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3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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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华怒不可遏,又抢过伟铭正在吃的那份盒饭还要扔,我迅速站起来,死死抓住淑华的手臂,让她把东西放下,有话好好说。我很惊讶,淑华虽然不是内向型姑娘,但也绝不是暴脾气,今天这是怎么了?淑华瞪着我:“你也要说阿赞翁长得丑是吗?”
    看着她的眼睛,我连忙解释说没有,阿赞翁长得很帅,赛过古力特,忽然,我看到淑华的眼珠上似乎有些异样,好像有一道灰黑色的竖线。我想凑近去看又不好意思,而淑华慢慢放下盒饭,气鼓鼓地还没消气。费大宝好像并没感到怎么惊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伟铭跟着我劝淑华,我把费大宝拉出佛牌店,埋怨他怎么非要跟淑华呛火。
    费大宝说:“田哥,现在你还没看出来?”我心中一动,问看出什么。
    “刚才我是故意的,因为早就发现她不太对劲,”他回答,“只要看到阿赞翁的照片,淑华就会夸奖,还特别关注他的新闻。开始我以为她就喜欢阿赞翁这种长相和气质的男人,可有一次我看到淑华坐在休息区。手里捏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她就把东西收起来,神色还有些慌乱。”
    我问:“那东西没看清是什么吗?”费大宝摇摇头,说没看清,后来他注意观察,觉得淑华似乎对阿赞翁有种特殊的感情,因为相处时间不长,也无法判断和以前比较有什么区别。
    “佛牌店自从开业基本就有淑华,现在已经有一年多,可能因为比较忙,泰王佛牌店开业之后,我也没太注意她的变化。但她的性格我还是比较了解,属于不温不火型的,比较理智。她已经二十好几。并不像小女孩那么追星,有时聊起她喜欢的歌星影星,大家表示不喜欢,淑华也并不生气,现在没道理为了这个阿赞翁而大动肝火。”我想了想,回答。
    再说出刚才我看到淑华眼睛里有竖线的事,费大宝低声问:“是不是中过阿赞翁的情降?有什么方法能试验出来?”我说要真是情降,可以找nangya来解决,但现在同时也要弄清楚,这个情降是不是阿赞翁做的。
    第0989章 两根蜡烛
    再次回到店里,淑华仍然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中,伟铭在旁边劝。费大宝笑嘻嘻地过去道歉,这家伙脸皮厚,心理素质好,倒也是当牌商的好材料。淑华余怒未消,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
    下班后,我边走边给nangya打电话,说了淑华的情况,向她询问如果她真是中了情降,要怎么才能检测出来,又如果得知是被谁落的情降。
    nangya说:“情降也是降头,眼珠中必然有一道竖线,但除此之外,并没有明显的症状。当然,中了情降的人会对目标人物言听计从,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都在放着光芒,兴奋不已。”
    “我能确定看到淑华眼睛里有竖线,”我说,“但就没有办法知道,是谁下的降头,或者原始目标是谁吗?”
    nangya回答:“知道谁下的降头,这个很难。毕竟东南亚会情降的人有很多,大家的法门也不可能全都不同。也就是说,我掌握的法门,阿赞翁也有可能掌握,只不过法术有高有低,但很难分辨是他还是我下的。但原始目标还是很容易判断,你可以收集两个人的毛发,然后交给我施法,就可以了。”
    挂断电话,我向费大宝转达nangya的话。说:“淑华的毛发倒是好收集,可阿赞翁的就难度很大。”
    费大宝挠挠脑袋:“他以前在香港是住xx酒店,就算现在不在那里,也总要在酒店下榻。以前你教过我的方法,应该还能用吧?”我说别忘了他是阿赞,经常给别人下降头,自己肯定很谨慎,想从他的房间搞到诸如毛发、指甲和内衣等物,应该很难。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田哥,这事交给我了!”费大宝拍着胸脯。我给陈大师打去电话,告诉他淑华的事,他很震惊,连忙问我有什么办法解决。我说正在和费大宝想主意,但有可能会用钱打通关节,或者找人去办,陈大师说只要不是巨款,就让我机动行事,到时候找他报账即可,一定要把这个向淑华下手的人揪出来。不然他脸上无光,佛牌店也没法继续开。
    把这事说给伟铭听,他很震惊,说怪不得淑华的反应那么大,原来是这样。我让他保密此事,平时也要多留意淑华的表现,而且要找机会收集到她的头发,越多越好。伟铭说:“这不难啊,她经常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梳头,这个事交给我来办。”
    几天后。我和费大宝正考虑去哪里吃夜宵,他手机响了,急急忙忙下楼去,不多时又回来,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小塑料袋:“田哥。得手啦!”
