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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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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站在碧海蓝天间,喂了小鹿玉米粒,开心的像个孩子,扭头对他又蹦又跳的挥手。
    “呵呵,呵呵呵,”陆畔攥拳放在唇边,先是轻笑,望着一身碎花衣裳的茯苓,又慢慢笑出了声。
    陆畔、宋福生、米寿他们男生一组,钱佩英、茯苓、马老太她们女生一组,在这一日还赛鹿。
    米寿对公鹿吼着“兄弟,快!”
    茯苓看一眼弟弟,嗓门更亮对母鹿喊道:“大妹子,快。”
    就想知晓知晓到底是公鹿跑的快,还是母鹿跑的快,谁输谁做饭。
    宋福生看的都着急了,那戴着一号牌的公鹿咋那么不争气。
    陆畔也拧眉,在查干湖钓鱼就输给茯苓一次,看这样又要输。
    一时间,所有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享受这一刻,就是玩。
    ……
    木根雕县,树皮画村庄。
    一家人统一动作挑眉。
    知府大人吃惊地问道:“画师画完画,你就能用树皮拼出我们一家人?”
    村民老手艺人想跪地回话,被宋大人扶住了,脸涨红涨红的,吭哧半响,憋出句:“能。”
    “好,你给本官家人来一副画吧。画师,来。”
    马老太坐在中间。
    宋福生和钱佩英一边一个,把着老太太的胳膊。
    陆畔和茯苓站在一起,站在祖母、爹娘身后,米寿蹲在马老太脚边。
    这次跟随出来玩的弟弟妹妹们,还有嫂子宝珠、阿爷家的丫丫宋温暖,没跟着掺和画像的事儿。怕画师画完他们这些闲杂人等,王爷姐夫妹夫脸笑僵。
    宋金宝在最前面指导:“一二三,喊茄子。”
    金宝不知道为啥要喊茄子而不是辣椒,但他老宋家对画像并不稀奇,有一回胖丫姐要画他们,三婶儿端着菜筐路过就提醒他们喊茄子,喊完嘴不准动。
    陆畔倒挺听话,和宋茯苓一起:“茄子。”
    顺子在门口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其他四名亲卫也赶紧往远走,怕笑出声惹怒王爷。
    离开这里,赶往松花石厂。
    高铁头现在一说话,啊啊的扯嗓门喊,这里日日叮咣响。
    四壮也在这里。
    宝珠留下了,不打算跟着爬山。
    宋福生到达这里,特意住了一晚,这里产的东西贵啊。
    拿着铁头和四壮临屋里存放的最漂亮的一块松花石说:“你猜这个眼下得卖多少银钱?”
    “不知,我这次回来,就知家中祖父花两万两买了一块大石头。”
    宋福生笑出声,没想到坑了陆丞相。
    笑完对陆畔说:“这都是我让你叔叔们、哥哥们私存的好货,等我回头把它们卖了,卖的银钱都给你和茯苓过日子用。”
    陆畔:?
