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压迫的距离感。
    从杨意坐上车，少年嘴角就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应该是不想给她造成紧张。但是这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该死氛围，不尴尬才怪吧。
    杨意不太会和人交流，有一段时间，她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和周围的人说过话，除了上课回答问题。她爸妈都怀疑她是不是得了自闭症，还带她去看了心里医生。直到医生说并不是自闭症，而是她不想跟周围的人说话而已，这下，杨爸杨妈才放心。
    杨意只能对着少年尴尬的说了一句：“你好，我叫杨意，你叫什么？”
    少年笑了，念了念他的名字，没说话。
    杨意也没指望他回答，她只是说了大家都会说的礼貌用语而已。
    良久，少年笑着说：“你好，我叫程水涧，很高兴认识你。”说完还伸出了手，杨意也礼貌性的回握了一下。
    杨意想起了正事，问他：“你是往哪儿去？”
    程水涧回答：“全中艺术培训学校，你呢？”
    杨意心想这什么运气，回他：“我也去那儿。”
    他笑了，说：“那可真是巧了。”
    杨意听陈念讲过不少电视剧经典桥段，莫明觉得现在这个环境似乎与她讲过的某个桥段重合了。
    杨意淡然地说：“概率问题而已，也不是不会发生。”
    旁边的少年突然笑出了声，这让杨意有点惊讶，毕竟他的一言一行都很注意，怎么会作出嘲笑别人这么不礼貌的举动呢？
    彷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少年先行解释道：“抱歉，失礼了，我不是在笑你，只是觉得你刚刚的话很有意思。”
    杨意表情严肃，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说：“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并没有在讲冷笑话。”
    少年微微点了点头，说：“抱歉！你是理科生吗？”
    她不想跟他说话，但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
    他了然，说：“难怪！那你为什么要报艺术班？”
    她冷冷地看她一眼，“不好意思，这是我的隐私。”
    程水涧听出她语气的不悦，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出格了，于是识相地不说话了。
    三十分钟的车程，抵达了目的地，杨意一下车，就看到了全中艺术培训学校的招牌，因为它实在是太显眼了，占地面积也大，招牌还是红色，特别亮眼。
    但是杨意心里知道，学费也贵啊！但是好在贵的有道理，这气场蛮足的，但不知道水平如何。
    程水涧在她后面下车，看着她惊叹的笑脸又忍不住想笑。
    但是，下一秒，杨意就把头转向他，问：“车费多少？我给你。”
    程水涧原本“不用了”三个字即将脱口而出了，但是看她认真的脸，收住了，说：“二十块。”
    杨意翻了翻书包，只找到一百和五十的，“算了，我微信转给你吧。”
    刚说完，这少年像提早准备好了一样，把二维码伸到她面前，说：“你先加我好友吧。”
    杨意不常玩微信，并不知道还有收款码这种东西，以为只能加好友发红包。
    于是扫了他的二维码发了红包，也没管他，反正她列表里的陌生人也挺多的，有培训班老师们，还有一些打广告的人，也不多他一个。
    杨意给他发了红包，又道了声谢谢，进了培训学校的大门。
    她也不知道后面的男生有没有跟过来，也不关心，径直走到前台找到了招生老师，交了钱，跟老师说明了一下情况，表示自己只有周日有时间过来。老师很好说话，让她不用担心，会根据她的时间安排课程和训练。
    接着，她就被前台的老师带到了二楼的房间。
    里面大家在上课，前台老师示意上课的老师出来。
    “这是专门教现代舞的张老师，以后你有什么问题直接跟她联系。”
    杨意点了点头，打量了这位张老师一眼，她穿着方便跳舞的休闲服，头发随意地挽起来，些许碎发垂在她额头，有别样的凌乱美。她长一张标准的美人脸，额头上挂着几缕薄汗倒增添了几分韵尾。她嘴上挂着笑，温柔道：“你就是杨意同学吧？我叫张念初，比你们也大不了几岁，你以后可以叫我念初姐。”
    杨意回答道：“念初姐？以后麻烦你了。”
    张念初摸了摸她的头，说：“不麻烦，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你衣服带了吗？如果带了的话现在就可以上课，我们现在只是在上一些基础课。”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带了，于是张老师带她去更衣室换衣服。
    换好跳舞的服装，张念初又带她回到了教室。
    张老师拍了拍手，说：“同学们，先停下来，我给你们介绍新成员。”
    张念初朝门口的她说：“进来吧。给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
    杨意虽然不善与人交流，但是有从小跳舞的经历，落落大方地说：“大家好，我叫杨意，淮水一中的。”
    大家都是同年龄段的，也很捧场，纷纷鼓掌表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