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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走之前你自己提出的要求——全部带走,你不需要。”纪繁音顿了顿, 也很疑惑地问他,“你要是想我给你买东西, 刚才为什么拒绝吃我请客的冰激凌?”
“谁说我想要你给我买东西?”白昼立刻皱眉很厌恶地驳斥,“纪繁音, 你别自作多情。”
“我知道这点钱对白少来说洒洒水, 所以我觉得白少肯定是忘记了给我打钱, 而不是刻意拖延的。”纪繁音张嘴就给白昼戴了高帽子。
果然觉得自己受到质疑的白昼咬牙切齿地拿出了手机,现场给纪繁音转账自证清白。
不记得具体金额,只记得开头是个一、一共是个五位数的白昼直接给纪繁音凑了个整。
一分钟不到, 两万直接从一个银行账户到了另一个银行账户。
“多出来的是小费的意思吧?”纪繁音看了眼银行短信,一点没有多退少补的意思,甚至还给白昼倒了个谢,“谢谢白少。”
她再没给白昼一个眼神,边咬着冰激凌的华夫甜筒往店里走去边在手机里找付款码。
相比起高级西餐食材来, 这家三十多一个的冰激凌实在算不上贵了。
等人手一个颜色特别少女的冰激凌后, 白昼立刻黑着张脸说他要回去。
白昼的小伙伴为难地左看看右看看,虽然有点放不下学长和毕业学姐的八卦, 但也不好干出毁人约会这种事情来, 最后犹豫再三还是跟在白昼身后一起走了。
纪繁音也没留太久, 她心里惦念着那篇没写完的影评。
于是礼貌地和男孩子互换了联系方式之后,纪繁音直接就回家了。
她对着电脑以写论文的架势写完那篇影评后, 天正好黑了下来。
纪繁音摘掉蓝光眼镜,去冰箱里翻了翻剩下的食材,正寻思做个什么吃时, 手机响了起来。
她扫了一眼,轻轻扬眉。
自从搬出纪家之后,这只手机里的通讯录就被她删得七七八八,原本就没存几个号码,删得更不剩下几个。
一周多的时间给她打过电话又在通讯录里的,只有两名客户。
——纪欣欣人在国外,用的都是视频通话软件。
就在刚刚,通讯录里的又一个号码给她打电话了。
纪繁音看着屏幕上面【爸爸】两个字,不由得有点好笑。
她搬出来一周有余,纪家父母就算再瞎也该发现自己家里少了个人,更何况纪繁音走之前多少还是顾及血缘关系给他们发微信提了一嘴这事儿。
但从那天开始,纪家父母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一句问候没有发过,根本不在意她在外是死是活。
纪繁音随手滑动通话按钮接了电话,按了免提放在一旁,边从冰箱里拿昨天没吃完的食材,边“喂”了一声。
纪父威严地训斥:“喂什么?连爸爸都不会叫?越长越没有规矩了,和你妹妹学学怎么和长辈讲礼貌!”
纪繁音对这位实在没有什么尊重。
她又不是“纪繁音”。
因此她专心致志地挑着两个青椒谁的色泽比较漂亮,边充耳不闻地问:“什么事?”
纪父怒斥:“怎么和我说话?还记得我是你爸吗?!”
纪繁音斟酌几秒,决定两个卖相不错的青椒都在今天杀了。
她把冰箱门关上,手指轻轻一划,轻描淡写地直接把纪父的电话给挂断了。
一点也不生气,就像刚接了个“请问您对股票感兴趣吗?”的推销电话。
大概是觉得威严扫地,纪父再没有打过来,倒是纪繁音在厨房里忙了十几分钟之后,纪母打了电话过来。
她的语气倒是比纪父好上不少,上来先试探地喊了一句纪繁音的小名:“音音啊,在外面过得好不好?钱不够的话记得问爸爸妈妈要。”
纪繁音手起刀落切芦笋,言简意赅地略过了纪母虚情假意的废话,重复了一遍刚才问过纪父的问题:“什么事?”
纪母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但她似乎有心理准备,没有发火,而是问:“妈妈想问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纪繁音反问:“要过来看我?”
纪母支支吾吾了会儿才说出实话:“爸爸妈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