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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的想法同他们说了,他们跪了一地不起,应当阻拦无果。
“陛下啊,如今云国朝局不稳,未必就敢侵犯我大宴了。更何况北疆还有杜家军,若云国真的来犯,不是还有杜余欢杜将军吗,怎能让陛下到前线那般危险的地方去?”
此话一出来,杜余欢只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欠揍。
再一看,说话的人竟是虞诚。
这个虞诚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将虞安赶出家门的亲爹,同时也是虞太后的同胞哥哥。
虞诚此人迂腐不堪,一生没有什么大作为,但对大宴朝的礼法制度研究得十分透彻,又因是太后的胞兄,多年来一直在礼部侍任郎,主管礼仪祭祀事宜。
在礼部侍郎虞诚眼中,杜余欢就是最不守礼节规矩的人,用他的原话来说,杜余欢就是“异类”,是大宴朝廷的污点。
多年以来,虞诚从未给杜余欢一个好脸色,后来杜余欢做了将军,虞诚虽然不敢明着轻蔑杜余欢,但见到杜余欢也要远远避开的,唯恐杜余欢污了他的眼。
虞诚看不惯杜余欢,杜余欢不见得就给虞诚面子。杜余欢心情好之时,即便是在朝堂之上,经常用两三句话就可以将虞诚的气个半死。
但今日,杜余欢没有心情与虞诚玩笑,只是虞城的话却还是让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侍郎大人的见解依然这般肤浅……
若是虞诚以为吴影子只是想控制云国、想当云国的皇帝,那虞诚就大错特错了。吴影子此人野心勃勃,蛰伏多年,他要的不仅报复云国和大宴,而且更要试图彻底毁灭大宴和云国,然后建立一个新的属于他自己的政权。
可是这些,迂腐不堪、眼界小、对战事几乎一无所知的侍郎大人是无法知晓和预见的,因此他才会说出云国不敢侵犯大宴的话来。
当然,他后面的话的确是为陛下着想,忠君之心可见。可是还有一点他也不了解,那就是他不知道他视之为洪水猛兽的杜余欢此刻身怀六甲,皇帝想御驾亲征也是因为知晓她此刻不宜上战场。
因此,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帝王,对在状况之外的侍郎大人的话,没有理会,他只是看了杜余欢一眼,然后说道,“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朕召集你们前来,是想安排一下之后事宜……”
“臣请旨前往边关,望陛下恩准!”杜余欢洪亮的生意在殿内响起,打断了南宫宇的话,接着,她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她的头与地面撞击,发出声音清晰可闻“咚咚”声,在场的几位大臣都忍不住寒战。
南宫宇见杜余欢又磕头跪地请旨,心里滋味十分不好受。
在他的印象中,杜余欢好像有很多次像现在这般在他面前请旨去边关。每一次,她都十分坚决且不容拒绝。
他从小认识杜余欢,小时候只觉得杜余欢这样的女孩子太闹了,他不喜欢。
后来他继位,他也只是把杜余欢当做保卫大宴国土的将军,只要边关有杜余欢镇守,他就不担心敌国来犯,那时他只把杜余欢当做一个行兵打仗的男子,当做杜家军的继承人,但从未将她当做一个女子……
直到两年前,太后建议他将杜余欢娶进宫为皇后。那时,他才意识到杜余欢也只是一名女子而已。只是等他反应过来时,杜余欢这个女子却已经独自扛起了杜家军的这面大旗,并且打了一个又一个大胜仗,成为了人人知晓的杜将军。
那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这样的男子不适合杜余欢,于是心里十分抵触太后的提议。
是的,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他那时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杜余欢,而不是杜余欢配不上自己,所以才会那般抗拒与她成婚。
想到这里,南宫宇不由得在心底笑了笑。想他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王,心里竟觉得自己配不上身为女子的杜余欢。
所以,他心里也明白,北疆的城池只有杜余欢去守护,他才放心、大宴百姓才会放心。
可是,他却不能让杜余欢现在这个时候上战场。
只因此时杜余欢腹中怀着孩子。
杜家已经为大宴付出了太多。杜余欢腹中的孩子不能再牺牲,他必须要保住杜余欢腹中的孩子,不然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杜思远将军,如何千万已经为大宴牺牲的杜家军将士?
再者,风飞扬一定不会同意杜余欢此时上战场。
他心里是已经把风飞扬当做了朋友的,所以他也很难做出违背朋友的心意事情来。
他永远忘不了风飞扬当时在猎场河边说过的话,他说,“欢儿是我的妻,但她心里眼里首先有大宴和杜家军,然后才会有我这个夫君。她随时做好了为大宴和杜家军豁出性命的准备,而我作为她的夫君,也随时做好替她随时豁出性命的准备。若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她真的需要为大宴豁出性命,我这个做夫君的愿意代替她去。”
或许……现下只有风飞扬能够劝她。
南宫宇这般想着,便对杜余欢道,“杜爱卿,此次你可先回去与你夫君商量一下,若他也同意你去边关,朕会考虑下旨。”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