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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有样。
那就是大总管啊。
洗完脸,她才后知后觉:“他不伺候皇上,来这干嘛?”
绣花:“奴婢不知。”
绣花和四喜紧赶慢赶,还是让洪公公等了好一会儿。
见到林采人时,他却一点儿也不气,和和气气地向林采人问安。
能让洪公公这般等,还笑脸迎人的,除了皇上以外,就这林采人了。
林梳有点受宠若惊:“天冷,洪公公多喝点茶,暖和。”
她亲自给洪公公添杯茶水。
激动得洪公公端茶碗的手都在抖。
有这待遇的,全宫仅他一人。
林采人这般国色天香,又温婉可亲,善解人意,皇上怎么就不喜欢林采人呢。
都怪那可恶的林岩!
洪公公在心里唾骂几句。
面对林梳时,白白胖胖的脸笑成面团子。
林梳惊恐:“……公公、是不是有什么事?”
尽管知道洪公公喜欢她,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这她妈笑得太吓人了。
放晚上,绝对吓尿。
洪公公霎时不开心了。
皇上真是斤斤计较,竟然叫他来——
“皇上让老奴来取采人的自省书。”
“哈?”
自省书?
检讨书?
禁足还要写这玩意儿?
林梳转眼看绣花。
绣花四人一脸惊讶——前所未有的事。
林梳:“必须吗?”
洪公公:“是。”
林梳:“现在吗?”
洪公公:“是。”
看吧,那个皇帝就是对她有敌意!
林梳凝眉皱脸。
洪公公通情达理:“采人若还未写,现在可写,老奴等等也无碍。”
这是非要拿回去给那皇帝看啊。
林梳欲哭无泪。
绣花赶紧备笔墨纸砚。
毛笔入手。
林梳心里哭得更厉害了。
她这手毛笔字……哎,不提也罢。
第一个字下去,她看着自己写下的简体字,想撞墙。
这个朝代的字长什么样子,她一眼也没见过。
无知害人!
林梳痛心疾首地奋笔疾书。
然后,揪心又难过地把自省书叠好,交给洪公公。
洪公公贴身保管,又喝一盏茶,坐到无法再坐时,才万分不舍地回养心殿。
长玟从奏折里抬头:“去哪了?”
洪公公:“林采人宫中。”
长玟“哼”一声,终于想起自己昨晚让洪公公去收那什么自省书。
也怪那该死的林岩。
昨天林岩没在早朝上谏,也没有上本。
他以为林岩终于良心发现放过他一天。结果,晚上,林岩的奏折从犄里旯旮掉了出来。
又是长篇大论。
不是林岩没上,是上混了地方!
可恶的林岩。
他写长篇大论,他就让他女儿长篇大论自省书!
呵。
长玟长臂一伸:“拿来。”
洪公公宝贝地摸出林梳的自省书,奉上。
温热的宣纸飘着墨的香。
一闻就知,是刚写的。
长玟想到那个歪瓜裂枣忽听要写自省书,惊恐又胆怯地伏在案几上奋笔疾书的可怜模样,他就解气得很。
长玟突然心情愉快了。
他展开宣纸。
啪!
宣纸被他一巴掌拍在桌上。
长玟愤怒地盯着手下的白纸黑字,气到咬牙。
“她、是在挑衅朕?”
洪公公当场就喊:“皇上,采人哪敢啊!”
林采人娇弱又乖巧。
一听说皇上要自省书,连午食都未吃地赶紧写。
这么听话又可爱的采人,哪会做挑衅的事?
但长玟提起了那份自省书。
洪公公一看,眼睛都瞪大了。
那、那、那——
洁白的宣纸被浓郁的墨汁染得污脏,像小孩初学字,东一点墨汁,西一滩墨迹。
肮脏的“自省书”正中间,杂乱无章地书写十九个字:
我错了,我不该以下犯上,正在反省中。——采人,林梳。
笔画粗一笔,细一笔,歪歪扭扭。
字还很怪,要十分地努力辨认,才能辨认出她写的什么。
林岩是谏官,是言官,是文官。
怎么林采人写的字这么丑。
长玟一言难尽地把宣纸扔在地上:“她写的?”
面对宣纸,洪公公尴尬。
面对皇上这个问题,洪公公敢打包票:“是,老奴亲自看着林采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