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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会躲起来的陈老爷。
可那的确是。陈良翰出来他没有动容,乌桓日复一日的骚扰袭击他也未动容,可见到不肯低头的陈正思,却老泪纵横的陈得荣。
陈正思此时心慌不已,她既害怕自己父亲误会,又焦急着想把二姐儿的下落告诉陈老爷,还担心李夫人的身体。但乌桓在侧,怎么能够允许父女二人互诉衷肠?
她只好把对二老的担忧放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二姐儿还没有被抓住,她逃了出去,她还活着。
时间回到乌桓围城的第二天。
陈良翰这人,其他干什么什么不行,唯独一件事情贼精明——他对各大尼姑庵、暗门子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这时候乌桓小王子要找陈正思,他这份本事可算是派上用场了。带着几个乌桓士兵踹了好几家寺庙的门,横竖也不怕得罪人。
陈正思立马就知道了乌桓人在找她的这个消息,也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要找她。这是要拿她的名声的借势:一个想要成功的朝代,总要有几个合格的文人粉饰太平。
可惜常州一向都是科举荒地,这两年有了两个中举人的已经是破天荒的福气。若要是想在常州找到几个诗作大家,那这难度可不亚于南下进攻金陵城。
偏偏整个北地名声最佳的诗人,是个女子,还是个火了很久,乃至于在整个齐朝都有名的女子。
乌桓的心思宛如被挑开的脓包,谁看了都觉得恶心。可对于藏身于庵中的两姐妹来说,恶心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要活命下去。
然而就是那么巧,上午刚得到了消息,下午忙着要在乌桓人面前出风头的陈良翰,就来到了她们藏身的尼姑庵,凶神恶煞的闯了进去。他和几个乌桓士兵威逼着庵主交出陈正思,不然就让此庵和之前几个寺庙一样,血流成河。
第75章 两个人两本奏折
庵主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赔上全庙尼姑的性命,她忙带着陈良翰来到陈正思借住的地方,直言说人就在这里,让几位兵老爷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但这院落的门,却不是他们推开的。陈正思知道自己肯定躲不过去,她拜托静安带着陈正容逃走,或者直接给陈正容剃度出家,不要来给她收尸。她在院子里静静的等待了一上午,便等来了这几个浑身血腥气息的兵痞子。
“你确实是长大了。”陈正思嘴角衔着丝冷笑,痛骂道:“陈良翰,你投敌卖国,为乌桓办事,是为不忠;顶撞父长,以手足换取金银,是为不孝;残杀无辜,血洗寺庙,是为不仁不义,我陈家如何出了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我当为陈家的列祖列宗痛哭一场。”
陈良翰气的连脖子都涨红起来,可他也不能把陈正容怎么样了。那位乌桓小王子的吩咐,可是要把陈正容完完整整的请了过来。
本身方法就错了,如果再让陈正思出了点什么事情,到时候他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乌桓杀的。
陈良翰朝地上呸了一口,挥了挥手让乌桓士兵带走陈正思,连姐姐也不认了,装出一副不屑的神情,“什么不忠不义,净说些戏台上的浑话。等到时候我大权在握,把你那心思歹毒的母亲一并杀了,到时候看你还说不说这话。”
陈正思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一个,更兼那位乌桓小王子自称为武顷,说什么与她三妹薜荔是好朋友,此番找她来也只是出于薜荔所托,要保护好陈家上下的性命,只求她写几首诗以寄给薜荔作为还活着的证据。
她全部心眼放在和武顷斗智斗勇上,陈良翰再怎么斗鸡似的看着她,也只能做无用功。
只是这时候,城墙上站着的是她的父亲,城里面还有她的母亲,陈正思无论也不能再继续控制情绪下去,泪水涨满了眼眶。
陈正思清楚哭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用的,她拧紧了眉头,对武顷怒道:“难道你以为只凭我父亲便会将向县拱手奉上?”
武顷轻声“啧”了一下,“当然不只是你。”
他话音刚落,几个乌桓士兵就把陈正思身后一直低着头的两人拉了出来,扔到了马前面。
“陈老爷,还记得这两位吗?”武顷朗声对城墙上喊道,“大宁都司那里我记得有位小吴千户和您关系很好来着。可惜啊,这两个下人没去成大宁都司,反而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我乌桓军营内。”
张师爷看着面前后背绷的死紧的陈老爷,无声的叹了口气。如果拿棋局来比如当前局势,那么如今在场上的双方已然是步入了死局——对向县的死局,几乎没有活路可言。
要硬拼?精神十足装备精良的乌桓兵他们这群临时拼凑起来的民兵如何能打过。要智取?且不说人数,朝廷的外援几乎不会到来,就算伤对方个几千人,那也对局势毫无帮助。
陈老爷下的几手准备他不是不清楚,往上的知州布政使,大宁都司和朝廷援助。可随着乌桓一步步的紧逼,一次次的派人交涉,无疑是在告诉陈老爷:他所有的准备都没有用处,全部都被乌桓破解了。
张师爷其实对大齐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他打小生活在西州,长大后侥幸考中了举人靠做馆为生,却被人陷害至家破人亡,不得不隐姓埋名当个师爷苟且偷生。他认同的唯有陈老爷,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