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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枕看路况:“那就挺好的了,咱又不需要拿奖学金。”
茭白轻飘飘道:“需要。”
“啊?”
“我?明年往后都要争取拿到奖学金。”茭白嘴一扯,“我?之前买得房子一直在收租,收益挺好的,我?打算攒攒钱再买一套,经济独立。”
章枕有点跟不上他弟的节奏:“戚家的财产不都是你的?”
“那不算。”茭白给戚以潦发信息。
章枕说笑:“不算就不算吧,我?有积蓄,给你投资。”
“别了,你的钱要留着娶媳妇。”茭白等戚以潦回?信的功夫,收到了沈而铵的信息,他愣了下,回?一个字:在。
章枕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他减速停在路口:“还是给你吧,你拿去投资。”
茭白听出章枕的严肃语气,惊愕地抬头,透过后视镜跟他四目相视:“……你说真的?”
章枕点头。
“行吧,那我回?头跟三哥讨论讨论。”茭白自言自语,“房产这块戚家是龙头,我?就掺和了,要不我?往医疗方向走走?”
章枕心说,三哥也就有时间听你的小项目,也有时间帮你分析前景,制定方案。
论做家长,章枕还是输三哥一截。
章枕会想把他弟前方路上的所有石头全部清除干净,而三哥和他不同。
三哥只会有选择地搬走一部分,留下一些让他弟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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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是一项高逼格的活动,给大多富商们提供一个献出爱心,获得虚荣的舞台,当然,少数是真的为了慈善,不往里面加杂质。
茭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亲自参与这类活动,他的行头符合装逼的标准,和戚以潦一起进场的时候也够拉风。
戚以潦在茭白耳边说:“别紧张,跟着我?。”
茭白嘴上应声,余光不动声色地乱扫,他上次经历这种大场面还是在长闽岛,有些是老熟人。他们跟他撞上视线,都给了友好的笑脸。
全是经过大风浪的人精,知道要在公众场合配戴什么皮。
“金老,这是我爱人。”
茭白听到戚以潦的声音,他立即回神,看向?眼前的老爷子,在戚以潦的介绍中打了个招呼。
金老上下打量茭白,叠声说:“好,好啊,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茭白没什么可说的,就保持微笑。
戚以潦和金老闲谈,他没有牵茭白的手,也没让茭白挽他胳膊,两人并肩而立,偶尔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也不说话,只用目光吻一下对方。
不多时,沈氏的董事长来了。
周围的寒喧声里穿着一道道视线,他们知道没戏可看,还是管不住的唏嘘一两声。
戚家家主是前任沈董的老友,而他配偶,是对方的前妻,现任沈董的前小妈。
这么乱的关系,沈氏跟戚氏竟然没交锋。
主要原因出在那个不属于这个圈子的年轻人身上,是他平和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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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沈而铵举手投足间透着令人瞩目的锋芒,他完全长成了《断翅》里的主角攻,从气场到相貌。
除了渣性。
沈而铵一进?来,身边就没空过,一拨人走了,又有一拨人过去,他与人交流,年轻俊美的面盘盖着一层融不掉的寒冰。
比沈寄在位时还要冷。不像个行走在人世间的活人。
以往的慈善宴会流程是,出席的宾客会把?一件物品交给主办方,现场拍卖后的价位就是对方的捐赠数额。
这回?没有那流程,晚宴也迟迟不开场。
茭白察觉到沈而铵投来的视线,他看过去,后腰被一只大手轻拍两下,伴随一声低语:“去吧。”
“我?一会儿就回?来。”茭白压低声音说完就走了。
戚以潦单手抄在口袋里,只手端着酒杯,面上含笑地朝沈而铵举杯。
没等沈而铵回应,戚以潦就仰头抿了口葡萄酒。
“小戚,你对你那孩子未免也太纵容。”金老说,“他和沈家的瓜葛,我?都听到过不少,就几天这场合,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又是以你伴侣的身份到场的,你还敢让他一个人过去。”
戚以潦不在意道:“没事。”
金老还是不赞成他的态度,有心提醒两句:“还是要适当的管一管。”
戚以潦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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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没和沈而铵去花园,就在大厅的柱子旁说话。
“你不是说会带个女伴吗,怎么是一个人来的?”茭白率先开口。
“我?被耍了。”沈而铵看着茭白,周身冷漠的气息敛去不少,依稀从商人那面黑沉混杂的墙体里渗出了点年少摸样,仅在对着他的时候展现。
“还有人耍你?”茭白一脸惊奇。
沈而铵似乎不太愿意继续这件事,他不答反问:“考完试了吗?”
“完了。”茭白抓头,沾了一手蜡,他嫌弃地骂骂咧咧。
沈而铵有一瞬的恍惚,仿佛他回?到了高中时期,回?到了出租屋里,茭白搬过来做他室友,为他断了三根肋骨,痛得惨叫,昏迷前叫他报仇。
茭白看出沈而铵的走神,他也有点心不在焉,上个月他看过对方的采访,关于未来五年的规划,事业蓝图很清晰。
岑家败了,岑景末却还在国外哪游荡,沈而铵必定要斩草除根。
茭白不关心岑景末的下场,他只知道梁栋即将从戒毒所出来。他们这些人的人生都在往《断翅》三周目发展,连他这个漫粉都看不透。
“谭军没跟你过来?”茭白用随意的口吻提了一句。
沈而铵说:“他回?蛏山了。”
茭白咂嘴,那看来是回去祭拜心上人了。
蛏山在北城,他去过那城市多次,一次都没爬过那座山。
大厅有扫动,晚宴终于要开场了。
戚以潦朝茭白那边走近,站在人群里对他招了招手,儒雅至极,眼尾带笑。
“回?聊。”茭白对沈而铵丢下一句,大步走向戚以潦。
沈而铵看着脚步不停的瘦高背影,回?想起几?个月前的事,那天他得知茭白没死,临时取消会议折了只纸蜻蜓。
蜻蜓折完,沈而铵拍掉腿上的碎纸片,站在落地窗前给戚以潦打了个电话,他说出自己的目的,希望对方能放过茭白,无论开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当时戚以潦笑了声,说:我?从来就没有困住他,他想走,随时都可以。
戚以潦的城府太深,沈寄不是对手。
谁和他争,都赢不了。
因为,
沈而铵的目光落在茭白挠后颈的那只手上,不止他,还有不少人都在看茭白无名指上的戒指。
——爱与神明
那是戒指的含义,其大师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件作品。
戚以潦已经用“自由”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