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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挂了,在那边喂了一声。
“姓陈的在?”
“嗯,怎么了?”
他拿了根烟咬入齿间,含含糊糊地说:“让他走。”
悦颜一怔,继而有种说不出的无奈:“为什么?”
“没为什么?”
悦颜压低了声音,也是着了急:“那是我男朋友。”
沈子桥眯着眼,吸了一口不曾燃着的烟,忽的用戏谑口吻来了一句,“你们上过床了?”他尽量放的轻松,而那一瞬间绷紧的肌肉彰显了他无法放任的从容,他到底做不到云淡风轻地问自己爱的女人这种私密问题。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悦颜听出了恨。
心头一跳,脸就红了,她喊:“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她仓猝且有怨地蹦出这么一句。
那边那人轻轻一笑,舌尖顶了下腮帮,眼底的戾气稍纵即逝,死盯着那人的背影又进了楼道。
“颜颜,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不能跟你讲道理,一跟你讲,你就蹬鼻子上脸。”
“沈子桥,你有完没完?”
“你喊他走!”
无力感席卷至心头,那感觉太熟悉,像很多年前他来南京旅游,也是这么逼她把老同学送走。
他对她的占有欲不曾减退,不过有年纪和世故作掩护,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
可是他们明明已经这么好了,能够心平气和地在一个房间相处,从容地叙旧,谈起过去的事情也没有让对方难堪的意思,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走到撕破脸皮的这一步?
一个人即便长到再大,处事再世故,不能改变的是性格的底色。
这是一个少年从青春期开始有的执念。
大概听到了进门声,她尽量装出平静,不让人从脸上看出一丝半点的异样:“我不会的。”
沈子桥笑了:“那好,我现在就上去敲门,我一进去就告诉他我跟你从前的事,我看他受不受的了!”
然后几秒的沉默,仿佛斗兽场的角逐,终于还是悦颜屈服,她无力地、颓然应了一声:“不要。”
让陈思恒走并不是难事,本质上他就是非常尊重女性的绅士,倒是悦颜过意不起,上回听他说起过他母亲爱喝茶,不过一句话带过的事,让她记进了心里。临走前塞给陈思恒两罐大红袍,还是过年时韩震生意场上的朋友送的。
他走后可能没过两分钟,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从容、笃定,门如无形,投射出一个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
仿佛命中钦定,她避无可避,走到门边,从里拉开了只容一人挤过的空间,他原本双手插着裤袋,这时腾出一只手拿过嘴边的烟,不用垫脚直接越过她头顶往里张望了一眼,带着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还有没有男人藏在这里?”
她根本连笑都笑不出来,把他让进来以后,人就杵在玄关那里,不动,如一种不能再消极的暗示。
沈子桥是第一次来她出租房这边,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亢奋地在挨着几个房间参观,意见不停。
终于或许连他都觉出乏味来,停在客厅,缺乏对方的回应,这场表演他独木难支。
她垂着脸,那还是孩子一般的脸庞,跟记忆中的变化不大。
他随便从记忆里截取出一帧画面,都有一张这样的脸。舞蹈比赛,上学的路上,下学的车里,被父亲在树下的长椅上罚站……这个人伴着他长大,度过青春期,直到成为真正的男人为止。
两个明明独立的个体,怎么能被命运纠缠得如此难解难分?
沈子桥最后在沙发上坐下,话说了太多,口有点渴,他一眼看见茶几上两只马克杯,拿了悦颜的一饮而尽。悦颜这才动了动嘴巴,默默地说:“还渴吗?我再给你倒点。”
“不用了。”沈子桥看她,“站着干嘛,过来。”
悦颜走过来,在茶几另一面的沙发上坐下。
一阵难言的沉默,还是她先开口:“这样是不对的。”
沈子桥屏着一股气,听到这里也不禁笑了,心底紧跟着泛起一股柔情,像有个小孩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暖暖的气。
他点头,点着点着嘴里重复她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嗯,不对的。”
她说:“以后别来了。”
“为什么?”
“你总会交女朋友。”或许已经有了也说不定。
“不会。”
“那你不结婚吗?”
“不结。”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两人像是小孩儿拌嘴,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快,越说越急,也像是舞台上的国标,舞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都接得住、接的稳,几乎不存在任何冷场的可能。
悦颜没忍住:“为什么?”
沈子桥反问:“你现就在这儿,你让我娶谁去?”
悦颜涩然低语:“比我好的多的是。”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