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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持,只得折中去拍婚纱照。
闻董的行头都往年轻化走。我看领带都挺新潮,他让我帮他挑挑,我挑了几条冷色系,他还不高兴了,自己拿了条粉色的系。
哎,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我爸出狱后只跟冯伯伯兄弟俩来往,对外宣称和我断绝关系,实则忍不住来看他外孙。看着看着就能眼含泪水,说这货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哪能一样呢?这货父母双全,才不会跟我一样寄人篱下。
我爸忙着东山再起,并没怎么针对闻江潭。我的书屋生意越来越好,干脆注册公司商标,开了几家连锁。闻江潭让我进了闻氏集团的董事会,却没将我的书屋归入他们闻氏,不论真心假意,终归是摆出了一副肯给我自由的姿态。
不过我也不会傻到在他眼皮子底下红杏出墙。
起码得等他瞎了再说。
不知闻江潭动用了什么手段,我跟他的这段孽|缘被外界定义了清晰的起点:在闻自谙去世之后。那时我已经跟小闻离婚,跟他并没什么关系,他说是两个失意人彼此慰藉,才会冲破世俗结合。谎言经由媒体重复千遍,竟被传为一段良缘。
世间偏见,往往会在权势资本面前低头。
格格走到今天,某种程度上也算咎由自取。我太喜欢挑战世俗规则了,也知道去寻求资本的帮助,却忘了每次挑战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闻江潭好似越来越闲了。我爸三天两头地装病,让我带着娃回去,每次他都跟我一起去,把病怏怏的我爸生生气活。
入秋了,孩子有些咳嗽,我给他炖川贝雪梨吃,因忙着看火候,忘了放冰糖,把小闻色给苦哭了。这货嚎个不停,我在厨房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一颗糖,阿姨说先生拿走了所有的糖,去了花园。
天色已晚,这是要作法吗?
闻江潭喜欢种花,但孩子花粉过敏,花园里便只剩些树和草。孩子喜欢游泳,一个人又无趣,除了室外游泳池还挖了条小溪,闻江潭没事就带着他捞鱼。
凭心而论他是个合格的父亲,我便勉为其难去看他作法。
然后我就看到了漫天飞雪。
还带着一股子甜香。
我伸手够上一缕,尝了一口不由笑了,果然是棉花糖。
从小到大我爸不怎么陪我,我却也没有自由,事事都得按他的要求。我开始还跟他对着干,后来便觉得没意思——他又不会跟我一样,看见儿子一嚎就心软,给他去找糖吃。
我只能自己找糖吃。真糖假糖,懒得计较。
不知闻江潭从哪儿弄来的棉花糖机,能凝成片片的絮状,一片片地飘往空中。他操作得还挺熟练,看着却仍有些搞笑。不少棉花糖掉进了游泳池里,我想起小闻色还在嚎,让他给他儿子留一点,他不以为然:“这些都是你的。”
冰糖他用不上,却也拿走了。我都忘了今天是领证的日子,冰糖罐里却有一颗粉色的钻石。未经雕琢、坑坑洼洼,像一颗粉色的冰糖。
毕竟要打持久战,我想了想还是倒出来,只收在掌心,却没有戴上。
秋夜微凉,却泛甜香。我忍不住在雪中转圈,忽略耳边呼呼的风声,心想这是我见过最美的雪。
至于其他……
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猝不及防地完结!!
首先作者老实交代,这文是木有大纲的,格格随心所欲地生活,作者也随心所欲地写,只想跟她一起放飞自我。结尾没有让她战胜反派,是因为我觉得这样更真实。但这不是最终的结果(第一人称就是这样,格格以为她看到了结束,其实并没有)。开放式结局,格格到底是|干|掉|老闻当太后,还是最终动心,都是未知数,来日方长。
格格以前一个人再怎么造|孽|都不在意报应,因为她信奉的是及时行乐,有了孩子才会改变,做出长远的计划。这文我一开始预想的结局是格格继续吃|喝|嫖|赌、游戏人间,但后来想想觉得没意思。总要有一些坚持、有一些妥协、有一些放弃、有一些改变,才是真实的人生。
丧偶式婚姻(搭伙过日子)别说长久,对好色暧暧和善妒老闻来说一年都很难维持,所以必须缓和下关系,即便同床异梦。
爸爸宣称跟女儿断绝关系,是想博取世人的同情,让世人的眼光对暧暧宽容一些。
暧暧虽然迟钝、懒惰,但她也从容、通透,知道很多事着急无用,故而学会了审时度势,不紧不慢地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过程中也不怕做出调整。
写完《成臻日记》我意识到不是所有爱情都可以完美到坦诚相待。于是就有了《关心则暧》,感情是昏暗的、暧昧的,但未必不诚挚,只是无法言说。
格格是一个只想吃糖、不想吃苦的人,但她知道这很难,于是不想分辨真糖假糖,选择及时行乐,去尝当下的甜。
本文开始的时候格格二十岁,结束的时候二十四岁,虽然做了妈妈,其实还是个小姑娘,不会特别坏,也不完全纯良。她自私自利、身怀反骨,喜欢刺激、喜欢美好的东西、喜欢好玩的东西,懂得欣赏坏人、也会偶尔邪恶,有时喜欢玩心计、有时又懒得可以,有时清醒、有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