    我看到这个塑料袋里装着十几根头发,就问:“这是阿赞翁的头发?怎么弄到的?”费大宝得意地嘿嘿笑,说最开始跟踪他来到下榻的酒店,想再借机假扮房客,让保洁人员进去打扫,他好趁机混入房间。可没想到那位保洁人员居然要打电话通知前台,一问才知道,阿赞翁叮嘱了酒店方面,保洁人员不能独自进入该房间打扫,必须在他的监督下进行。费大宝铩羽而归。只好另想办法。
    他经常去香港的两家酒吧泡店,认识了不少朋友,以前用来钓鱼的阿may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也有男的,多是无业游民或者游荡公子哥。费大宝和不少人混得很熟,他找了一个比较穷的。这人没什么正经职业,但人很机灵,就和他商量,说有生意跟他做。
    这次费大宝学了乖,无论谈事还是付钱。都是在酒吧的散座中,人声嘈杂,不给对方任何有可能录音或留证据的机会。条件很简单,他跟伟铭商量,从佛牌店借出两块入过重料的阴牌,让对方藏在身上,当阿赞翁在泰王佛牌店的时候,假装中邪去询问价钱。半路发起疯来,对阿赞翁乱抓乱扯,趁机扯下他的头发,多少都行,事成之后,报酬为两千港币,不成的话只有五百。
    其实这个计谋有些冒险,但也是费大宝所能想出最好的了。这人很痛快地就答应。并按费大宝的计划行事。
    结果很顺利,费大宝暗中盯着阿赞翁来到泰王佛牌店的时候,就通知让那人出马。在店里,阿赞翁果然说出那人身上有阴气,还很重,其实都是阴牌的功效。检查施咒的时候,那人突然发起疯来,先是抱着吴经理大嚷大叫,又抱着阿赞翁乱扯乱抓,好不容易被人拉开。
    这人还是很精明的。他担心手里攥着毛发会引起阿赞翁或者别人的疑心,就在被拉开之前,悄悄把那些弄到手里的毛发塞进自己的衬衣领口中。
    吴经理和店员非常生气,把这人训了一通,说对缅甸的阿赞师父不尊敬是要倒霉的。这人假装恢复过来,连连道歉,差点要给大家跪下了。吴经理报价五万港币,言不二价,这人就顺坡下驴,还问能不能便宜,没有那么多钱。最后商量来商量去,以四万港币的价格成交,但要回去筹款。
    出了佛牌店,这人乘坐出租车七拐八拐,来到几条街区之外的地方,才联系费大宝碰面。
    “不错啊,你小子有进步!”拿着塑料袋,我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这两千港币不白花,到时候要算在陈大师的账上。
    收集淑华的毛发很容易。伟铭早就把东西交给我了。和费大宝直接来到nangya的住所,她取出一个粗细和普通蜡烛差不多的铁管,从中间分开,原来这是两个对扣在一起的半圆空管,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
    nangya又拿出两根细细的蜡烛,把其中一根嵌进半圆空管中,将阿赞翁的头发仔细放起另一个空管,然后点燃酒精炉,用小钳子夹着嵌有蜡烛的那根空管,在火苗上加热。
    我和费大宝仔细看着,费大宝掏出手机又要拍照,被我制止。随着空管温度升高,里面嵌的蜡烛也渐渐融化,然后nangya把铁管倾斜,将蜡油均匀地倒在放着头发的空管中,蜡油和头发混合在一起。她如法炮制,把淑华的头发也这样混入蜡油,最后把蜡烛中央的那根棉线横在其中,就把两根管放到旁边冷却。
    过了二十来分钟,蜡烛已经凝固。nangya小心地把两根混有头发的蜡烛从铁管中撬出来,这是两根新的蜡烛,只不过外表比较粗糙而已。她把两根蜡烛点燃,滴一点蜡油固定在地板上,距离约有三十公分左右。让我们俩把窗帘挂好,再坐远些,不要出声也别动,nangya坐在蜡烛后面,开始念诵经咒。
