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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儿,你过来!”
舒漓先是一愣,随后乖巧的往白邪走去,谁知这时白邪竟将她轻轻一拉,然后舒漓整个人都跌入白邪的怀中,顿时她羞红了脸,微微低头,不敢多看旁人,蠕动嘴唇发出甜甜糯糯的声音,“你同我好好说就是了,干嘛要拉我呀!”
白邪淡淡一笑,他轻轻地抓起舒漓的双手放在琴弦上,当指尖碰到指尖时,两人心中都涌过一丝电流,仿佛被雷电击中。
舒漓的脸更红了,身体逐渐僵硬,手指麻木,任由白邪捉握,“琴随心,心随琴,只有当真正做到人琴合一时,你的琴音才有你的思想,高山流水,情意绵绵,此音律方可表现你此刻的愉悦心情,当然琴音既能愉悦人,自然也能杀人于无形!”
白邪继续道,只见他飞快的拨弄琴弦,那原本还是清亮绵长的音律,瞬间化成一个个刺耳的音符,五脏六腑都能感受到轻微的疼痛。
白邪发觉舒漓有些异常,便又将琴音化作优雅的音符,对流觞一笑,“流觞师弟,不如我们来试试合奏吧!”
“好呀!”流觞点头,取出那半阙琴谱,与白邪一同合奏。
虽只是上下阙的曲谱,但合奏了一刻过后,双方的琴声像是兄弟间的对话,一巡过后,流觞的脸上早已泪水涔涔,一曲完毕,只见他兴奋的看着白邪,如果不是舒漓在场的话,恐怕早就激动得扑了上去。
“流觞,你怎么了?”舒漓问道,不懂音律之人,只是觉得曲调好听优美,可对于懂音律之人而言,却是别样的心情。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情,那些事情在我脑海中一直徘徊挥散不去!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那些事是否与我有关!”流觞拭去脸上的泪痕,极其尴尬笑了笑,“抱歉,刚刚失礼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从流觞醒来,就没见过父母,好像是应天地而生,无父无母,醒来后就琴棋书画超群,机缘巧合之下就入了瀛洲。
直到见到白邪,才有一种亲切感,才有家的概念,可今日不知为何与白邪弹奏此曲时,就好像故友重逢,竟不禁有如此感慨,或许是因为大家都钟爱音律,自是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情怀。
白邪优雅一笑,收起了琴,“你我修的都是音律,此生能有这样的一个知己足矣。你不用觉得抱歉,我能感受你的心情!”
“知己?你的知己难道不是舒漓吗?我可不敢做你的知己!”流觞调侃了几句。
“我才不是他的知己呢!”舒漓开始反驳,此时仍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再喝了一盅酒。
以琴会友,两个喜好音律之人,自然能读懂琴音中的感受,莫说是流觞,其实白邪也有想要落泪的冲动,那种感受是喜悦也是酸楚。
“若不是我知道白邪的身世,还真的以为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舒漓一边戏谑的笑着道,一边给他们二人斟酒,“你们不妨干一杯,庆祝一下你们找到了人生中的知己!”
舒漓努力回忆了一下书中关于流觞的剧情,当时她也就看到白邪娶上官慕华时就弃文了,想了一遍实在是想不起来这流觞的来历,可如今这样看来,流觞与白邪定然有着密不可分关系!
白邪与流觞相视一笑,端起翡翠琉璃杯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谁知这时一架如月华般纯洁的玉琴飞驰而来,那湛蓝而灵动的穗子在夜空中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响,如流光的琴,横在白邪的面前,还发出铮鸣之声。
“白邪,看来这琴选了你作为主人!既然如此的话,那此琴为师就赠送于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善待!”一向云淡风轻霁风朗月的天枢,偶然得到这么一架流光溢彩的琴,谁知这琴最后却是选了白邪作为主人,天枢难免有些不悦,但又不好与自己的爱徒相争,索性就只好忍痛割爱了。
“师父,这不妥吧,这琴可是您最心爱之物,徒儿惶恐!”白邪躬身道,这琴对天枢而言有多重要,白邪是清楚的,虽然白邪心里也十分喜欢,但师父待他如同父子,他是万万不可收了师父心爱的法器。
“白邪,你我同为修道中人,凡事都求一个缘字,流光琴既然选了你做主人,那他日后就是你的。”天枢道,转身就离开了九曲亭,白邪慢慢的伸出手轻轻地抚了一下这架通身如玉般光洁如华的琴,轻叩指尖,优雅的音律从指尖流出。
这时,只听得流觞惨叫一声,直呼头疼,而白邪最后只好收起这架流光琴!
第二十一章
离舒漓的拜师之礼仅剩十天,再这十天的时间内,舒漓一早就起来背心法,不过这早起的第一天,还是有点不适应,才刚进入省经阁,翻开《大乘伽罗经》,上下眼皮就跟用胶水黏在了一起,怎么都撕不开。
舒漓趁着白邪正专心致志研习心法之时,竟抱来厚厚的一摞经书,叠放在自己跟前,而她自己则是趴在案桌上,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还是梦里舒服,有成片的花海,有温柔的阳光,还有一群的仙人小哥哥,甚至还梦到有一个十分俊秀的仙人小哥哥正嘟囔着嘴巴想要亲她,反正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