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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蝴蝶忍疑惑地回头看向她,耐心地问:“怎么了?”
富江在伸出手之后就感到懊悔,但看着对方包容又温和的紫色眼眸,即便知道她可能对于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她以往见过的那些人看待她的眼光中总会投注着欲望、迷恋、憎恨、嫉妒之类的情感,而蝴蝶忍在注视着她的时候却只有平静。
但话语梗在喉头,她的手指紧了紧,最终还是小声开口道:“会被人憎恨的。”
蝴蝶忍听见了,却并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疑惑地“嗯?”了一声。
富江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蝴蝶忍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了,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又挂起了自己熟悉的笑容,她笑道:“不,没什么,我记错了。”
蝴蝶忍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她还急着去检测那些生病的人的血液中是否有什么特殊成分,还要查出‘疫病’的源头呢。
富江一个人跪坐在原地,低垂着眼,半晌也没有动弹一下。
她早就习惯了孤独,也早就决定了要一个人过活。与其相信别人,又在将来可以预见的某一天被背叛,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孤身一人。
和她做朋友……是会被人憎恨的。
*
富江一回到自己的居所,就听说蝴蝶屋又来了几个伤患,听说还是新一期进鬼杀队,最近一段时间却风头十足的几位少年人。
她并没有刻意打听这些消息,但蝴蝶屋的那几个幼女护理人员却总是会跟她分享消息——毕竟其他人都很忙,来了新伤患就更忙了,如果因为闲聊而影响到别人的工作就不好了,只有富江最闲,可以听她们唠嗑。
尽管富江好奇心并不重,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倒还不如去溜达两圈。富江对于强者、地位尊贵的人、富有的人都很感兴趣,虽然这些小少年都不具备,但好歹也算是潜力股,去看看也无妨。
她收拾好了后就出门,到了少年人们在的房间门口。
富江敲了敲门,却并没有人应答,送来这里的伤患大多数都是重伤,否则在藤之家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再次起航了,想来屋内的人也是如此,不回应可能是仍处于昏厥状态吧?
没有人理会,她就直接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朝里探头,却正好和一双蓝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猪头人。
是不是人她不知道,猪头的下半身都盖在了被子下,只露出来一个灰色的野猪头。
大概是听到了她进来的动静,猪头还转头看向了她,两个大眼珠子直直的对着她。富江差点就要尖叫出声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再定睛一看,她才发现这个野猪头大概是个头套或者面具,里面装的应该还是个人类。
……什么毛病啊?富江心里纳闷,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习惯性地想要搭讪。
“为什么要戴上这种头套呢?”她走到床边,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猪头人没有搭理她,富江嘴角的笑都变得有些僵硬了,但还是又问道:“真是厉害呀,你们鬼杀队的剑士,能在战场上表现的那么勇敢,我一直都很崇拜呢。”
事不过三,如果这个猪头人还不理她,她就走了。她富江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忽视过?!以往都是其他人上赶着只求多和她说一句话,这家伙倒好,一直都不搭理她,真是让人生气。
……还是说他其实是个哑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富江在心里为他开脱的时候,他却下一秒就大声笑道:“哈哈哈!那是当然了!老子是最强的!”
富江:???这人有毛病吧?
虽然能从他的声音听出来他的确是个年纪还不大的少年,但是这性格怎么感觉有点弱智呢?
嘴平伊之助心里却没有想那么多,他最开始没有搭理富江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小嘴叭叭叭的有点烦,而且她的长相也让嘴平伊之助陷入沉思。
不如说只要是长得好看的人都会让他恍惚那么一瞬间,并不是因为他有多颜控,只是因为他在那田蜘蛛山,濒死之际在走马灯里看到了一个美貌又温柔的女人。
他不记得那是谁,也不知道对方和他是什么关系,就连长相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模糊了,可在那时带给他的感触却仍旧十分深刻。
那是谁呢?……会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吗?但蝴蝶忍也很有可能……除了有点矮小这一点。
他的性格也真是显而易见,,只要夸他、顺毛摸就可以很轻易地赢得好感,富江又道:“这段时间您就好好在蝴蝶屋养伤吧,这边还有专门的复健项目呢,虽然受伤了可能做不到像原本那样好,但好好养伤就会恢复的。”
她以为自己是在安慰,嘴平伊之助反而被她这句话激怒,不服气地道:“老子当然能做到最好!别小看我,不然我把你人皮面具摘下来!*”
富江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她原本就是因为闲着没事干才过来的,好心安慰他却反过来被这么说,虽然能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反倒激起了她的好胜欲,她冷笑一声:“就凭你?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不,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只敢缩在头套里的胆小鬼?”
‘胆小鬼’这个词也精准地戳中了嘴平伊之助的敏感点,他本就因为自己在那田蜘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