    两根蜡烛点燃时,有淡淡的烟雾飘出来,跟香烛相比这烟雾没那么明显,但蜡烛中可能原本就混有特殊材料,所以在点燃时,那烟雾比较蓝,在安静和并不明亮的室内。就更加显眼了。
    蜡烛点燃时冒出的淡蓝色烟雾原本是垂直向上,但随着nangya念诵经咒,却慢慢朝中央靠拢,混在一起朝天花板飘着,渐渐散在空气中。约五分钟后,nangya停止经咒,蜡烛的烟雾又恢复正常。
    “看到了吧,”nangya说道,“这说明淑华所中的情降,目标就是阿赞翁。”
    费大宝连忙问:“也就是说,淑华的情降目标就是阿赞翁,那这个情降也是阿赞翁自己下的吗?”nangya摇摇头,说现在无从考证。
    第0990章 解情降
    我哼了声:“阿赞翁号称情降大师,你觉得如果他想给某个女人落情降,让她爱上自己,还需要找别人动手吗?”费大宝咬着牙,说怪不得淑华不太正常,看来那个引灵符多半也是淑华中了情降之后,在阿赞翁授意之下搞的鬼。我说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基本就是她了。问nangya有什么好办法,她说:“如果真是阿赞翁所为,那么他所用的应该也是缅甸古法情降术,我掌握着好几种缅甸法门,可以先把配制好的解降水给淑华服下,再近距离施法,把几种法门全都试一遍,总能奏效。”
    我连连点头,说这就想办法安排。
    这天,吃过午饭后,我让伟铭和淑华早早关店,再和费大宝共同去nangya家里做客,请她为我们讲降头术的来历。和不同国家的降头术,都有什么不同的效果。这也属于工作性质,不得借口请假,所以大家都去了。
    在nangya的家里,她给我们倒茶招待。而端给淑华的那个茶杯中,早就已经下好了解情降的水。我借口让nangya称还有修法的功课没做好,让她去卧室里关上门,而我们四个人都坐在沙发中,边喝茶边等待。
    伟铭是蒙在鼓里的。聊天时,我和费大宝有意无意地偷眼注意观察淑华,发现她确实有些异样。先是不停地打着呵欠,然后又看着某处发呆,偶尔会看看我们几个人,似乎有话要说,但神情惊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同时,她比平时多汗,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不停用手帕擦着,而客厅一直开着冷气,根本就没这么热。
    大约过了五十几分钟,nangya才从屋里施施然走出来,坐下后开始给大家讲有关降头术的知识。伟铭和淑华边听边记录,淑华似乎没有了刚才那些异样的症状,表现得一切正常。
    nangya只讲了半个小时,我就宣布听课结束,大家可以早些下班回家。伟铭和淑华当然高兴,我们四人离开nangya的家,各自回去。
    半路上,我给nangya打电话问效果,nangya说:“现在还不能判断,毕竟情降不同于其他的降头,无法马上看出效果来。但一般隔天就能见分晓。到时候你们再用阿赞翁的事来试验,就知道了。”
    次日在佛牌店,我故意拿出一份有泰王佛牌店的报纸,边看边念叨,讲到阿赞翁在泰国拥有六位如花似玉老婆的时候,正在打扫卫生的淑华连忙走过来,凑近我的脑袋看报纸。这其实是多天以前的旧报,但淑华却仍然看得津津有味,我心中一沉,暗想不对劲啊。难道时间短,效果还没显现出来?
