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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花,一片片红的似火,在冥花所到之处,便能腐蚀一切生灵。
“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此时的白邪盘腿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念着口诀,只见五彩琉璃瓶在空中慢慢变大,从而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光束所到之处,能吸食红艳的花瓣。
五彩琉璃瓶从不轻易问世,那是狐后涂山雪澜的随身宝物,此物不仅可以聚收世间一切生灵,还有修复外伤的作用甚至能提炼出盛世美颜丹。
可年纪尚幼的白邪丝毫不知这瓶子的作用,只知这小小的瓶子能吸纳一些东西。他纯粹的只是想将漫天的冥花吸进瓶子里,像之前一样小心的养护着她。
岂知此瓶一出,顷刻间天地变色,原本亮堂堂的天空一瞬间被黑云笼罩,从地狱涌现出大量的魔气还有灵台阁下压制的成千上万的怨灵都纷沓而至,当怨灵所致损毁了瀛洲仙岛的无数生灵。
“白邪,快停下来”看到此景观的天枢赶紧前来阻止。
“可是,师父,冥花的魂魄已经消散,我必须为她聚魂。”
“你再聚下去,瀛洲就要变成地狱,快住手,你自己看看你毁了瀛洲多少生灵?”
天枢借着掌风将白邪击倒在地,这才阻止了怨灵的入侵。天空才慢慢恢复以往的明亮,黑云怨气才逐渐消散。虽及时阻止了这场变故,却也毁了瀛洲岛无数生灵,如今花草尽数凋谢,折损了瀛洲岛一半的灵力与仙气。
“师尊,弟子知罪,请师尊责罚”九天真王宫的大殿内白邪跪在地上请求太上真人责罚。此刻的太上真人正襟危坐于神殿中央,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师尊,念在白邪师弟是初犯,恳请师尊从轻发落,毕竟白邪师弟可是狐帝送上来的人,这事情要是让狐帝知道了,怕是要问责我们瀛洲了。”大师兄步生烟也赶紧给白邪求情。
太上真人看了步生烟一眼,没再说什么,转念看着跪在地上的白邪,“白邪,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弟子不该开启五彩琉璃瓶,导致瀛洲很多生灵被吞噬,甚至让瀛洲折损近一半的灵力与仙力,敢问师尊可有补救之法?”
太上真人思考了一会儿良久才说,“办法是有一个,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白邪迫不及待的问,此番祸端由他而已,他必须承担后果,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拯救这些生灵。
“师尊,是弟子管教不严,没有好好教导白邪,白邪是弟子的徒儿,弟子愿意代自己的徒儿受过,再者白邪只是个孩子,还是涂山狐帝之子,如果白邪在瀛洲有任何差池,涂山那边也没法交代,师尊,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此刻的天枢也开始为自己这为唯一的徒弟求情,“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求师尊三思。”
“是呀,师尊,求师尊三思”众人齐声说道。
天枢说的这些太上真人又岂会不知,只是如今的形势已刻不容缓。
“时间不多了,倘若我们不及时恢复瀛洲的灵力,灵台阁镇压的无数怨灵都会倾巢而出,如若六角兽与魔尊重返人间,人间将会变成地狱,那时我们又该如何向天下苍生交代?当年若不是有驱魔圣女与涂山一族,又如何能封印住魔尊,如今驱魔圣女已不知所踪,那涂山的九州鼎也被毁,如果不及时恢复瀛洲的生灵,天下祸端皆由此起。”
坐在神殿中央的太上真人面露无奈之色,想到即将出现的天劫,竟然有一种自责之感,如若他命中没有这段机缘,那么瀛洲应该还是之前的瀛洲,可这宿命中的纠葛,始终是注定好了的。
“可是......”天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邪打断。
“多谢师父挂心,但此事乃弟子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师尊,弟子愿以一人之力承担所有后果,求师尊指点,至于涂山那边,狐帝深明大义,定然不会为难瀛洲。”
白邪再三恳求,身为涂山之人即便有朝一日要牺牲,那也断不能退缩,更何况只要牺牲一人便能拯救那些无辜受害的生灵,死有何惧?
在涂山狐族眼里只有战死的神,没有退缩的魂。
“在南极山的无极洞里,有上古时期留下的圣水,名约无极圣水,此圣水有恢复灵气之效,但需要配合涂山九尾狐的心头血入药引,取七七四十九天的心头血,炼化七七四十九天,放在五彩琉璃瓶里才能使那些生灵重生。
南极山终年下雪地处阴寒,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再加上九尾狐的心头血要取整整四十九天,灵力不足的狐,会因此而丧命,即便是狐帝,也不一定能承受四十九天的剜心取血,白邪,你可想清楚了?”
“师尊,此事本就因白邪所起,白邪愿意远赴南极山,哪怕就此丧命,那也是命中所定,白邪愿意承担这一切后果。”白邪无比诚恳的回答,虽然清楚此次前行必是凶多吉少,却还愿意尝试一次,那一刻白邪不再是那个嬉戏爱闹的孩童,仿佛一夜之间长大。
只是此次南极之行如此凶险,却不知途中会遭遇些什么?
临行前一晚,白邪坐在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