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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是食堂吗?
“呃,”彼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公共房间就在那边。”
他指了指食堂最角落的一块空地,那里围坐着七八个人,都是神情萎靡沉默恍惚的样子,彼此之间面面相觑。
对一个超级罪犯解释监狱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让彼得感到有些尴尬——但好在他现在没穿着蜘蛛侠战衣,可以假装并不认识哈莉·奎因。
昨天蝙蝠侠让他先按兵不动,斯塔克先生也说不要打草惊蛇,彼得只好尽量发挥一下演技。
幸好他对此事经验丰富——长久以来他都过着白天上学晚上穿上蜘蛛侠战衣打击犯罪行为的双重生活,除了内德、梅婶婶和玛丽·简以及斯塔克先生和弗瑞局长以外还没有人发现过他的身份。
……但这么一总结起来,好像人数也不少。
彼得挠了挠头发,试图解释一下:“是这样的,奎……奎泽尔医生。以前旁边那一片都是公共区域,典狱长还为囚犯们安排了台球桌等等公共娱乐设施,不久之前才刚刚改建为新的拘留牢房的。”
奎泽尔医生听完,歪头看了一会儿彼得。
彼得:“……”
好像这样一解释确实更奇怪了。
“很有趣,小先生。”奎泽尔医生低低地一笑,对彼得眨了眨眼。
彼得:“……”
完蛋了,他还让哈莉·奎因觉得这里很有趣,他又把任务搞砸了!
此时还没到开饭的时间,但餐厅里已经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了。
经历了一周的菠菜之后,这是恢复中等饮食水平的第二天。
监狱里安排的时间表上很少有专门的监禁时间。那种特别不安分的囚犯一旦被张典羽确认身份,就会直接拷起来丢进禁闭室反省,其余人等除了睡觉、淋浴、和用餐以外,都属于自由活动时间。
自由活动时间包括了狱中的劳役和学习,以及此时奎泽尔医生负责的酗酒者集体治疗等等。
张典羽为了让他们早日改过自新获得假释(并带来3000块奖励金),也算是煞费苦心。
至于不能在大量自由时间导致的频繁摩擦中活下来的囚犯……强者才适合在社会上生存嘛。
在彼得逃也似的跑掉之后,奎泽尔医生看了看不远处萎靡的人群,夹着笔记板走了过去。
这个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穿上医生的白大褂研究病人们的精神状态了——事实上,她现在只关注一个人的精神状态。
她迷人的J先生。
他抢银行时候的疯狂大笑,他与飞天大老鼠捉迷藏时候快乐的尖笑,都让她沉溺其中。
想到这里,奎泽尔医生脸上的笑容变得甜蜜了起来。
餐厅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但此时却不能打动角落里8把椅子上坐的7位囚犯,因为他们的心思被另一种东西占有了——不停涌动的酒瘾。
奎泽尔医生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手上的笔记板。
“好了,我就是这次互助会的主持者,你们是……酗酒者?”她百无聊赖地从身边指了个人,“从你开始,聊聊困扰你的酒瘾吧。”
她旁边那位穿着橙色囚服的瘦小囚犯缩了缩脖子:“我……我吗?”
奎泽尔医生:“废话?”
“哦,好的,好的。”那位囚犯咽了咽唾沫,慢慢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我……我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好了下一位。”奎泽尔说。
瘦小囚犯:“……?”
他旁边那位穿着深红色囚服的超重刑犯也有些猝不及防:“呃……”
奎泽尔:“下一位。”
囚犯们:“……”
奎泽尔医生花了3分钟解决掉了这次互助会,然后目光在略带不甘的囚犯中间扫视了一遍,语气中隐隐含着些疯狂的愉快:“可以离开了——伙计们?”
囚犯们不敢有异议,灰溜溜地离开了自己的椅子。
直到下午三点钟,再一次花了几分钟时间把囚犯们赶走的奎泽尔医生一脸不高兴地瘫在椅子上啃一颗从冰箱里顺出来的甜菜头,越想越烦躁。
她只是去厨房逛了一圈探查地形的工夫,就被警卫告知现在是酗酒者集体治疗时间,他负责在这里保护她的安全。
和监工。
此事说来话长。毕竟雇佣精神科医生还挺贵的,而且被囚犯杀掉的话,中间还会有一段青黄不接的空窗期,这都是潜在的损失。张典羽肯定要派个警卫来寸步不离的跟着。
也就意味着奎泽尔医生失去了跟她的小布丁接头的机会,她愤恨地啃着甜菜头想。
警卫手中抱着电击枪,丝毫不受她满含杀气的眼神的影响。
另外,最让奎泽尔医生感到窒息的是,这个互助会从每天早上8点持续到晚上11点钟囚犯宿舍熄灯,中间只有两次用餐时间——但对于她而言没什么区别,还是在这个食堂。
她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被熏香肠的味道浸透了。
她甚至还是一根会啃甜菜头的熏香肠。
“我要见典狱长。”奎泽尔医生终于忍无可忍地对警卫说。
警卫尽职尽责地去通报了她的要求,很快回来告知她典狱长就在办公室里等她。
殊不知此时张典羽也正想找她来谈话,他对于今日的酗酒者集体治疗通过率感到十分痛心。
上一个心理医生的效率已经让张典羽很心疼他每期200美元的花销了,要知道每天至少要安排67期治疗方案,这简直是在顶他的肺。
如果说上一位心理医生让他感到心痛,那么这位奎泽尔医生的消极怠工简直让他窒息。
今天已经进行了5期治疗方案,通过率是惊人的共0位,0%。
“医生,”张典羽对走进办公室的女精神科医生说,“……您对囚犯们的要求是否过于严格了?我发现今天的治疗通过率暂时还是0。”
奎泽尔医生想了想:“原来要让他们通过才可以?”
张典羽:“……”
“也就是说,”奎泽尔医生歪着脑袋,一缕金色的发丝从她耳边掉落下来,比起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来,反而似乎更适合她一点,“只要让他们都通过治疗方案,我就可以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了?”
“这么说倒是没错……”张典羽有些迟疑,“但我没想到的是,竟然还会有人不喜欢食堂吗?”
要知道囚犯们可是很喜欢在食堂里打台球看电视举杠铃的啊。
“我只喜欢一种食物……”奎泽尔医生笑容诡异,“那就是我的小布丁。”她顿了顿,“以及他喜爱的柠檬奶油夹心巧克力,小乌龟形状的。”
张典羽:“……”
糟糕的是,他刚雇佣的精神科医生显然不太会数数。
奎泽尔医生重新回到了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