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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斯塔克就觉得有些别扭。
他当时真的有那么醉吗?
这个问题继续想下去, 他可能就要跟卢瑟一样秃了,他决定及时止损——并非不再继续寻找,而是换个角度,从典狱长和比尔那里入手,总会展露些苗头出来的。
卢瑟挑起嘴角:“那你继续找吧。”
斯塔克:“……”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上去挺欠揍的。
而从当下的情形来看,代理典狱长丽塔小姐似乎也这么认为。她挡在了两人中间,手中的鞭子十分显眼。
斯塔克欲言又止,想说私刑是违法的——但只要没人看到就行,不如把卢瑟带到没人的地方动手。
卢瑟脸上的笑容也隐去了。他盯着对面的黑发女人,片刻后轻轻哼了一声:“你就是这里的典狱长?”
张典羽:“?”谁给他的勇气,入狱了还这么嚣张。
法警一左一右地将卢瑟夹在了中间,身上的锁链将他紧紧扣住不能动弹。张典羽想了想,他也看到斯塔克所说的新闻了,无非是大都会又突现了哥斯拉——也有可能不是,总而言之,莱克斯集团宣布对此次实验事故负有全部责任,并且董事长已经被逮捕,听证会半个月之后将在国会山举行,届时斯塔克也会去看热闹,反正他每次都去。
曾经有一个杂志评选过参加过最多对方听证会的公众人物,卢瑟和斯塔克并列第一。
张典羽对他们之间的塑料姐妹情兴趣不大,他只想知道卢瑟怎么对丽塔的司法恐惧光环没有反应。
他将鞭子拿得更高了一点,盯着那颗发亮的光头。
卢瑟阴沉地望着他,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张典羽默默地放下了鞭子:“代理典狱长——典狱长在休假之中,监狱事务暂时由我代理。”他看了一眼游戏面板,发现上面的禁闭室已经在几个小时之前被他塞满了,囚犯宿舍也没有空余的床铺——虽然也有个别床暂时没人睡,但那是目前还在医院躺尸的企鹅人的床铺,只有停尸房的豪华牢房还在空置中。
“那就把他送去停尸房吧。”张典羽有些不情愿地说。
卢瑟脸色一变,看上去又惊又怒,而刚刚关上车门的斯塔克又把脑袋探出来了。他看了一眼张典羽和对面咬牙切齿的卢瑟,用拳头挡在嘴前咳嗽了一声,压抑住差点笑出来的声音。
“开车。”斯塔克遗憾地对司机霍根说。
如果在这里的是原来的典狱长先生,他就可以跟着去看热闹了。
但是丽塔小姐突然掏出了鞭子,他还是识趣点回家吧。
斯塔克的跑车瞬间消失在了地图的边缘,而旁边的警卫在得到命令之后,也立刻将卢瑟从法警手中转移过来,押去入狱检查室。
张典羽没兴趣看一个光头是怎么被剥光检查违禁品的,他看都没看卢瑟的表情,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今晚还要加派人手,让卢瑟在停尸房安静地度过他的牢狱时光。
如果可以的话,张典羽真的挺想像当初一样把墙砌起来——尤其是他现在还有了特殊的砌墙技巧,只不过那个角色现在还在斯塔克工业园区自己的房间里想用厨师送上来的精美晚餐。
吃饭这件事他还是可以操控着典狱长远程进行的。斯塔克中途来过一趟,打开门看了一眼,又神色复杂地走了,以至于正打算在输入框里问他有何贵干的张典羽有点迷惑。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继续用餐了。
回到办公室的张典羽翻阅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日常报告,发现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平常。
而被押进停尸房的卢瑟一开始还冒着愤怒的气泡,后来在看到里面的豪华牢房之后变成了感叹号。直到警卫将他押入房间离开之后,他坐在床上开始冒问号了。
张典羽看了一会儿,就把地图从卢瑟那边拖走了。
虽然他有很多的问号,但张典羽并不在意这个——对于囚犯而言,只要他们在刑期之内老老实实地蹲监狱,别的事情他都不管。
就算他们有什么问题,监狱还有心理医生和牧师,也够他们问的了。
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建议卢瑟去跟班纳学一下瑜伽,也许平稳的心态也有助于解决他的早秃问题。
张典羽躺在自己的床上幻想——如果这件事真的成功了,也许他应该预约记者肯特过来做一期专访,给监狱宣传一下,也许能引点注资什么的。
在胡思乱想之中,他结束了忙碌的一天,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警报一夜未响,第二天张典羽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囚犯们的早餐时间。但由于昨晚他将大部分人都关进了禁闭室,此时的餐厅只有零星几个囚犯,对着厨师抬上来的配餐桶显得愁云惨淡。
卢瑟在走进餐厅的时候,心中的问号增加了。
这里不同于普通的监狱,餐厅居然没几个人,食物倒是摆了满满一排,但仅存的几个囚犯时不时瞥向配餐桶,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显得开心。
与传言一致的是,在这里他看到了那个恶名昭著的食人魔汉尼拔·莱克特,悠闲地坐在餐桌前吃他的早餐,旁边还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警卫。另外一张餐桌上,坐着一个戴兜帽的身影,里面隐约显露出深绿色鳞片的皮肤。他也认识这个人,这是杀手鳄。
杀手鳄的对面坐着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断臂囚犯,似乎平平无奇——但这个人卢瑟也认识,这是那个自称蜥蜴教授的怪胎,甚至想把所有人都变成蜥蜴。
其他人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这几个人,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
“所以,”卢瑟突然问离他最近的一位囚犯,“典狱长把那些人跟你们安排混居在一起?”
“什么?哦,是的。”囚犯神情恍惚,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他看了一眼卢瑟,突然间眼神一亮:“新来的?”
卢瑟点了点头。
囚犯马上换上了一副脸孔,恶狠狠地指了指最边上的两个配餐桶:“那边,都是你的了,明白了吗?”
卢瑟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心中的问号正以指数形式疯狂增长。
监狱这种地方他也不是没了解过——但他只听说过让人吃不饱的监狱,还从来没见过让人吃两桶食物的监狱。
见到卢瑟没有回答,囚犯带着恶狠狠的神情站起来似乎打算教他做人,却突然间被拖到了一旁,有人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该死的,你在做什么,你没看到那个人囚服上的名字吗?那两桶你自己解决吧,如果明天让那些人出来看到配餐是菠菜——不用我说,后果你明白吧?”
囚犯惊恐地望了一眼卢瑟,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胸前,瑟缩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