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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的光,林羽在手术室外呆坐着,看着窗外那一幕幕树叶的盘旋回舞,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她在外面呆坐了1个小时了。
杨毅之安慰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根本不明白情况,邹蕊姐的病很严重,我担心……”
医院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邹蕊突然出现了休克,对于癌症患者来说突然休克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她赶到的时候邹蕊就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咔吱”一声郁闷的声响,林羽的心不由地一颤,手术室的门慢慢打开了
一个护士走了出来,又一个护士走了出来,一个医生慢慢地摘下口罩,脸色非常阴沉,林羽感觉不太对劲。
终于病床被推了出来,素静的床单盖着邹蕊姐全身,看不到一点动静,没有一点点的起伏,那个身体比以往还要瘦小,好像只有可怜巴巴的一小团,静静的躺在那里,不露声息。
“因为肿瘤导致的血管破裂,我们已经尽力了,抱歉……”
第十四章:遗物
一个医生挥了挥手,示意把床拉走,林羽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窗外的阳光把林羽的影子映在床单上。
林羽呆呆地看着,任由护士从她眼前走过,护士高跟鞋发出沉闷的脚步声,她从没觉得脚步那么的刺耳。
林羽的目光一直随着那张病床在移动,直到护士拉着病床到了拐角处,林羽这才突然晃过神来,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她狂奔了上去:“等一下……”
护士慢慢摘下口罩:“你是?”
“我……”林羽沉默了,她凝视着那条冰冷的床单,缓缓的开口,“我是她的妹妹……”
护士怔了一下,点点头,沉默着离开了。
林羽试探地揭开了盖在邹蕊姐头上的床单,腿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一点点的滑落脸颊,掉在地上溅出四散的水花。
邹蕊姐的头发凌乱在枕头上,她的嘴唇连那最后一抹红润,也附和着她白到发黑的脸,消失殆尽。
没有一群家属的痛哭流涕,没有亲人的哀悼,只有那唯一抽泣声,回荡在走廊上,让人悲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就像她哥哥去世的时候一样,她悲痛得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角落里杨毅之在那里看着她,神情黯淡,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医院通知了邹蕊姐老家的几个哥哥,他们得知噩耗以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最先赶到的是她的大哥。
他趴在遗体前痛哭,“我们这几个兄弟家里条件都不是很好,这些年都是邹蕊在帮衬着,是我们做哥哥的对不起她……”
林羽怒斥他:“就是你们对不起她,她连生病了都只能是一个人,你们难道问心无愧吗?”
妈妈拦住她:“小羽,别说了。”
“我就要说,之前还有一个邹蕊姐的嫂子来天文台找她要钱,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我才只在那里呆了半年就这样,可想而知她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
“好了别说了,让你邹蕊姐安静一点。”爸爸拦着她一面和那位大哥说,“逝者已逝就请节哀顺变吧,后期有什么需要我们也可以帮忙。”
大哥点了点头:“谢谢。”
雨整整下了一夜,天空中还是密布着乌云,透不出一点光,那深郁的颜色让人觉得压抑,一阵强风树叶霎时疯狂纷飞,砸到玻璃上哗哗作响。
房门紧闭着,外面的光线被窗帘挡住,房间里凌乱不堪,书这一本那一不规则的码开,凳子怔怔的倒在地上,衣服跟衣架骨肉分离,鞋子沉默着躺在地上,连最有光泽的木地板都显得冷淡无光,林羽蜷缩在床上,头发蓬松散乱,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好几天了。
爸爸在门外敲门:“小羽,爸爸进来了。”
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满地狼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爸爸把她和哥哥的相片摆回桌上:“起来吃点东西吧!”
林羽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样?”妈妈在门外问。
“走吧。”爸爸朝门外的妈妈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只能让她自己度过,我们都帮不了她。”
妈妈点头:“这孩子除了她哥哥就是跟邹蕊最亲,她一直把她当亲姐姐。”
哥哥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好长时间,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了,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她坐在床上反复读邹蕊姐最后给她留下来的那封信。
昨天在邹蕊姐的葬礼上向月月把这封信带了过来,邹蕊姐最喜欢用纯白的信纸写信,她曾说这样她就可以调整自己的字迹大小,不管多少话都可以用一张纸写下来。
而这封信上邹蕊姐用娟秀的字迹写了满满一页。
向阳说:“邹蕊在来了医院以后没多久就写了这封信,她转交给我说她万一哪一天她不在了帮她把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