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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口你就撑不住了。”
薜荔只好遗憾的以茶带酒,和小刘妈妈也吃了个心满意足,硬生生吃出了几分的江湖豪爽之气。
早有粗使丫头在一边等着收拾桌子。
这些人把自己卖了死契,生死连祖宗都卖给了陈家。过年过节其他人还能回家吃点好的,这些年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却只能眼巴巴的守着餐桌上的剩菜给自己增加点油水。
薜荔到底也没真看着那些粗使丫头吃她剩下来的饭,回屋和小刘妈妈说了句,就把前几日李夫人赏的金银裸子剪半边下来,自己做主,请了和她同批的这群丫鬟吃元宵饭。
粗使丫鬟们如何欢呼雀跃感恩戴德便不再多说。薜荔本想趁着丫鬟吃饭偷吃口烧酒,刚拿起酒杯,李夫人前来唤小刘妈妈和她的人就出现在了下人院门口。
小刘妈妈连打了薜荔两个瓜子儿,疼得她泪眼汪汪的跟在后面揉脑袋,也不敢回嘴。
迎秋也认得薜荔,见此情景抿嘴笑了出来,便从挂着的荷包里拿了一枚糖肥皂塞给薜荔,偷偷道:“这是之前爹赏我的,你快些吃,可甜了。”
薜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飞快的把糖肥皂扔进了嘴巴里,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回头的小刘妈妈打招呼。
糖肥皂咽下肚,正房也正出现在了眼前。
三个人掀帘子走了进去,此时陈家一家老小正围着一盏灯,津津有味的聊着什么。见小刘妈妈来了,李夫人便对陈老爷笑道:“我一员大将可到位了,这打文虎的武松之名我可是拿定了。”
打文虎?
薜荔没听懂李夫人说的什么意思,等凑过去看清楚围着的灯,才明白过来,什么打文虎,这不就是猜灯谜么!
灯是一盏普通的六屏白纱走马灯,灯罩上花纹不多,只一两个花蔓枝子延伸出来,把不同的灯谜隔离开。
陈老爷一副大将之风,临危不惧,捋着胡须道:“你若能当武松,我就那定梁山的及时雨。这样,也不说我欺负你,这走马灯上剩下的灯谜你若能随便猜出来一个,这元宵节彩头就是你的了。”
这话看起来简单,是让了便宜出去,但是看李夫人脸上的愁云惨淡,和陈老爷一派人中的喜气洋洋,只怕这剩下来的灯谜,估计不仅仅是剩下来的这么简单了。
只见李夫人挑了眉毛,“说好的换人换灯笼呢?怎的梁山及时雨还言而无信了。”
陈老爷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君子可长可短,可伸可屈,为了胜败暂且牺牲是兵家之长事者也。”
薛宝儿也笑着附和道:“打文虎便是要一只老虎打到死,这见到老虎便要换只兔子来,怎么能说是武松呢?大姐姐,奴都败下阵了,可就要看你的了。”
陈老爷的气焰愈发嚣张起来,李夫人一昂首,到也没了之前的害怕样,冷哼道:“那今日我就只好做个缴梁山的官老爷们,倒要叫你们这帮小油嘴子知道一下本大人的威名。”
满屋子里顿时哄堂大笑起来,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茶杯都被推下了桌子,砸在地上溅湿了地毯。大哥儿叫这话惊的一下扑倒了桌子上,瓜子皮和碎点心渣撒了二哥儿一身,把身好好古铜万字曲水缎子袄折腾的像个乞丐。
这下连李夫人都笑了,连忙让一旁的养娘把二哥儿带下去换衣服,其他人闹了一通之后,才把心思放回到灯谜上。
薜荔这才起了身,一脸轻松,只是这轻松却是总算是结束掉了这段尴尬的假笑时光——她实在掌握不到笑点在哪,还好不影响她察言观色,便看着小刘妈妈站在了走马灯前,由个小厮随手一指,指到哪个猜哪个。
开头几个还尚且简单,什么“木兰之子,打一食”、“此路不通,打一成语”,小刘妈妈只稍微想了一下,便答道:“花生、令行禁止.......”
小厮机灵的看到了陈老爷给的眼色,之后的灯谜指的也越来越难,小刘妈妈却丝毫没有被影响,略想一想,便也都答了出来。
这时候薛宝儿却插手指了一个,对小刘妈妈道:“这灯谜不错,妈妈何不猜这个?”
薜荔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首小诗,“劝尔莫移禽鸟性,翠毛红嘴任天真。如今漫学人言巧,解语终须累尔身。”
倒是不难,只是看薛宝儿脸上嘻嘻笑着的样子,也知道是故意为之,只是打岔让小刘妈妈栽跟头去的。
小刘妈妈便对薛宝儿道:“薛姨既对这灯虎有兴趣,奴也托个大,给薛姨讲几句,这灯谜指的正是鹦鹉。”
薛宝儿娇嗔的看了一眼小刘妈妈,道:“妈妈还是这样才思敏捷,这灯谜竟然难不倒妈妈,如此可见,最后武松的名头,必定是大姐姐拿下了。”
小刘妈妈也跟着道:“借薛姨的吉言讨个好彩头了。”
趁着薛宝儿和小刘妈妈有来有回的说着话,那边小厮转遍了整架灯,总算找到了一个最难的灯谜,便连忙念了出来,“最后一题:和尚头,不能言,尼姑脚,不能走。打一东西。”
这是什么?
不仅小刘妈妈皱着眉毛没说话,就连座位上的大姐儿二姐儿连带陈老爷们,都被难住了。
陈老爷更是开口道:“这个灯谜也太难了点,不作数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