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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边摆着两个书柜,离离抽出一本书,名为《周易》。
她点亮正厅的灯,尝试静心看书。她以为看这种不是专业人士就不知所云的专业书最容易催人心静,却发现事实完全相反,看得懂的字造成看不懂的句子,让人更心烦意乱。
她把书放回书架,走到门外去,室外山风簌簌。
她帮小靛倒了杯热水,又回到房间里来。小靛说“谢谢。”
“不客气。”离离说。她刚坐下又踱到门外去。
小靛看了她一眼,顺手将医案翻了页。
“现在是几点?”离离想,她走到小奴床头。
“别碰他。”小靛说。
离离缩手。
小靛解释“你的手冷。”
“嗯…”离离说,回到位置上。
她悄悄地深呼吸,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五更了。”小靛说。
“……”
不见有人回答,房间静悄悄的,窗外传来声量不大的虫鸣声。
离离的腿坐麻了,小靛走到小奴床边,摸出他的手诊脉,借着日光观察脸色,最后打开他的嘴巴看了看舌头。
“熬过去了。”小靛说。
“!”
离离猛地站起问,“你不是说五更没醒过来就醒不过来了吗?”
“我是说能熬过今天五更,就基本性命无忧了。”
“……”
今年冬至,是个大晴天。
“谢谢小靛……”离离笑着说。
“我的本分,”小靛说“去煎药,四逆汤。”
“什么?”离离擦起眼泪来。
“附子300克,干姜200克,炙甘草300克。”
“好。”离离兴致高昂地说。
“慢着,”小靛看着小奴对她说,“你抓药就好,放着一会儿我来煎药。”
“嗯!”离离说。
☆、第 43 章
离离趁墟购置物资,途径有人聚众斗殴,她置之不理,视若无睹地向前走去。
回程时又见两人骂骂咧咧,正张牙舞爪蠢蠢欲动,离离冷眼旁观。
她把物资卸下,例行公事到房间瞧了瞧小奴,想“还是没有醒。”
遂不再耽误时间,趁日头正好,捡了把镰刀上山帮小靛采药去了。
傍晚出诊的小靛归家洗净双手,继续给屋里的病人看病。
治法只有那么几条,可疾病却是五花八门,数都数不清的。
离离每每回到家中,都到小奴房间看一眼。早先她忧心忡忡,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心情不会因为小奴有太大的波澜。
她将药筐搁到地上,见小靛在家,赶忙到房间里去。
她撩开门帘。小靛回头说“他醒过了。”
“!”
离离一激灵,蹦到小奴身边去。
小奴眼睛很好看,有着长长的浓密的睫毛。“睁了一下眼,又睡过去了。”小靛说。
“嗯!”离离哽咽高兴地说。
正翘着嘴角烧火的离离忽然想起来什么,跑进屋里笑容满面地说“谢谢小靛!”
“别客气,我的本分,”小靛拉开一个个小抽屉抓药,头也不回熟练地说。
“甘草快用完了。”小靛说。
“下次我带回来!”离离说。
她又蹦跶回灶炉边添柴。
嘿呀。人一高兴连干活都变得有趣了呢。
她把火钳放下,见天色已晚,又把小靛晒药的簸箕收回到屋里来。
小靛把砂锅架到灶台上,蹲下又给柴火灶又添了根木柴。
——
篝火熊熊燃烧着。
离离的头晃着晃着跌到他的肩膀上,小奴不敢动,生怕把她惊醒了。
估摸着她睡安稳了,小奴小心翼翼让离离靠到树干上,整理好衣衫站起来。
他边盯着离离看,边束整齐头发。
小奴有一双在夜里也能看清楚的眼睛,他被树根绊了下脚,站直又往小岛中央走去。
夜晚小小的岛屿总给人无尽的遐想,海浪扑打沙滩的声音渐渐减弱了。
他看着他四周的人影逐渐在他身边布下机关,他说,“李广你出来吧。”
李广隐匿在他面前第十棵树的树干上,他不再像白天一样故弄玄虚,爽快地跳下来,走近小奴,先发制人地问,“你是谁?”
“小奴。”
“不认识。”李广说。
“血河。”
红发带黑衣裳红眼睛,确实是相传他们一族的标准装束。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呆在离离身边?
不是有仇么?
“来干嘛?“李广语气不变警惕地问。
“谈条件。“小奴说。
他身边隐藏着的机关被一个不剩地拆掉了,神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