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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没有人可以抗拒那种笑。
陈思恒没忍住,在跟她说了拜拜之后,伸手又揉了揉她发顶心。
他心疼她。
而他的身份,也阻止了他不能再有亲密一些的举动。
悦颜脚步轻快地转身上楼,一进门,就撞见了也在玄关换鞋的沈子桥。他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到她手上提着的那个礼盒,嘴角轻轻往下一扯。
但是也什么都没有说。
过几天,陈思恒从同事那里听说有个理疗师特别出名,给很多省部级的领导看过老寒腿,同事的父亲当年也是车祸,在床上躺了半年多,后来托人联系到那个老中医,每天定时请上门扎针,不出三个月下肢就有了痛觉。
他立刻问来了那老中医的联系地址。同事见他这么看重,只当他家里什么重要的人生病,提前跟他讲好了,这老师傅人在宁波,灵是灵,但是上了年纪,不大上门看诊,他家里人也不愿他太辛苦,请不请的动就难说了。
陈思恒迫不及待地告诉了悦颜,本来是想陪她一起去的。结果当天下午她就跟公司请好假,自己跑了一趟宁波,从宁波机场下来直接打的去师傅家里,地方挺远,就在城郊,是一幢老式的联排别墅,找到时铁门紧闭,她敲了好久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开,最后还是隔壁幢楼的邻居隔着一道铁门出来跟她讲,这家人前两年就移民去了国外,这两年像高悦颜一样上门求诊的病人就没断过。
跑了这老远路,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悦颜实在难以承受,鼻头一酸,眼泪立刻下来,哭坐在了人家门口的水泥地上,邻居也有点被吓到,叫着她小姑娘,想要扶她站起来。
最后一点希望眼睁睁地在眼前破灭,她切实地感受到了一种崩溃的感觉。
回去一路,悦颜的泪从宁波栎社机场一直流到萧山机场,空姐从她身边来来回回好几次,还有乘客悄悄给她递纸巾。
到杭州落地的时候,她眼皮浮肿,唇纹干裂,大脑前额不规律地抽痛,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
陈思恒去机场接她,也没问她找没找到老师傅——她此刻的状态已经做了回答。悦颜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地爬上车。这一路,陈思恒屡屡从后视镜里看她,心也随之揪起,她没有哭,眼泪凝在眼眶,一直悬而未落,这比痛哭还要让陈思恒难受。
将她送到家门口,悦颜下车,就算精疲力竭,仍不忘跟他道谢。
陈思恒一时冲动,叫住她:“悦颜。”
他从车上下来,拿着她的背包:“你包忘了。”
她接过,手指无措地抓紧包带,额际细薄的皮肤下青色血管隐没。她其实脆弱,却有不灭的勇气。
心潮起伏间,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凿着自己的心,这让他恒生了一股勇气:“悦颜。”
她抬头:“怎么了?”
“以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要这么辛苦……”
不要这么辛苦。
她怔了一怔。
这句话好熟悉,曾在她的少女时期也跟某人说起,那是牵挂一个人时最为真诚的句子。
因为爱你,所以舍不得看你吃苦。
她忽然定住,从前那些温馨的过往如温水一样起伏,反反复复地冲刷着她的心,感动的滋味似曾相识。
但只是感动而已,跟那不可捉摸的爱情又差了几分,谁都说不清。
悦颜不善拒绝,尤其面对这个屡屡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男人。
“请让我再考虑考虑。”
他没有把她逼得太急,但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发顶心。
“嗯,不急,回去好好休息。”
基本上男孩子说了这种表露爱意的话,后续都会有相应的行为跟上,送花或者礼物,偏偏陈思恒不走寻常路:他约悦颜下班后去打羽毛球。
陈思恒年前办了一张体育馆的健身卡,眼瞅着快要过期。之所以约她打羽毛球其实也有一些陈思恒自己的小私心,网球不是人家的对手,难不成羽毛球还不能扳回一城吗?
结果还是被悦颜打得满地捡球。
这姑娘的惊讶是真的发自内心:“警察叔叔都不用做体能检测吗?”
陈思恒一头热汗,运动衫被汗浸透,显露衣下线条不俗的肌肉,富有活力和动感。他一听就乐了:“那警察叔叔也不考羽毛球啊。”
悦颜被噎了一下:“你的狡辩好有道理哦。”
体育馆离她家不远,陈思恒通常都把车停在她家小区闲置的公共车位,说说笑笑地走着过去,又玩玩闹闹地走着回来,有点像在念书的时候。
女孩拿着球拍蹦蹦跳跳地走在路的当中,被后面要开过来又开不过去的私家车滴滴按喇叭。陈思恒够不到她,只好借用球拍轻轻拨她肩膀,意思要她走过来些。
悦颜要说虎也挺虎的,以为对方是在拍自己,二话不说立刻打了回去,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