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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郎君。”
薜荔心里冷汗直流,赶紧和田妈妈寒暄两句,便离开了。
田妈妈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日后她便是这么做的。对薜荔是要教她说官话,读书识字,脱去她身上土味。对大姐儿二姐儿,则是纠正言语中的用词,教导齐朝女性的标配技能——女红。
尽管陈家姑娘们比不上世家豪族金枝玉叶,可也不是那种要日日做针线的人家。学女红,只为了将来出嫁的时候门面罢了。
这也是齐朝的陋习之一。之前以面好者为尊是一个。出嫁时女子须得拿出一副自己的针线做嫁妆,婆家还要把这针线当面拿出来展示这个习俗,也是一个。
这习俗也难为住了许多人。
女红不难,只是经常有婆家拿嫁妆针线不好为由,对女子非打即骂,甚至有的被活生生打死。
田妈妈说起这些的时候 ,满脸的唏嘘,她紧跟着说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例子,
“我有一个同在宫里面的好姐妹,叫五福,后来出宫也是一起出来。我找不到家人,便暂且去了户人家当教养妈妈。五福则带着自己的积蓄嫁给了京中的人家。本来头几年还互有音信,但之后却毫无消息。”
“我心里放她不下,请辞赶了京中,却发现五福嫁给的那户人家居然又在娶新娘子。同邻居一打听才知道,这段家婚后没多久,就借口五福的嫁妆针线粗糙,开始虐待她,甚至冬天把她赶出了家门,导致五福冻死在了街头,段家则拿着五福的积蓄过上了富足日子。”
这一番话说完,正埋头手中事物的三个姑娘都看向了田妈妈。二姐儿口直心快,忙道:“这时当有个包青天出来,把那罔顾人命的段家抓起来!治他们的罪。”
田妈妈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若是有就好了,可官官相护,那有这么容易?我当时听了心中愤愤不平,便托人写了状子,告了段家。可那戴乌纱帽的官连段家人都没有拘来,状子也未看,开口便是我诬告朝廷官员,把我赶了出去。”
薜荔忍不住安慰道:“这世间都是有神明的,他这么做肯定会有报应。就算一时没有,之后的御史大人们难道就这么看着败类在朝堂上享俸?”
田妈妈对着薜荔笑了下,只当是接受了她的安慰,平复好情绪之后,便又认真带着三个姑娘做起女红来。
薜荔听完了田妈妈的这个故事,心中好久都不太舒服,一直想着那个叫五福的可怜姑娘。可另外一方面,二姐儿一直坚持了好几天的闹脾气,也不得不考虑。
她在暖阁里看了几篇《列子》,还是叹口气,去找了前院的留福,托他买进来一对木鸟,要精巧一点的。
留福攥着手里的好处,满口答应下来,晚上就让人送进来一对金鸟,银镀金的。
几根细细的银丝被掰弯扭成了两个布谷鸟的样子,头靠头站在一起。只一个略微昂头,另外一个头微微低下,嘴里叼着一束稻谷。
而银丝里面,还有两个白石头,随着人拿起来而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倒也别出心裁,是个可以拿去送人的礼物。
薜荔检查了一下这对布谷鸟,确定连底座都无缺漏之后,就带着自己给二姐儿做的香袋子,负荆请罪来了。
陈二姐本来还想摆个谱,可又实在喜欢这个银鸟摆件,权衡了半天,果断选择了扑向了布谷鸟,把和薜荔至气放到了一边去,
等薜荔把香袋子拿出来,二姐摸着上面精巧的布谷鸟,就更气不起来了,态度也软和了下来,道:“三妹妹,之前是姐姐想岔了,还劳妹妹破费给我准备礼物,原该是我去赔不是的才对。都怪姐姐错听了奸人的话,竟以为妹妹你是个恶人呢!”
她说罢,就要开箱子给薜荔拿银子,却被薜荔按下了,“姐姐快别这么说。敬长尊长本就是咱家的传统,我人小,先低头也没什么的。只是,二姐你说了奸人?”
薜荔故意没把话说完,摆出一副迟疑表情,在最后一个“人”字上拉长了声音。
二姐儿自然懂得,回想了下,道:“是我遇见的一个丫头。不知怎的,一天到晚找我聊天。我本看着她善言谈,像个能干的,就多留她在身边。结果聊着聊着,她就说知道你人如何不好,是为了陈家的钱财才来的。”
说到这里,二姐脸上出现了愠色,“我当时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居然觉得她说的对,贸然听了她的话。”
薜荔很疑惑这丫头是谁,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便问了出来,“这丫头,是不是叫牛盆儿?”
二姐儿惊诧道:“你如何知道?”
薜荔冷笑道:“这牛盆儿,只怕才最不是那个省油的灯!二姐姐,你竟是引狼入室了。”
接着,便把牛盆儿之前的事情全抖落出来了。远到她掰苞谷诬陷他人,再到进陈家后栽赃陷害他人,一五一十全说了个干净。
等话说完了,薜荔还发誓道:“我今儿说的都是真的,二姐你若不信,可去问问小刘妈妈和小梅香,都是知道的。”
本来二姐儿是半信半疑的,可小刘妈妈一出来,二姐儿就全信了。她当即怒了,瞪起眼睛,把跟着她的大丫头叫了过来,“那牛盆儿,现在在咱们房里没有?”
二姐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