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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好菜招待着。若不是武顷言明自己不近美色,潘家都敢把出嫁的女儿送到武顷床上。
反倒是之前跳出来气自己老爹的陈良翰没了姓名,想挤到武顷身边,说不了两句,就被潘家诸兄赶走,假模假样的派几个任务交给他做。
陈良翰受了一肚子闷气,还被周围的人看不起——他投靠乌桓气自己老爹的故事早就满城皆知了,只好悻悻地回了陈府。
与之前的冷清不同,此时的陈府里里外外布满了人,有玉官的福月班,各路招来伺候他的下人,来讨好陈良翰的清客,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的热闹。
陈良翰左右簇拥了一群人,然而距离那个惨烈的晚上,才不过一天而已。美人娇婢们莺声燕语的环绕着,却丝毫没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反而在经过正院的时候,甚至被太多人给吓到了。
他颇为胆怯的看了眼正院院门,突然便回想起了当时进城时候的景象。他大摇大摆的跟着乌桓军队进入了向县,想要回陈府炫耀,却被震慑在了房间门口。
李夫人自尽而死,她临死前用剑撑住了身体,依旧保持着坐在榻上的姿势,怒目圆睁,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口呵斥一般。
陈良翰甚至连薛宝儿的死都不敢多问,只顾得让陈家的老家人收敛了李夫人的尸体。
但一直到现在,他的眼前仍旧浮现着当时的情景。
如今又确凿了潘家的背叛与武顷的忽视,陈良翰心情极为低落。
“都给我滚!”陈良翰不耐烦地把围着的人全部赶走,拉长脸蛋,一脸阴郁的来到了玉官房门口。
玉官此时不用上台演戏,自然也就恢复了男装,他是极得意自己能扒上陈良翰的,自然也就一心一意的帮陈良翰出主意,以图让这份富贵更久一点。
他坐在一旁,听着陈良翰抱怨,当即就分析出了四五六七,“你傻啊!潘家为什么能得到小王子的信任?还不是因为现在小王子要靠潘家来维持向县治安。如果你手里也有了一批人马,你看到时候小王子用不用你。”
陈良翰不太懂,“且不说我这不知道从哪里去弄人马。如果我有了自己军队,小王子还不手起刀落把我干掉?我爹那蠢人可是誓死不降,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被小王子冷落。”
玉官给他细细掰扯,“就好比我们福月班。之前我唱青衣,唱火了好几场,可接下来班长不但没开心,反而开始捧其他角儿来打压我,就是怕我控制不住,想要找个人来压制一下我......”
说起这个,陈良翰眉眼就鲜活起来了,“是喜官吧?她是个标致姑娘,扮起小生来真是一绝,那眉眼身姿,虽不及你,但是细细看去也别有一番风情。”
玉官连生气都懒得气,他素来是知道陈良翰的秉性,一言以蔽之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你想,小王子是想要彻底掌控这这片粮仓,你道他就这么放心潘家一家独大?而且让你拉个队伍出来,又不是让你练兵。找几个地痞流氓,横竖能唬住人不就得了,你放心,届时小王子自然提拔你。”
这话都说的这么细致了,陈良翰听的心里也有几分意动,只是唯一难的地方在于
——作为一个十几年都被他爹保护的好好的纨绔子弟,他对地痞流氓,发憷。
但这时候,真真是想要睡觉就有人递上来枕头。正当陈良翰打算听玉官的话,去招兵买马的时候,陈老爷曾经的小厮留福找上了他。
那张团团圆圆的福气圆脸不知经历了什么,布满了灰土不说,还多了几道伤疤。整个人看起来不太像富贵人家的亲信小厮,反而更像是某个山谷里拦路抢劫的土匪。
而当留福说起他经历,更是进一步的印证了这份土匪头子的感观。
留福说当时他随着三姑娘薜荔去郊外庄子,本来是想去查刘妈妈的账,结果半路遇到乌桓。夜里什么也看不清楚,加上乌桓军队来势汹汹,他便与薜荔等人失散,虽然想回来,但害怕陈老爷责罚他,就打算先去其他地方避避风头,结果向县就出了这档子事情。
陈良翰起先还半信半疑,毕竟留福可是陈老爷身边的第一红人,他好兄弟留寿都比不过他,能就这样跟着他干?
然而留福下一步动作,就让陈良翰彻底把这些疑虑都打消了。
留福屏退了左右,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皱皱巴巴的红色锦缎外皮的奏折,交给了陈良翰,“这是当时老爷让我秘密递交给旧交钱大人的奏折。现在老爷不在了,陈家自然是大哥儿您当家。我也只求老爷您赏口饭吃,我好攒个家底娶媳妇。”
陈良翰便对留福深信不疑了,就立马把招兵买马的事情交给了留福,给他支了些银子,叮嘱他一切从速,质量另说。自己则舒心不已的躺在花园里,看玉官和喜官唱《关公战秦琼》《大小乔和王昭君争陈世美》。
留福也没有让陈良翰失望,上午刚吩咐下去,下午门房就过来通知陈良翰,说留福大爷找了好些不三不四的人在门口,让他出去看看。
陈良翰出钱出力的给这些人买铠甲,买兵器,打扮的有个兵样子了,就让他们出城驻扎在乌桓军营附近,只说是陈家过来犒劳乌桓的火头兵,每天都去乌桓军营里找找存在感,就是为了让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