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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气又急,哭的更厉害了。
不过颜文硕肯定是不会留下来听他哭的。虽然石头没有砸伤他的肩膀,却在胳膊上留下来一道不长不短的伤痕,不是特别深,却也往外滴答着血,染红了整个袖子。
在李夫人料理翰哥的时候,薜荔便扶着颜文硕进了屋子。她让人拿来上好的金疮药和烈酒,吩咐小厮给颜文硕先用烈酒洗净伤口,再敷上药。自己则躲了出去,站到了李夫人身后,稍稍扶住了她,同时心里庆幸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蒸馏酒的存在。
总归聊胜于无。
李夫人看着人打完了二十板子,吩咐下人请好大夫过来给家里二位哥儿看看,却又禁了陈良翰的足。
起先还打算看戏的媳妇丫鬟小厮们见翰哥儿被打了,一个个噤若寒蝉,话也不敢说,悄没声的都偷偷溜走不见。
李夫人只装着没看见那些下人的动作,处理完之后,转身就带着薜荔和丫鬟们去看颜文硕了。
颜文硕衣服和伤口都已经处理好,只屋子里还留有一股浓浓的酒香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屋主人是位多瘾大的酒鬼呢。
李夫人面上不由的出现了几分尴尬。
和面对陈良翰不同,翰哥是陈老爷的大儿子,也算是她的孩子,要打要骂都是正常管教。可颜文硕投奔而来的客人,一直行为从礼不说,这件事情也是纯然的被害者。
李夫人是安抚不对。不安抚也不对,拉过来嘘寒问暖又过于亲密,不闻不问又显得陈家冷漠无情,欺负人家小孩。她最后也只能着力引到了夸奖颜文硕学业上,称赞他是有大才之人。
颜文硕也明白李夫人不好做,能当场打了陈良翰二十板子,也算是处事公正,不偏不倚。他不想李夫人难堪,便顺着话题谈起了学业,只说自己最近读了不少书,除了经书之外,也颇看了一些杂书,读了些诗词。
“其中最令我吃惊的,本来谈起杜子美,只以为他是个忧愁缠身的老者,却不想他也原来做过应制诗。”颜文硕露出来一个笑,吟诵道:“意内称长短,终身荷圣情。不过到底是诗圣,这应制诗做起来,都是与别人不同的清新雅致。”
薜荔听懂了颜文硕的意思,便跟着道:“杜工部的这诗我也有所耳闻,只是却更喜欢他的第二句:细葛含风软,香罗叠雪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一种宫衣,比雪还要轻薄。若真有,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无福气能被圣人赏赐一件!”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李夫人纵然没有读过此诗,也明白了其中含义。
颜文硕说极喜欢这首皇帝赏赐宫衣的诗,不就是在说前两日给他做的新衣服吗?还暗暗说了一下衣服十分合他心意,将来有一日,他是定要荷盛情的。
李夫人心中熨帖,这时候恰巧穆哥也进来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拉开正打架的两个哥哥,说不定还要帮倒忙,便先跑去把先生找了过来,又去找了陈旺管事找大夫,带着大夫回来的偏院里。
结果等他忙完过来,事情早就已经平息了,院子空空荡荡的连只鸟都没有。穆哥心下疑惑,又见颜文硕的房间大开着,便直接进了硕哥的屋子里,然后就看见了李夫人等一干人。
穆哥此时才明白过来,应该是李夫人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他心里顿时轻松下来,对着李夫人一拱手,“儿子见过母亲,母亲今日气色不好,儿子已经让人请了大夫来,何不在二哥屋子里让大夫看上一看?”
这可就是亲儿子的关切了。尽管不是自己亲生的,可从小养到大,一字一句的教读书教做人,也没有白费了她的这般苦心,见面之后便立马担心起她的身体来了。
李夫人连“唉”了三声,又把穆哥拉过来仔细叮嘱了下。又是让他好好陪硕哥儿,又是让他不要去学翰哥,整天放浪形骸,要认真跟着先生读书。
穆哥一一应下,却坚持要让李夫人看一看大夫,“娘这几日身体本不舒服,儿子便没有很去打扰。今天脸上血色全无,可见是被气的狠了,还是让大夫看一看吧。”
这番拳拳的孺慕之心就是一剂最好的灵药,加上薜荔又在一旁轻声劝着,李夫人顿时头也不疼了,心口也不针扎似的痛了,回正房去叫了大夫看一看。
大夫也只说李夫人是急火攻心,只怕是血淤在了心里,一时不通,堵得人难受而已。就开了几幅活血的药,嘱咐小刘妈妈要减半了熬,药性不要太大。
谁知喝了这药两天后,李夫人却小产了,是晨起小解的时候忽然流了好多的血。小刘妈妈请了妇人圣手过来看。
圣手道李夫人身体底子差,当初生了大姐儿之后一直没养过来,这胎怀上纯属偶然,但因为母体虚,胎儿先天缺失,早晚也会没的,只不过前两天的事情和药成为了加速剂而已。让李夫人好生将养着,不要动怒,也不要过度劳累。
陈老爷兴冲冲的送完礼回来,得到将来必定会升职的肯定之后,心里展望的全是未来自己高位厚禄的得意之景。可一进家了,他瞬间傻眼了。妻子被大儿子气到流产,客居在这里的小公子还被大儿子划伤了,而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因为大儿子偷家里东西拿去和相好的厮混?
第25章 钱和八卦只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