    四五天后,我和费大宝每天都会用阿赞翁的相关新闻来试验,但淑华永远保持着对他的兴趣,就像被磁铁吸引的一根铁钉。随时有效。给nangya发去短信说了这个事,她回复:“有两种可能:一是那天我所用的几种缅甸情降法门都不对路,二是给淑华落情降的那位阿赞,其法力在我之上。”
    这就很难办了,我怎么才能知道是一还是二?
    晚上,我给登康打去电话,把情况一讲,他笑着说:“你这高级顾问怎么当的,眼皮底下出了内鬼都不知道!”我说你就别笑话我了,快想办法。
    登康说:“情降法门我会得不多。鬼王不懂情降,当年我也是离开菲律宾之后才学了几种,用得也少。上次我跟阿赞平度学的那种情降法门,也是古代缅甸的一种,可以试试。要是还没效果,我也没办法。”
    我说那你就尽快来一趟香港,登康笑了笑:“给你们佛牌店的员工解降头,这笔钱应该由陈大师来出吧?”我说那当然,但必须要在事成之后。我才好朝他报账要钱。登康哼了声,说事不成你也得付我最少一万五港币,我说没问题,陈大师不是差钱的人。
    过了两天,费大宝把登康从机场接到店里。我告诉伟铭和淑华,登康师父是要来处理一件驱邪法事,客户是陈大师的朋友。在休息区聊天时,登康看着伟铭,说:“你身上有怨气。”伟铭吓了一跳,连忙问为什么。登康说很多人身上都有阴气,平时做坏事和杀生等都会积攒阴气,但有轻有重。积攒到一定程度,阴气就会转化为怨气,能严重影响人的运势和健康。
    伟铭担忧地说:“我这几年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淑华在旁边插嘴说怎么没有,你最喜欢吃鱼,每次回家都要在市场买活鱼回去让妈妈做,这也是杀生。费大宝连忙说对对,这几年你起码杀了几百条生命,你知道哪条鱼其实是要托生变成人的。结果被你吃掉,所以这也是杀人。
    “啊……”把伟铭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问怎么办。
    登康说:“既然你是陈大师佛牌店的员工,而田七又是我的好朋友,还是店里的高级顾问。我就给陈大师个面子,免费给你施法,祛除身上的阴怨之气。”伟铭高兴坏了,连忙道谢。登康让淑华关上店门,盘腿坐在地板上。伟铭坐在对面。登康把手掌盖在伟铭额头,念诵经咒施了几分钟的法术,说可以了。
    伟铭慢慢站起来,说:“哎呀,感觉浑身都很轻松!”我很想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这时,淑华说:“登康师父,我也是陈大师佛牌店的员工啊。”登康说怎么还要我施法,不要钱嘛都来上。费大宝笑着说你要一视同仁,不能偏心。淑华也跟着附和。于是登康只好又给她施了一次法,时间比较长,我告诉淑华,登康师父觉得你身上的业障也不小,但你长得漂亮,所以他多换了好几种法门,这样就能让你身上的阴气去除掉。
    淑华特别地高兴,说登康真是世界上第二好的阿赞师父。我问最好的是谁,淑华说:“是阿赞翁啊,他最帅了。”登康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说话。
    所谓两人身上有阴气和施法祛除,其实都是我和费大宝的借口,就为给淑华解情降而已。事先我和费大宝已经把淑华的事跟登康说过,不然的话,听到淑华说阿赞翁比他还帅。登康非翻脸不可,因为他和阿赞翁联手施过法,事后对我说,阿赞翁长得就像非洲猴子,从没见过比他还要丑的阿赞。所以现在听到淑华说阿赞翁比他帅。简直比骂他还难听。
