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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侍女,要走哪跟到哪儿的吗?”
她蹭蹭他的脖子,声音带着些沙哑的鼻音:“而且我会点儿武,遇到危险了还能保护公子。”
顾衍无奈的抱着她,拒绝道:“赈灾路途艰辛,且你身娇又怕冷,到时生病了我太忙也没法好好照顾你。”
他摸摸她的头发:“乖,在家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顾衍动作温柔,但语气不容置疑,显然是打定了注意不会带她去。
余浣将脸埋在他颈上,咬着唇没再吭声。
……
临行那日,余浣收拾好包袱,找青楼的姐姐为她乔装一下,画株将她白皙的皮肤遮掩住,眉毛画粗,裹住胸口,换了件粗布麻衣,看着也就是个稍微俊俏了些的小郎,没有之前那么引人注目。
余浣担心顾衍的安危,事关他生死,她自不可能乖乖听话待在京城。但他意已决,她只得另寻他法,故决定悄悄混入随行人中,先看着他,然后静观其变。
只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随行途中的艰辛。
余浣自幼未吃过什么苦,从来没在这么冷的天走如此远的路,风雪漫天,寒风刺骨,刀刀割人。好不容易到了客栈可以稍作休息,却食难下咽,寝不可安。
客栈房间不够,因随行无女子,所以都十几个大老爷们挤在一间屋子,地上榻上都睡满了人,肩挨着肩,脚碰着脚,还有男人身上的体味,睡觉时的呼噜声,要余浣真的是男子,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偏偏她是个姑娘,自然无法与其他男人同眠,而且要是让顾衍知道,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所以入夜人都睡了,余浣却没法睡,她只能去问掌柜要了床被子,然后坐在顾衍门口守着。
她不知道顾衍为何而死,越不知内心便越发惶恐不安,所以只能时时注意他,守着他,尽量寸步不离。
余浣不是第一次为顾衍守夜了,但以往他都会在公子醒来前离开,但不知为何这夜她睡的很沉。
她睁眼时便对上顾衍幽黑复杂的眼眸,余浣一激灵,立马被吓醒了,结巴道:“公公公……公子。”
顾衍自来笑脸迎人,对她更是温柔宠爱,这是余浣第一次看见他的怒容。
眼眸漆黑似谭,面无表情如冰,连声音都如化了的雪水。
“跟我进来!”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房内余浣搂住自己的小被子,低着头瑟瑟发抖,被他冰冷阴沉的表情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别生气,公子你先…听我…说。”
随着他的走近,余浣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到最后都消了音。
顾衍将余浣逼退到墙角,隔着床被子他贴上她,双手撑着墙,低头眼神晦暗不明的打量着她。
发黄的皮肤,粗黑的眉毛,破旧的衣服,以及冻伤的手,只有那秀气的五官还能看出几分她原本的风采。
将她当珍宝养着,不让她跟来就是怕她吃苦,她倒好悄无声息的跟过来还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模样,顾衍气极反笑,恨恨地捏了把她的脸:“你真是…”看见她颤动的睫毛,他无奈道:“算了,先去洗个澡。”
余浣捂着脸,逃一般的从他胳膊下钻出来。
顾衍让人打来热水并送来件女子的衣服,在余浣沐浴时,他渐渐冷静下来,但愈冷静便愈气闷。
不用想都能猜到她这一路上该吃了多少苦,当余浣洗完见到她一双本该雪白可爱的玉足被冻伤时,那气闷便又上了个层次。
顾衍握住她的小脚,余浣下意识的一缩,却被他紧紧攥住:“别动。”说完,他低下头,虽生气但依然动作轻柔的为她上药。
室内安静极了,余浣以为他肯为她上药,应算是放过她了,结果还未舒口气就听到他凉凉的声音传来。
“你扮做男子,这一路上少不了与人接触,你……”
“没有!”知道他要问什么,余浣急忙打断道:“我有和别人保持距离,连晚上睡觉我都会出来守在公子门外。”
顾衍上药的动作顿住,他抬眸:“守在我门外?”
余浣挠挠头,有些羞窘:“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所以……”她欲言又止。
“那为何不早告诉我你的身份?”
“我怕你赶我走。”
顾衍叹口气,比起气恼他到底是更心疼她,舍不得罚她任性妄为、苦了自己,他只能屈服的起身抱住她:“你来都来了,还能赶你去哪儿?”
他无奈:“以后不要再如此任性了。现在事已至此,接下来你就随我去泉州吧。”
意外他的让步,余浣终是甜甜一笑:“嗯,谢谢公子。”
余浣随着顾衍一同去了泉州,到达泉州后,的确如他所言,雪灾严重,死伤无数。
一到泉州顾衍就开始忙碌起来,安抚百姓,分发物资,忙得脚不沾地,水都来不及喝一口。
因余浣手脚被冻伤,顾衍坚决让她在屋里养着,不同意她随他再去奔波劳累。余浣无法,只能有时悄悄去看上一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