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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羽毛球和象棋。
进入活动室,铁门一关,所有人就分散开了。等在角落的护士一对一跟在身后。
冯之吱稍微喘了口气,拖着臧索坐到窗台边的小方桌前,从帆布包里摸出来两个食盒。
“幸好给你准备了。我借了食堂阿姨的场地,按照老巷子的灌汤包和豆浆做的,尝尝呗。”
食盒颜色少女,一粉一蓝,盖子上还画着大大的一个爱心。
臧索盯着那个爱心看了两秒钟,不怕死地说:“丑。”
不过除了他,冯之吱的审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跃进了。
他打开盖子,夹了个灌汤包咬了口,干巴巴,就……一点汤汁都没有。
他默默把自己后退小半肘以防溅到汁水的上半身挪了回来。
冯之吱下巴抵着筷子,眼含希冀:“怎么样?我妈从小就说我长得像贤妻良母!”
“那你应该知道,长得像跟就是,中间隔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
说完,他视线一挪,不高兴了:“你碗里居然还有一个茶叶蛋。”
她不爱吃茶叶蛋。
冯之吱哼笑一声:“这是有奖竞答的奖品。答对了就有,答错了你就看着我吃吧!”
臧索毫不犹豫地:“贤妻良母,灌汤包挺好吃的。”
“滚啊。”
冯之吱埋着头,支着筷子去夹饭盒角落圆不溜秋的茶叶蛋,茶叶蛋左右扭动着,就是不上钩。
她右手仅剩的三个指头都开始抽搐了。
臧索冷漠脸看她奋战了一会儿,拇指指甲背在眼睑习惯性一刮,伸手落筷,精准地夹住了茶叶蛋不存在的腰。
轻轻松松地一分为二。
一个筷子尖正好戳住了半个茶叶蛋,完满地包裹着一大块蛋黄。
他掐了下冯之吱的脸颊,垫在她下巴:“啊——”
“啊。”
冯之吱下意识就张嘴把茶叶蛋叼回来了,机械地嚼了起来。
眼珠子乌溜溜地抬起来看了他一眼,他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戳着干褶的小笼包,一口吞一个,看起来还挺凶的。
说起来,臧索小时候就超爱吃茶叶蛋的,然后又不喜欢剥鸡蛋壳,每次都是眼巴巴蹲在桌子旁边等投喂的那种。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臧阿姨就喜欢逗他,最后茶叶蛋好像都进了她的肚子。
臧索就恶毒地说:“吃蛋补脑,你多吃一点。”
……
冯之吱把剩下的半个茶叶蛋扒拉了两下,切牛排似的割出四分之一的大小,剔干净蛋黄,夹到他食盒里:“男朋友,你吃。”
臧索假笑着抓了一把她的马尾:“我谢谢你。”
......
迟基端着餐盘在活动室环顾一周,发现周生跟依依他们几个根本没有分开活动,就围坐在地上各玩各的。
他拖着脚慢吞吞走过去,觉得还是自己室友比较好说话:“你们在干什么?”
依依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洋娃娃,手臂关节都扭曲着半掉不掉的,嘴角长长咧开一道蜿蜒到脖子的红线。
她小心翼翼地给娃娃梳头,说:“围观小学鸡谈恋爱啊。”
迟基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冯之吱举着筷子伸长脖子去戳臧医生盘子里的包子,臧医生冷着眼,右手把她隔离在一肘之外的距离。
“他们是一对啊?”
依依点头:“青梅竹马。”
周生:“两小无猜。”
段寿:“矢志不渝。”
迟基:“......你们成语大赛吗?”
他不以为意,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过家家酒的样子。
听说两个人幼儿园就一起玩了,直到冯护士猛然意识到自己母胎solo了二十六年,慌慌张张拉着臧医生脱单了。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另一件事。
“冯护士的手,是天生的吗?”
昨天他就注意到了,冯之吱的右手只有三个指头。戴着手套的地方无名指跟小指都是空空荡荡的,好像专门订做了三根指头的手套。
依依摇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姐姐的手就是这样了。”
迟基又看向周生。
“几年前一场意外弄的。”周生随口答道,忽然把目光落到这个陌生人身上:“你是谁?以前没见过。”
闻言,不仅段寿,连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李新新和沈老太太都扭过头来,五道目光齐刷刷落在迟基身上,锐利如同探照灯。
迟基一愣,还......还要交保护费吗?
“我昨天新搬来的。”
“你对冯护士有想法?”
“没什么想法啊……无聊调戏一下嘛......”
“你不要想了。”
五人小分队转过来,异口同声:“冯护士跟臧医生的爱情,由我们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