    他看起来像缺过日子钱的人吗。
    在这个松花石村,宋福生独自还找当地里正谈话,因为他相中这里的一种木头了,上百年,要给闺女打家具用。
    终于啊终于,绕了一大圈,差些连蜂蜜村都去了,终于到达长白山脚下的村庄。
    这给马老太累的,也浑身埋汰够呛,好多天不洗澡。
    艾玛。
    小孙女口口声声,出外走走,要寻找什么,什么心灵净土。
    要照她说,那道不远,出来玩三五天是净土。
    再多几日,就净是土了。
    你瞅瞅,脱掉她这鞋,里头都有土,就这还坐马车。
    第八百五十六章 一个神话就是浪花一朵(两章合一)
    长白山下的小村庄,离远看,它就像被连绵不断的山群包围一般。
    实际上,它贴边,离山群还有一段较远的距离。
    天刚擦黑,这个时辰,仰头望去,山顶上方云雾缭绕,感觉那茫茫的白雾在升天。
    而人间,屯里家家户户的烟筒上也升起袅袅炊烟,都在煮饭。
    家家房檐屋下,挂着晾晒的林蛙。
    那林蛙活着时用铁丝穿过鼻子,腿拽掉。
    实际上,这季节的蛙照秋冬的营养价值差出许多,林蛙油没有啥,可老百姓不管那事儿,抓住就不能浪费。现在都知道这东西好。
    看家土狗,时而狂叫几声。
    大白猫脏的像灰猫,动作灵活蹿上墙头,瞪着两只黑眼仁在看热闹。
    鸭子们成群结队的也从村外溜达回来了,边走边拉。
    村里的路,都被它们拉的,到处都是,走路一定要小心,要不然只抬头唠嗑的空档,就能踩一脚家禽粪便。
    陆畔的车轮就压上了。
    村外是家家户户的柴火垛、苞米杆剁,有大有小,有高有低。
    村里谁家勤快谁家懒,看攒的柴火垛就一览无遗。
    不平整的路面,明明是干爽的,没下雨,却有几道沟沟浅浅的印记。
    这都是以前下雨天,路不好走时,手推车和牲口车压的。是常年累月形成的坑洼。
    此时,村长家门口,来了好些老乡。
    他们或站或蹲,或靠在墙上。
    村长家大门明明大敞四开,老乡们却不敢向里迈步,连议论都是用气息说话。
    议论县太爷长啥样,县太爷的家人们长啥样。
    激烈讨论干啥来了,他们这里没人犯事儿呀,瞅县太爷下车那乐呵劲儿,也不想是有不好的事儿。
    老乡们唠嗑的时候,还不忘用气息呵斥几声孩子,轰娃们回家。
    小孩子们被骂也无所谓,依旧控制不住,想靠近门口停放的那些马车。
    有胆大的,一边观察大人们那面注没注意,一边急忙上前,用手碰一下马尾就跑开。
    还有小姑娘们不喜欢马,格外稀罕宋茯苓坐的那辆马车车身,车灯也好看,她们伸出小小的手,偷偷的摸了摸,摸摸那车身,翘脚小心翼翼摸摸那灯。
    “嘻嘻”
    一帮小孩子得逞后跑到远处,凑到一起笑的格外开心,就像干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儿。
    宋福生坐在院里小板凳上,听到外面那热闹劲儿了,笑了下。
    之前,他一直对于这趟出行是很抱怨的。
    这么忙,出来玩啥呀,正事儿都忙不过来。
    可此刻,跑出这么远,就在这大山脚下,坐在这农家小院里倒觉得还成,恩,不错。
    一下子,心就像静了似的。
    宋福生反思自己,做官这段日子,作为上位者,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飘了。
    哪怕外面人不那么认为,他了解自己,绝对飘了点儿。
    还别说,出来溜达溜达,能不忘本。
    连陆畔都觉得这里挺好。
    这里没有男女大防。
    这个村,里正家的儿媳妇们做饭不回避男的,满院子里抓鸡宰鸭抱柴火。
    从车辆进村就能发现,村里的妇女们也满村行走。
    你看,门口现在还有许多女人们在看热闹,和男人们该说话说话。
    甚至,比起他们经过的其他村都好。
    其他村会经常接触外人,离县城近。这里地处偏远,就少了许多束缚。
    岳父岳母在城里时,要顾及别人的目光。
    身处那样的环境,所有人都那样,你也不得不如此。
    岳父岳母紧张的看着他和茯苓,他也紧张。
    不敢多说话,不敢多接触。
    哪怕在赶路时,路上没什么别人能瞧见,他也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而越往下面走,岳父岳母越放松,自然的,他也就放松。
    宋茯苓在猫腰洗头发,闭着眼睛说:“奶,快给我帕子,迷眼睛了。”
    一方帕子递到手里,宋茯苓擦完眼睛嗅了嗅,帕子不对。
    头发还泡在水盆里,睁眼扭头看向陆畔。
    陆畔舔下唇,对茯苓笑了下,“还要什么?”
    宋茯苓也一笑,眼睛弯弯的,“打开那个小罐,再给我抠点儿。”
    “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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