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沈霁也不例外,他就对那两只猫身上有黑色记忆深刻。
霍涵当时是怎么做的?
谁说他养的猫丑,他跟谁急!结果呢?
霍涵也就养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众人就再也没听他提过那两只猫。
眼下,陶然对于霍涵来说,沈霁觉得可能就是那只猫,区别嘛……陶然长得好看了些。
作为好友,沈霁十分乐意看霍涵把精力花费在陶然身上。因为这样,他就一定没有心思去想池秋砚。
***
今天是周六,陶然早上起床后,先是去医院看了趟他爸,而后打车去了趟烟火。
“东哥。”
距离陶然跟霍涵在酒吧里打架那回事已经过去了两天,陶然走进酒吧的时候,梁东正坐在里面玩手机。
“嗯?来了!”
酒吧里出了事,梁东怕有人找陶然麻烦,特意叮嘱了让他在家里歇两天。
陶然:“嗯。”
烟火的生意主要是在晚上,这会儿是白天,酒吧里确实没几个人,陶然今天来,主要还是想跟老板道个歉。
“孔哥在吗?那天酒吧里损失了多少?从我工资里扣吧。”
梁东:“不用。”
他摆摆手,神秘兮兮凑近陶然,“这哪儿轮到你赔啊,那几个都是大手笔,就差拿钱砸死人呢。再说店里也没砸坏什么东西,孔哥还说这叫因祸得福,给他整了几件新桌椅呢。”
听梁东这么说,陶然也就忍不住笑了笑。
梁东问他,“你这会儿来是有事儿?”
陶然:“嗯。”
他想了想,对着梁东说:“我打算把酒吧里的工作辞了。”
一听这话,梁东就急了,“不是,孔哥也没怪你啊,你是不是怕那些人找茬?没事儿,哥给你担着!”
陶然摇头,“不是的。”
他向梁东解释道:“我暑假来这里打工的,烟火离我们学校有点远,离我爸住院的地方也远。现在开学了,我想在学校附近找个活儿。”
梁东一听是这么回事,‘哦’了声,拿着手机开始给老板打电话。
他打完电话,拿起手机就给陶然转了五千块。
陶然:“东哥!”
梁东掸了掸烟灰,“拿着吧,孔哥给你的。”
梁东见陶然还欲推辞,“就你那天晚上的提成,都小一千了,这点钱真不算多。”
可是,陶然这个月就只上了半个月班啊!
梁东笑嘻嘻,“放假你要愿意,再来哥这里。”
陶然拿着手机,望着梁东的眼睛微红,“谢谢哥。”
辞去烟火的工作后,陶然先回了趟家里,他在客厅里写了会儿作业,而后在厨房里做了份米粉。
自己吃了一小碗后,陶然将米粉和汤分开装进饭盒里,带去了医院,他爸喜欢吃这个。
“然然?”
跟病房里的护士打完招呼,陶然把带来的米粉分了些出去。他做得多,是两人份的,也不怕不够吃。
陪着爸爸吃完了一顿午饭,趁着爸爸午睡的功夫,陶然去找了趟医生。
陶学义的主治医师姓韩,陶然进去的时候,对方正在写报告。
“韩叔叔。”
“嗯?然然来了?”
陶然他爸自出生起就身体不好,主要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十年前曾做过一次手术,这次……
“然然。”医生看着陶然,有些心疼。
陶然才只有十七岁,却整日来往于学校和医院之间,还要帮他爸爸赚取医药费,肩上那么重的担子,随时都能压垮他。
“你爸爸的情况,如果不做手术,最多只能坚持两个月。”
陶学义已经在医院住了大半年了,这期间的医药费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可这并没有让他的身体好起来。
韩诚跟陶然说明了陶学义的所有情况,陶然拿着病历踏出医院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茫然,抬头望着头顶,觉得有些晕。
下午三点,陶然进入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
老板是卖串串的,陶然去的时候,店里已经在洗菜了,于是他就进入了厨房,跟人一起串菜。
五点以后是晚饭的高峰期,店里来的人越来越多,桌子已经摆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小然,外面六号桌打扫一下!”
“哦,来了!”
抹了把头上的汗,陶然把新端进来的菜按顺序排好,去了外面打扫。
“您好,吃点什么?”
他刚打扫完桌子,头顶就落下了一片阴影。
坐下的顾客没有回答,陶然抬了下头,意外的看到了几天前曾见过的一张脸。对方穿着身黑色的西装,浑身上下所有的打扮,都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小骗子。”
霍涵是觉得陶然是个小骗子,明明只有十七岁,还骗他说成年了。
他嘴角勾着抹笑,眼睛直勾勾看着陶然,“弟弟,哥哥请你喝汽水啊!”
陶然:“……”
那瞬间陶然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了几分,因为霍涵也算是个熟人,无论是因为什么,眼下霍涵就是客人,“吃点什么?”
霍涵来这里不是吃饭的,他挤在一堆人之间,看着前后左右的小方桌,这地儿是挺挤的。
“随便来点吧。”
陶然自己给霍涵挑了些菜,又给他开了瓶啤酒,“我请你。”
因为霍涵请他吃过烤串,所以今天这顿饭,他还是请得起的,“你慢慢吃。”
说完,陶然就又去招呼客人了。
等了半晌没等着人,霍涵拽住了陶然,“你别忙了。”
说完,霍涵转身对着老板,“他串的我都包了。”
老板目光怀疑,“你确定?”
霍涵:“……”
扫了眼架子上的几百个串串,拿出电话打给了助理,让给员工加餐。
当日,霍氏企业的员工,全都感受到了来自老板浓浓的爱意——一碗麻辣烫。
卖完所有的串串,老板当即歇业,陶然终于有了能陪霍涵说话的时间。
坐在霍涵对面的陶然,觉得霍涵似乎是个挺奇怪的人,就比如面前的这碗串串儿,他就吃得挺香。
吃了半晌,霍涵喝了杯啤酒,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给。”
陶然接过翻看了几页,是一份资助书。
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陶然有辨别能力,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不必。”
请霍涵吃饭可以,这个他确实不能接受。
“为什么?”
以他们的关系,无论霍涵是何种身份,他都没有接受这份没有缘由资助的资格。
所以陶然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霍涵纠缠。
“哥。”
陶然坐在霍涵对面,眼睛直直盯着他,“就吃饭好么?”
除却那天晚上出乎陶然意料的一句话,霍涵其实是个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