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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是梁州人,还曾在梁州某位贵人府上做过门客。”
石珫思索:“你是觉得,那个时候他们俩就已经认识?”
阮临:“虽无法确定太后当时是否在梁州,但据说当年卢国公夫妻前往梁州,是带了家中小辈的。”
这么一来,倒也能说的通了。
石珫半敛着眸子,额上忽的被覆上一抹柔软,就见阮临用手指点在他的眉心,轻轻揉着:“别皱。”
那指尖冰凉,石珫抓着握到手心里:“怎么这么凉?”
阮临笑了笑:“我就这样,夏天体温凉些也舒服。”
石珫又想到一事:“你还在用静雪?”
阮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摇头道:“不用了。”
“我不会再碰。”阮临看着石珫,掌心翻转回握,表情认真,轻声说,“静雪对你不好。”
石珫心里蓦然一软,嘴角笑意几乎忍不住,手上忽的用力,将阮临拉到自己怀里坐着。
阮临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扑在石珫身上,刚想撑起来就被石珫拦住。
“别动。”石珫把阮临拘在怀中,双臂困着怀里的人。
怀中人浑身的气息依旧很好闻,清淡而悠远,却没有了那抹雪一般的冷冽肃杀。
他让阮临别动,阮临便真的顺从的倚在他胸膛,偏头看着,含着笑故意凶他:“又这样闹我!”
石珫凑近,两人几乎鼻尖相抵。他语气慢悠悠,却好似极笃定:“可是你喜欢。”
他说着,继续拉进两人的距离,最后终是覆上那抹柔软。辗转间仿佛春风碾过新发嫩叶,一寸一寸都是不容置疑的温柔。
周身被石珫的气息包裹。
阮临闭上眼。
不知多久,两人分离。石珫的指腹擦过阮临的唇角,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轻声说:“早知道就不让你在书房等我了。”
阮临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石珫话里的意思,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咬牙切齿道:“石景玟!”
石珫把人放开,笑着揉阮临的脸,笑着叹气:“回川啊。”
阮临气鼓鼓的瞪着眼,遇着石珫那挂着笑的脸,登时再说不出话来。
阮临受封后,石璋便彻底同摄政王和太后撕破了脸,索性派了身边最得力的总管公公前去宣旨,又让其亲自接人进宫谢恩,给足了阮临面子。
第二日,半下午。
石璋身边的得力总管年纪已然不小,看着慈眉善目颇为和蔼,说话做事也令人如沐春风。
他待阮临客气,阮临却也没上赶着巴结,依旧是那副不带笑的脸,不卑不亢,仿佛受此殊荣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阮临往常来往宫廷,总管不乏与之打交道,多少也了解阮临的脾气秉性。
只是到这种时候,阮临竟还能如此沉得下心,倒是让他高看一眼。
阮临与总管一起进宫,在勤政殿见了皇帝。
石璋挥手屏退四周,只剩阮临一人。
“惊讶吗?”石璋靠在椅上,眸色深沉,开口问道。
阮临只是恭敬的行了礼,道:“陛下自有道理,皇恩浩荡,草民只需时刻感念。”
石璋笑了出来,半晌慢慢悠悠的说:“阮回川,这话可不像是你说的。”
阮临迎着石璋的目光,褪了那层假惺惺的客套。
“你猜到了吧。”石璋眼中似有嘲弄,“你和他……”
他话说到一半便收了声,阮临也不追问,只说:“陛下这些日子动了气?”
石璋:“怎么?”
“看面色,似乎有些牵引旧疾。”阮临微皱了眉,“前些日子药可有好好吃?”
他突然说起这些,石璋脸上浮出些许被抓包的尴尬,清了清嗓子:“有……”
阮临静静地看着他。
“……就漏了一两顿罢了,没什么大碍。”
石璋说着没敢再让阮临开口,只冲他摆手:“出去吧,姜流在外头等你。”
阮临出了勤政殿,便见一人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正抬头看一旁延伸出的枝叶。
“衍之。”阮临走到他身后,开口唤他。
姜流笑着转身:“你出来了。”
他看了眼勤政殿方向,又看向阮临:“今日我沐休。走吧,我请你喝酒!”
阮临一愣:“你就是为了这个在勤政殿门口等我?”
姜流坦然点头:“是啊。”
阮临眉间蹙起,面色不愉。
姜流:“怎么了?”
“你在这里等我,真的只是请客喝酒?”
姜流又点头:“对。”
阮临面无表情的看着姜流,只把姜流盯得心里发虚,最后才道:“醉风楼,桃夭。”
醉风楼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楼,而这桃夭则是醉风楼的金字招牌,乃是用前面第一场雪,并上去年最艳最俏的桃花酿酒,埋在地下一年,直到此时桃花全谢才挖出来饮用。
此酒香味浓郁,艳而不俗,柔中带刚,当真灼灼其华,因着每年只有那么几坛,几乎与黄金同价,着实让人望而却步。
姜流一脸肉痛,最后咬咬牙应道:“桃夭就桃夭,我请,今日不醉不归!”
阮临将脸崩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