    在佛牌店又坐了一会儿,我们三人离开,去找地方吃饭。餐厅里,费大宝问如果解降生效,要多长时候能看出来。登康说:“情降见效是最快的,无论落降还是解降,通常隔天甚至当天就有效果。”我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明天再试吧。
    当晚我把情况通报给伟铭,让他从明天开始,记得留意对淑华的试验。伟铭这才反应过来。抱怨说还以为祛除阴气是真的,原来只是做戏。我笑着说哪有那么多福利,人家登康师父就算给我施法,也是要照收现金。
    次日来到佛牌店,我看到伟铭对我使眼色,但不懂什么意思。等淑华去卫生间的时候,他才悄悄跑过来,告诉我:“刚才我找出有阿赞翁新闻的报纸,说这个阿赞翁长得是挺帅。你猜怎么样?淑华居然走过来看,然后接过报纸,说觉得他长得很黑。”
    第0991章 灌顶的效果
    “你怎么说的?”我问。
    伟铭笑着说:“我问她以前不是经常说阿赞翁很帅吗,现在怎么又改了。淑华看了看我,说现在没有这种感觉,真奇怪。”我哈哈大笑,看来解降已经生效,但为了进一步验证,还得用老办法。
    中午,费大宝出去买了快餐回来,四个人坐在休息区吃饭聊天。我随手拿过几份报纸,边吃边看着。其中有一本八卦周刊,里面印着香港佛牌店的专题,不但有陈大师佛牌店的新闻。还有泰王佛牌店的。其中那张登康和阿赞翁联手施法的照片就在正面,很醒目。我故意把这页铺开放在茶几上,说:“这两位阿赞,长得一黑一白,你们觉得哪个更有阿赞师父的派头?”
    淑华说:“男人的肤色还是要黑些才健康。”我们三人都偷眼互相看看,把心提起来。她随后又说:“可阿赞翁也太黑了,就像非洲人,他又不是足球明星,看起来很不舒服。”费大宝连忙问她登康师父怎么样,淑华说还可以吧,就是胖了点,要是能再瘦二十斤最好。
    我心中暗笑。看来情降对淑华的影响已经开始明显减弱,接下来就是费大宝的老招数:对阿赞翁进行人身攻击。
    和上次惹怒淑华的情况差不多,费大宝和伟铭继续损阿赞翁,说得很难听。淑华在旁边吃饭。直皱眉头,说你们和阿赞翁有什么仇,为什么这么骂他,但已经没有上次那么暴怒,而只是觉得两个男人对阿赞翁恶言相向,觉得有些反感而已。
    解决了淑华的情降,但仍然没能确认那个引灵符是不是她藏在柜台里的。我觉得直接问似乎不太妥当,她恐怕也不会说,看来要永远成个谜了。
    这几天,我们三个男人都发现,淑华的情绪有所变化,平时她经常和我们聊天,但现在却好像有什么心事,闷闷不乐的。我问过她,但没有结果,后来我干脆把她叫到杂物间。直接问到底什么情况。淑华不耐烦地说没有事,让我不要再管。
    虽然问不出结果,但很明显她正在被什么事所困扰,却又不愿意说出来。
    下午我给陈大师的私人号码打电话,汇报了淑华中情降和解开的整个经过,顺便把费用提了提。陈大师说:“还好已经解决,可能不能肯定就是阿赞翁做的呢?”我说虽然没有证据,但现在我们这几个人和佛牌店都没有别的仇家。只有泰王佛牌店的吴经理和阿赞翁,所以也跑不了他们。
    陈大师说:“多亏田顾问费心,辛苦你了!费用的事你开个收据,改天我让小凡去店里取来。另外有个事。上次我去nangya的住所找她吃饭,聊天的时候,听她的意思好像是想离开香港,回泰国去?可现在还没到半年啊。”
    “这个……可能她临时改主意了吧,觉得自己不适合居住在这么繁华的都市。”我只好这样说。陈大师急了,说可是有情降术啊,她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已经开始失效?
