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学校里的趣事，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成绩了。”林意纷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林意纷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对啊，楚潇，亲姐妹明算账，我们今天来算算清楚，到底谁抢谁东西？”她仰头将酒一饮而下，完全忘记了她来接人的目的。
    林意纷：“就是明兰路那块两百平米的场地，我和那边都说好了，突然就租给你们画廊了，还有我这边敲定的一个画家，突然就没有了档期，你敢说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楚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呼气中都掺杂着酒精：“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话毕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来，就在自己接手这几个项目之后，有阵子李总的女儿突然跑来画廊，说是要实习，打着实习的名号结果全盘接手了这个项目，自己倒是成了个臭打杂的。
    “我说不是就不是，反正和我没关系！你爱信不信！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是编排起我来了！你说，当初你帮我送情书，送着送着送哪里去了？为什么陈晨没有收到？”说着楚潇又伸手拿酒喝，一把被林意纷拦了下来。
    “可别冤枉我啊！那年我帮你送了啊！只是陈晨突然搬家了，我放在他邮箱里了，后来他回来收拾东西带走了。”林意纷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楚潇，你可不要告诉我，那封信你没有署名！”
    楚潇大声笑了起来，打开一听啤酒。
    林意纷也跟着打开一听，直接吹完，随即又打开了几听，双双举着杯子大喊“干杯”，暖黄色的灯光下两张微醺的面庞相视而笑。
    吃下几粒花生米，林意纷放下空啤酒瓶，嚷嚷道：“你他妈能不能勇敢点，平时就敢和我嚷嚷，遇见陈晨怂的和一只老鼠一样，什么时候能直接表白！”
    楚潇大力地垂着自己的胸口，连带着哭腔：“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怕我说了我和他连朋友都没得做！他喜欢的是你！是你！”
    这下楚潇捶得更加大力了。
    “你个怂货，我帮你打给他！今天必须说清楚，没完了！”林意纷一把楚潇的手机，对着她的脸一扫，划开通讯录，将电话打了出去。
    与此同时，有了几分醉意的林意纷摇摇晃晃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拨号键盘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慢慢地按下去，期间还按错了好几次，终于拨打成功。
    “喂。”话筒里传来迷人的低沉的男声。
    林意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着：“怎么是个男的，我打错了！哈哈哈！”
    下一刻，她又重新拨出一串数字：“晓楠，我告诉你，我没喝多，我还会打电话呢，楚潇非要说我喝多了，你看，我还能走直线呢！”
    林意纷挂了电话，瞅了眼手机，怎么有一个讨厌的电话，一直不停地打过来。
    *
    陈晨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林意纷的身影。
    他挽起楚潇慢慢走出餐厅。
    此时醉意甚浓的楚潇大喊着：“林意纷，你知道吗？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只有陈晨不可以！因为陈晨是我的！”
    陈晨转头望向她，没有说话。
    一阵阵醉意翻滚上来，楚潇跌跌撞撞走着步，跌进了陈晨怀里。
    昏暗的光线下，陆易燃看见一男一女亲密地依偎着走来。
    随着距离不断拉近，他看清楚了男人的那张脸。
    和五年前一样清晰可见。
    五年前和林意纷在酒店搂搂抱抱的脸。
    照片里给林意纷买戒指求婚的脸。
    和眼前这张搂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脸。
    交织在一起，陆易燃再也没忍住，一股怒气上涌，冲着这张脸一拳打了下去。
    “哥！”背后传来陆晓楠的声音。
    “陆易燃！你干嘛打我朋友！”林意纷叫着。
    林意纷挣脱陆晓楠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个没有站稳，陆易燃正准备伸手去扶，陈晨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靠在自己身侧。
    陆易燃抬手想打第二拳。
    林意纷挡在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一脸怒意地看向陆易燃：“你不能打他！要打打我好了！”
    “哥，你先回去吧，我送一下纷纷。”陆晓楠一把拉开二人，拽着林意纷走了。
    “晓楠，你看，我走的是不是直线？你看你快看！”
    “是是是……”
    *
    陆晓楠扶着醉鬼林意纷一路艰辛地达到了公寓。
    她望着林意纷，感觉好气又好笑。
    这个人实际上就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别看平时多逞强多么能唬人，只有喝完酒才能卸下伪装的坚强，做一会小孩。
    她耸了耸肩，正准备扶着林意纷坐进沙发，没想到下一刻便被吐了一身。
    而此刻罪魁祸首还在大声嚷嚷着“楠楠，来抱抱。楠楠，你不爱我了吗？”
    “好，抱抱，抱抱。”陆晓楠扶着林意纷坐进沙发安顿好，扔了包妙脆角塞她怀里，让她抱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