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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还是要靠微信,这就看出时间地点调配不上的尴尬了。
以前谢尘然在国外的时候,距离太远,怎么也不可能就近辅导,但现在谢尘然已经回国,竟然还是只能线上教学,明明都在一个城市,但就是时间对不上,住的地方也相差太远,两人都是晚上有时间,也不可能乘着夜色来回赶路,毕竟谢尘然晚上还可能会处理工作,但要让傅瑞希去找谢尘然,这个提议直接被否定了。
傅瑞希是不怕苦也不怕晚,更不怕麻烦,但谢尘然却坚决不同意,先不说每天辅导时间有多长,傅瑞希一个人来回,他也不放心,而且每次傅瑞希都不听话,辅导结束后,还会自己一个人复习到很晚,再让他因为路上的来回耽误时间,岂不是每天睡得更晚了,所以说来说去,这件事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完美的解决结果。
想到那次和谢尘然的聊天,傅瑞希就手指头痒,心也痒,忍不住拿起手机翻看起来。
见谢尘然说担心他的那句,甚至还发来语音教育他,就不由得挠了挠脸颊。
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看,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挺不错。
谢尘然:【放学回来了吗?】
“艹!”
傅瑞希盘腿坐着,正双手托着手机看呢,然后就被突然冒出的信息吓得一颠,手机都差点给扔出去。
等他两条腿儿颤了回来,手机也稳住了,又拍了拍胸口,这才回复谢尘然。
【回来了,饭都吃完了。】
谢尘然:【那正好,拿着书本出门吧。】
傅瑞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意思?】
谢尘然:【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出来看看......
傅瑞希心思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从床上蹦了下来,着急忙慌地穿上拖鞋,等收拾好书本要出门的时候,他又转过身,看着满床形态各异的小狼狗,挑出一个抿嘴笑的,伸手过去,使劲儿搓揉了两下。
看着小狼狗东倒西歪,倍受疼爱的样子,傅瑞希这才满意的挑起嘴角,抱着书本出去了。
打开门,傅瑞希一抬眼,就看见了靠墙拿着手机的谢尘然,对方一身家居服,脚上还穿着拖鞋。
“猜到了?”
谢尘然见傅瑞希一点儿也不惊讶,脸上的表情还很淡定,顿时有些无奈:“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
“挺惊喜的。”傅瑞希清了清嗓子,“哇哦~”
谢尘然:“......”
见谢尘然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一直盯着自己看,傅瑞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你怎么会搬到这里?”
谢尘然喉结滑动了一下,才开口道:“谢家太大了,就我和舅舅两个人,住得空旷,所以想找个小房子住。”
听完谢尘然的话,傅瑞希一脸复杂难言,“你真该被人蒙麻袋,照着脑袋敲一顿。”
“啊?什么?”谢尘然第一次有些发懵。
傅瑞希啧了一声,“走了,去哪里复习?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去你那里吧。”
出于私心,谢尘然想待在傅瑞希住的房间。
“那你还叫我拿着书本出门?!”傅瑞希深吸一口气,“你是真的想被人蒙麻袋吧?”
他就那样一问,实属客气客气,怎么就不邀请他去帮忙暖家呢?
似乎理解了什么......
谢尘然失笑,上前把傅瑞希手上的书本抱下来,玩笑般道:“我错了小祖宗,你想去哪里去哪里,行吗?”
亲昵的语气,宠溺的话,虽然是谢尘然在开玩笑调侃他,但还是让傅瑞希有些不好意思。
“别闹。”
傅瑞希转身进了家门,此时对他来说,还是回自己房间更有安全感。
............
床上那一只只小狼狗支棱着,从靠墙那一边摆到床头,几乎占满了半张床,最后剩下一半才能睡人。
傅瑞希见谢尘然盯着那些小狼狗看,忍不住笑了下,“还好我这屋里放的是双人床。”
谢尘然看向傅瑞希:“你每天晚上就跟它们一起睡?”
“不仅一起睡,我还抱着它们......”
似乎觉得这样太小孩子气,傅瑞希立即停了下来,不说话了。
但他该说出口的话,还是已经说出了口,于是床上那一堆小狼狗,又被谢尘然用眼睛光顾了一遍。
最后谢尘然将视线定在傅瑞希身上,拎起一直抿嘴笑的炸毛狗,“这只为什么那么惨,毛都炸起来了。”
就单个支棱着,还东倒西歪,毛也咋咋呼呼,实属狼狗群中的焦点,让谢尘然想忽视都不行。
“呃......”
傅瑞希一把抢过那只小狼狗,揣进自己怀里,不满意谢尘然的说法:“一点儿都不惨,我可喜欢它了。”
“行吧。”谢尘然伸手揉了揉傅瑞希的脑袋,“我们现在开始辅导?”
“嗯。”
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辅导,傅瑞希有些不自在,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谢尘然就坐在他身边,虽然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但也难掩强健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力度太张扬。
那种力量感,隔着一层布料,清晰的朝傅瑞希渗透过来。
两人的胳膊难免碰到一起,傅瑞希能感受到谢尘然紧绷的肌肉。
他身上的气息也特别有张力,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那大概是区别于男孩的,成熟男人的气质特征。
还有书桌底下的两双腿......
虽然书桌不算小,但也不够大,就是个单人书桌,所以书桌底下的两条腿,就不免会磕碰到一起。
不用特意去衡量,几次磕碰下来,傅瑞希能明显感受到一个事实——
谢尘然的膝盖比他高,腿部比他壮,就连肌肉的硬度也要强于他,紧挨着的两条腿每次磕碰到一起,都会带来一阵麻痒,和胳膊上的感觉撞到一起......那种感觉双倍汇聚起来,让傅瑞希频繁走神,根本看不进书去。
几次下来,傅瑞希烦躁的咬了咬笔杆子,跟个仓鼠似的,把笔杆子磕得直响。
“怎么了?”
谢尘然略显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似乎还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气息。
傅瑞希身体一僵,忍住动手要揉耳朵的想法,立即摇了摇头,“没怎么......就是觉得有些难,看不进去......”
“是吗?哪里觉得有些难?”谢尘然微微倾身靠近傅瑞希,“我帮你讲解一下。”
一瞬间,两人挨得更近了。
傅瑞希觉得自己似乎屏住了呼吸,又觉得自己往另一边挪了挪,但他更清楚自己偏过头,看向了谢尘然。
这是最下意识,也是最本能的动作。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