    我说:“极有可能。早就告诉过你了,情情术在阿赞身上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陈大师哀求我想想法,别让nangya离开香港。这样他会觉得生不如死。我说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再给她落一次情降,我们可不干。
    挂断电话,我对登康说你在香港多呆几天。等费用报下来,直接交给你再走,这几天正好我们可以去酒吧和ktv好好潇洒。
    “关于阿赞翁的事,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登康点点头。问。
    费大宝恨恨地说:“该死的泰王佛牌店和吴经理,骗我说以后再不和陈大师佛牌店作对,可又搞小动作,他妈的,非让那个阿赞翁出点儿丑不可!”我说你能有什么办法,费大宝眼珠来回转,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给他两天时间。
    晚上,我接到老谢打来的电话,问我佛牌店近期是否有要货的打算,过几天他要回趟湖北办事,可能得半个来月才能回泰国。我笑着说是不是关于你那个相亲对象的事,老谢嘿嘿笑:“田老弟这都能猜得出来?”
    “还用猜,现在你回湖北的原因只有两个,除了老爹就是老娘们。”老谢不好意思地说他打算回去和那女人谈结婚的事,我说佛牌店最近不能要货。你先回湖北吧。
    闲聊中我说了淑华中情降,偷偷藏引灵符的事,现在正想办法怎么回击报复。老谢说:“这还不简单!”
    我连忙问:“有什么妙招吗?”
    老谢说:“凡是中了情降刚解开的人,体内阴法的作用还没完全散。阴气缠身,这时候做个灌顶术,能迅速祛除多余的阴气,让淑华感到后悔。再趁机把经过跟她一说,让她知道以前的事,她就会更加痛恨阿赞翁。到时候再让她想办法把阿赞翁引出来到某处,然后让登康解决。”
    “还有这种事?”我问,老谢说他以前遇到过此类生意。
    既然得到了高人指点。我就马上安排实施。那天,我们四个人都到nangya的住所作客,顺便让她给我们做个小型的鲁士灌顶仪式。nangya早就安排好了,让我和费大宝、伟铭、淑华跪在面前,nangya坐在坐垫上,用法拍蘸着法油,边施咒边朝我们身上洒去。
    说也奇怪,上次在法会中。nangya的鲁士灌顶就对我没什么效果,而这次也是。费大宝浑身发抖,像发药子,伟铭用头撞地板。而淑华则一直在低声哭泣。仪式结束后,我们都坐在沙发上恢复,半个小时后,我把淑华叫到另一间卧室里。问她刚才有什么感受。
    淑华神色紧张,说:“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直接问是否与阿赞翁有关,她咬着嘴唇,忍不住掉下眼泪。我问你最近和阿赞翁都是怎么接触的。她也没隐瞒,说出当时和阿赞翁会面的经过。
    那还是数日之前的事了,那天淑华下班,朝地铁站走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后面叫她的名字,还有只手轻轻拍她的后颈处。她觉得后脖处一凉,回头看,居然是泰王佛牌店的那位驻店法师阿赞翁。淑华对他没什么好感。就问什么事。阿赞翁是缅甸人,也懂泰语,而泰语和粤语基本相通,所以他也会简单的粤语。至少能交流。
    阿赞翁说他想请淑华去泰王佛牌店坐坐,吴经理找她有事商量。被淑华拒绝,一是她觉得没什么可商量的,二是两家是死对头,她可不想和敌人接触。淑华拒绝后转身就走,阿赞翁也没再说什么,但仍然在身后不远处同行。这让淑华觉得有些别扭,她就加快脚步走到地铁站,乘坐地铁走了。
    回到家后的当晚,淑华做了个梦,居然梦到和阿赞翁都赤裸身体,在一个大木桶中洗澡。醒来后她很尴尬,但却奇怪地没有反感的心理,这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淑华极少做春梦,而且她喜欢帅男,而阿赞翁的长相虽然有棱有角,却绝对谈不上帅,再加上皮肤太黑,一直是她讨厌的类型。可现在居然做了和阿赞翁的春梦。
    某日,阿赞翁又在路上截住了淑华,这次淑华没拒绝,到某东南亚餐厅与他共进晚餐。阿赞翁称他在泰国有六个老婆,都很漂亮,但他现在最喜欢的是中国女人,也就是淑华。放在平时,淑华肯定会把杯中的饮料扬在对方脸上,但现在她听得却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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