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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正与入侵的外敌厮杀,感觉到她的动静,回头朝她大喊:“带着小孩,走!”
顾不得犹豫,带着小孩转身离开。可是来到外界,她却发现,他们依然孤立无援。
血河是不与世争,亦正亦邪的存在。可是,如今局面,他们才惊觉,这也代表着,没有人愿意来救助他们。
小孩的父亲德和伍镇首长顺私交不错,与前任伍镇首长承私交甚好。
清越覥着脸皮背起小孩敲响何小雪家的门。
“来了,是谁呀?”何小雪问。从她的话里都可出即将为人母的她心情的愉悦,清越低头内疚,想:其实她和何小雪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她们认识的时间也那么长,只是……小孩把肉肉的下巴垫到她的肩膀上,像只小猫,用软乎乎的脸蛋蹭蹭她的侧脸。如今她顾不上这么多了,清越的眼神坚定下来,她只有雪儿一个朋友。
开门。“唔?”何小雪眉眼弯弯,有些惊奇。
听完事情的原委,何小雪体贴地接过小孩,把他抱到自己的身边。承犹豫了会儿最终出门援救血河,清越把小孩托付给何小雪,她孤身一人前往伍镇请求支援。何小雪拍了拍她的手背抬眼笑:“一切会好起来的。”
没有。
何小雪温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时而看向窗外,颇有些心不在焉。
斜风细雨转化为瓢泼大雨,屋外变天了。
何小雪关紧家里的门窗。而这时她才有心思,注意自己身边的那个孩子。他自始至终静静地坐着,没开口说过话。何小雪小心翼翼地蹲下,那个孩子用纯净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珠子摄住她,脸上表情安详毫无情绪。
“怪吓人的。”何小雪试图逗乐自己想。
伍镇出手援助即将沦陷的血河,可是为时已晚了,那个孩子没有看见他爹娘的最后一面。一个月过去了,他事不关己坐到高凳子上,脚不着地,用勺子慢慢地舀白米饭吃。外界风起云涌时,他依旧是一个两颊挂着两坨肥肉,干干净净,胖乎乎的孩子。
只是小孩的眼珠子通红,总是盯住人看,且没有神采,瞧着瘆人。
承到底回家晚了一步,他发狂般地摔门而出满世界寻找何小雪,小孩被两人晾在家里。几天后,承和雪儿怀抱一个女婴打开家门,一个咧嘴笑神志不清的老婆婆从他们身后探出脑袋。而小孩依然坐在几天前的位置没动,只是闻声向他们抬起眼睛。
几天不吃不喝,他瘦了些,眼睛显得更大更圆,而眼珠子里的色彩也愈发鲜艳。
放在榻上刚生下来的女婴没有长开,皱巴巴的,瞧着很丑。
雪儿和承非但不嫌弃,还爱不释手。跟他们一起归家的疯疯癫癫的老婆婆就比较直率了,她指着面前红眼睛的小孩一顿猛夸:“这个娃娃更漂亮,我喜欢!”
“是吗?”没有表情的男孩心里想。
诡秘的血河一族与外界老死不相往来,他们身上的秘密外人不曾窥探。神则费了老大的劲攻破血河领域才发觉,他们面前哈哈大笑的老头儿血河,原来真的仅仅是一条修炼成了精的大河,他们真正要找的力量其实在那红眼睛的小孩身上,也就是说,他们被耍了。
神则很生气,老不死的血河弯下腰指着他们,“要把肺都笑出体外来”。
神则一拳抡进血河水里,激起一米高的水花。血河翻滚着它红色的河水,仰泳挑衅说:“来呀~来呀~你来打我呀,略,”他做鬼脸,继续说道“你是打不死我的~”
神则不上钩,没心思与老顽童闹。
他们感知不到红眼睛那小孩的力量。
入侵者离开后,血河蒸发至半空俯视他那守护了几千年的纯黑色地下空间却落寞了。高空血腥味浓厚,惹得他想吐。他一个趔趄,俯冲进自己的河床。他脚丫轻轻拍打浪花,手腕转了转,想象自己正握着装满着美酒的高脚酒杯。
他想让地板上黏的小小的,半透明的魂灵重新聚灵,却发现自己办不到。
我要让那小小的孩子回到这儿来。血河想。
房屋中间古老的法阵由小孩的鲜血绘制而成。小孩失了血皮肤愈加苍白,女婴正熟睡,稍微好看了些,他们分别被雪儿抱到阵法中心。
承下不去手,雪儿眼里噙着泪水,一如往日她柔柔地叫他的名字:“承哥。”承咬紧牙关。
今天房屋被结界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也不能这儿飞出去。法阵亮起,一时间屋内红光大作。承把小孩身上可怕的力量转移到女婴的身上,再用尽她妻子雪儿的全部能力,把它封印起来。施法完毕,阵法的古老图腾爬满小孩和女婴的全身。
女婴吃痛哇哇大哭,小孩浑身冰冷面无表情。他站起居高临下地俯瞰他面前悲情的人们——勉力微笑的雪儿,面色铁青的伍镇承,以及向他们双膝跪下的,一向高傲的血河。
地面半透明的魂灵一只两只程序性在小孩手中渐渐聚形,他们用飘渺的意识,控制自己虚无的手指触摸小孩冰凉的脸。
“以后就叫你小奴了,”血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