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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胳膊,他说:“也给徐攀。”
徐攀去了趟卫生间,快到上课才从卫生间回来,悦颜喊住她,当面把笔记本交还给她,徐攀道谢不迭,咖啡却只端了一杯走,说自己喝不了那么多,剩下一杯就当谢悦颜的。悦颜从小到大只爱那些甜滋滋的东西,一点不爱苦咖啡,又不好倒掉,就这么皱着眉头,将将就就地、一口一口喝了一上午。
于是整个上午,他们桌附近都氤氲在一片咖啡的甜香里,经过的学生都会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夸一句:“好香啊。”
确实很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苦,可能是加多了奶和糖,还能品出咖啡豆特有的甘醇。
为迎接期末考试,悦颜从学校搬回家住,复习的时间给的很紧,悦颜几乎连房门都没怎么出去过,头昏脑胀地看了一天书,做足了准备,考前一晚悦颜很早就睡,第二天本来说好了让高志明开车送去学校,结果他临时有个小会,给了钱让孩子们自己打的过去。
打的就意味着要跟沈子桥坐一部车,这是高悦颜最不乐意见到的事,所以一踏出家门她就直接往最近的公交站台走,走出没多远,身后就有脚步声响起,不远不近地跟了过来。
她一直等上了车都没看沈子桥一眼。
中途也有他们学校的学生上来,人渐渐多了起来,车厢里人挤人,高悦颜被挤到后面,跟沈子桥隔了老远。
学校里少有人会不认得沈子桥这号人物,男生们频繁地跟他打着招呼,也有胆大的女孩子被同伴怂恿着,挤上来和他讲话。他单手拉吊钩,表情很淡,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别人,稍微偏点头,就能看见坐在后面跟旁边女生聊天的高悦颜。
考试期间没有服装上的硬性规定,所以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嫩黄色的连衣短裙,荷叶领,滚着白色的边,头发披在两肩,发间戴着一个细细闪闪的同色发箍,有点像高中生,又有一点不太像,从头到尾的打扮挑不出一点出格的地方,但就看着跟别人不太一样。
高志明是很爱这个女儿的。
渐渐慢慢长大,沈子桥也了解到那些可爱的、值得人爱的地方。
可能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两个女孩的头轻轻碰在一起,笑了起来。高悦颜捂住嘴,搂着膝上的书包,眼睛弯得像月牙。
初夏清晨阳光正好,天蓝风清,载着莘莘学子的公交车很快开到学校,在相互加油鼓劲的祝福当中,学生们鱼贯下车,步入高二结束之前的最后战场。
机器阅卷的速度就是快,考完没两天学校就统计出总分,下了排名出来。可能是英语放水,高悦颜破天荒地考进班级前五,挤进了尖子生的行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好成绩。因为是重点班,又是理科班,能进这个班的学生几乎每个都是之前班里的佼佼者。
成绩单一出来可把高志明给高兴坏了,女儿这一学期的苦读都被这个父亲看在眼里,而他看到的也不止这些:在无数次将要跟继母产生冲突的时候,都是他的女儿在退在让,让出房间,给子桥补课,住进学校……而她也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个继母的哪怕一点不是。
没有一个大人是傻瓜,因为阅历、因为年纪,他们看到的想到的远比年轻人更深、更远,女儿的善解人意固然值得欣慰,但这也不是一个父亲最希望自己孩子拥有的品质,他很怕悦颜这样下去会受委屈,受人摆布。
于是那个暑假他没回吉林,带着女儿跟公司团建的队伍一起去了东南亚,他把女儿带在身边,初衷是想好好联络父女之间的亲情,顺便让她看看自己怎么做事,怎么御人,怎么谈合同。
大人们驰骋沉浮的商海,对十几岁的小女孩而言无疑是无聊透顶的。会开到后边,就变成高志明旁边开会,悦颜一个人伏在小茶几上写作业。
当时她就觉得自己是被爸爸骗来的,说好了来旅游,结果连外国人都没见过几个。
另一边,李惠芬带着一双儿女回四川过暑假,等八月中旬,比高志明父女早了两天回杭。
这个暑假,也是沈子桥有生以来过得最长的一个假期,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刷手机,看空间,看有没有高悦颜的消息。
算起来,他差不多快有两个多月没见到悦颜。
暑假后半段她跟爸爸去了趟越南,看了木偶剧,做了马杀鸡,跟当地人一起去文庙祈福,拿着新折的绿植回酒店。已经很晚了,手机放在房间充电,她才看见沈子桥发来的QQ,说有要紧事找她。
要紧事?手指轻点几下屏幕,她皱着眉头回过去一个问号。
没等来他回复,以为他睡了,手机放一边,她撸下发绳去卫生间洗脸。
晚上睡觉前才看到他回的消息。
“没什么,就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的时候悦颜给全家人都带了礼物,给姐姐沈馨儿的面膜,继母李惠芬的香水,还有沈子桥的橡胶枕。晚饭的餐桌上,大家说说笑笑问起在国外的见闻,气氛和谐融洽,悦颜自然被捧成了话题的中心,不知道为什么,去亚热带国家,悦颜反倒白了一丢丢,是沈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