上尽是眼泪,他红着眼转向顾城安,摊开手掌,手心里放着一颗纽扣。
“这个扣子……是你的?”
顾城安被吓到了,秦郁这人坚强又执拗,之前那么逼迫都不见他落泪,此时却哭的不成样子。
顾城安僵硬地点点头,老老实实回答:“嗯……是我的……”
秦郁听见这回答又笑了,他又哭又笑的,面上的表情着实有些滑稽。
秦郁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七年前,你是不是参加过一次解救跨国贩卖人口的行动?你甚至还对一个试图寻死的人质说……”
“无论是谁,也无法决定你的人生,能决定你的人生的,只有你自己。”
“你还说……”
“不要讨厌自己,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