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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的地。
这种感觉,像极了她梦中唯一可以落脚的1077。
楼顶。
轻轻摇晃着的摇椅停了下来,昏昏沉沉即将入睡的岑薄睁开了双眼。
就在他头顶位置厚厚的玻璃上方,一道与夜色相融的身影从飞行器上跳了下来,四肢同时着陆,趴在了玻璃上。
来人四肢头脸都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倒映着他身旁那盏灯发出的光辉。
特质的玻璃无可动摇,甚至不能被拍出可以传递进来的声响,急得来人拼命挥舞手脚,还小心翼翼拉下了罩面的头巾,做出了各种从岑薄这个角度看很是奇怪的表情。
肖四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汗都快急出来了,玻璃房里的人才站起来,慢悠悠地打开了一扇窗户。
她赶紧捂好脸,麻利地跳窗钻了进去。
“老师对不起,深夜前来……”肖四方嘴里道着歉,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一把揪住了岑薄的右手,抓住手套就往外拔,“要跟您确认点事!”
岑薄:“……”
他没有反抗,顺从地任凭她脱下了自己的手套,露出白皙修长的五指。
造物主的宠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总是被布料包裹的手没有干燥到起皮也没有被束缚到发红发肿,羊脂白玉似的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这种特殊的时候,肖四方绮念全无,认真地托着他的手从手背看到手掌心再捏住他的指甲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还把他的袖子往上扒拉了一段。
“不是右手吗?”她咕哝一声,赶紧换了左手,用同样的流程细致地检查完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检查我的手吗?”
岑薄从她手里取回两只手套,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微微一笑。
一块大石头落地,肖四方赶紧后退两步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呵呵笑了两声。
但她没立刻回答,而是像观察他的手一样认认真真地把人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几天未见,人工照明光线发白,衬得岑老师的气色越发不好了。
整个人看起来毫无血色,若说原本看起来像玉做的人,现在看来就变成了冰雕的。
非常的不对劲。
她原本是想直言不讳,坦率地问他是不是和利兹一样,也是基因实验的受害者,可多看了这几眼之后,她忽然改主意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面前这个人更是一身是迷。
如果他真的是受害者,那么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像个傻子似的去追问人家,算个什么事儿呢?
尽可能成熟地考虑过后,她依然选择坦诚,但也选择不问。
“我前几天在西北门那里遇到利兹了,她看起来不太好,让我在想……是不是基因实验的后遗症让她变成那样的。”
“然后我今晚又做了个噩梦。”
梦里难捱的感受很漫长,说起来却只要三言两语。
她很快把梦境复述了一遍,说:“那袖子跟我做给你的那件衣服一模一样,我感到心神不宁,怕自己今晚睡不着,就来看看。”
她说的很含蓄,更是极力往个人情绪上揽,听起来有种欲盖弥彰的勉强。
岑薄没说什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说不上来心里面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无法第一时间做出从容自然的应对。
是应该斥责她为了这点事特意来一趟的鲁莽,还是应该感叹她这出乎意料的联想能力,又或者应该夸奖她观察细致体贴入微?
好像都不恰当。
最终一个应该都没选。
“那现在放心了吗?”
肖四方想了想,觉得自己在某一种意义上是放心了,于是点了点头。
看他无心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肖四方不免庆幸自己及时控制住了冲动,打算好好道个歉然后马上回去。
正当她张开嘴巴就要发出声音的时候,灯光下的岑薄又笑了一下,露出她在室友们保存的“绝品”视频中看过的那种笑容。
非常温和,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