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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俊俏公子。
“爹爹。女儿没事。刚刚女儿也给他诊断了一下,他并无大碍,休息两日喝些药就会好,等他醒了,爹爹送他出村吧!”郝情未曾多言,而是自己去抓药,熟练的抓起一些草药放在捣药罐里,轻轻的捣药,将药捣碎后又碾成粉末,再用水冲泡,冲好后开始一勺一勺的给白邪灌下,灌了一大碗药后给白邪掖上被角,自己则是一个人继续研习药理。
斜阳渐晚,蝉鸣阵阵,厨房里炊烟袅袅,菜香四溢,暮色已深,白邪喝了药后逐渐转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索着起身,在陌生的环境中,几处碰壁,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刚踉踉跄跄走到门口时,却被人紧紧的给拽住,“你虽然没受什么伤,但体力透支,若无旁事,还是要多休息休息!”
郝情说了一番话后,才突然想起来白邪听不到,她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一阵,暗自说了句:“爹爹也是费心了,给我找了个又聋又瞎又哑的男人。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也不用彼此嫌弃!还是爹爹想的周全。”
白邪猛然推开那双抓住他的手,玩命的抗拒,似乎那双抓住他的手有毒似的。他大叫着,然后像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一路上磕磕绊绊摔了无数次,膝盖上都磕出血来,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爬起来继续往外跑,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中拼命的叫喊着,想要逃离这一切,只是这样的白邪又如何能顺利的逃脱呢?
刚跑到门口又被郝俭给拖了回来,在郝俭的眼中自家的这个女儿聪明伶俐又能干,只是患有眼疾。但一点也不比那些达官显贵的小.姐差,岂能让人这般羞辱,一而再的逃跑?
当时若不是看中白邪的痴情与善良,再加上跟自己的女儿也算是同病相怜,这才带回家的。可这人竟如此嫌弃自己的女儿,这让爱女心切的他如何能受得了?他将白邪拖回来后直接丢进了柴房,虽然白邪听不到,但郝俭还是扯开嗓子大喊道,“我女儿是如何配不上你了?你还敢逃跑,我看你能逃到哪儿去?先将你关个几天,等你想清楚了,我再把你放出来!”
柴房的门被锁上了,白邪倒在谷堆里,身上白净的衣袍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膝盖上有一大块淤青,有一缕月光透过窗纸的小孔射了进来,洒在白邪的脸上,虽只是一缕光晕,却让人心头也跟着柔和起来,夜色越来越沉,白邪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与孤寂,眉眼深处的忧伤深深浅浅明灭可见。
在不远处的小屋子里传来嘤嘤的哭声,那哭声很小很小,生怕被人听到,只是再小的哭声一到深夜都能被放大。
狭小的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小灶里还熬着药,药香味阵阵飘向四处,郝情擦干眼泪坐于案前,手指在宣纸上临摹着什么,初看是一座绵延的山脉,山脉四周仙气缭绕,细看在那群山峦脉之间,有一红衣少年,那少年一头白发,身后跟着一只六角兽,左手一壶酒,右手一支箫,虽只是一个背影,但此人气场强大,仙风道骨,宛如画中的仙人。
这副画从郝情出生时就开始临摹。每次心情不好,或者受了委屈时就会拿出来绘上几笔,十多年过去了,今日终于画成了,可是心里为啥如何难受?似乎她与画中之人有着莫大的恩怨,就像刚与白邪碰触时,那一瞬间的百感交集一般强烈震撼。她不是郝俭的亲生女儿,她是很小被郝俭捡回来的,这数年来她在医馆干活,也会四处打探一些南来北往的患者,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身世这一块始终没有任何进展,后来心中的执念也就慢慢淡了。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郝情一句“进来”就脱开而出,因为她知道这么晚还会来敲门的就只有自己的爹爹,果不其然郝俭端着一大碗鱼汤走了进来,“情儿,这么晚还在熬夜,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这是爹爹今日出海时捞到的一条很大的鲫鱼,爹爹炖了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这些年郝俭选择在东海附近摆渡,是因为东海与瀛洲比邻而居,他也希望能有一位好心的仙人能治好郝情的眼疾,若是没有生意之时就会去海里捞点鱼来,给自己的女儿炖汤喝,日子虽然清苦,但也甘甜。
“爹爹,你都辛苦一天了,理应早些休息,怎么还给女儿熬汤啊?爹爹,你不仅是女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女儿的眼睛,你说你要是累坏了,你让女儿怎么办?”郝情将碗里的汤一分为二,自己只喝了一小口,余下的汤给自己的爹爹。但郝俭面露难色,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被海蛟咬伤的血痕,偷偷的将汤给倒了。
随后用勺子敲了敲碗,“你听,爹爹都喝完了,还是我的乖女儿孝顺,虽然爹爹四处张罗你的婚事,但你要是真的嫁人了,你让我这个老头子一个人要怎么活!”
郝俭言毕,抹了一把眼泪,这位老父亲的心也跟着难受了一阵,他的女儿如此优秀,怎么命运就如此不公呢?
“爹爹,那女儿就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陪在爹爹身边,伺候爹爹终老!”郝情甜甜一笑,其实她从爹爹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血腥味,也许是因为视力障碍,所以嗅觉跟听觉反而更加灵敏,她不仅知道爹爹受伤了还听到爹爹用鱼汤来浇灌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