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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页儿当真是好眼光。”
这么明显的敷衍,汤言页还是听得出来的。可不知为何,她却送不出手了,听母亲道过着洲城从老几辈传下来个迷信,姑娘嫁人之时,需亲手绣一个荷包在成婚那日送给郎君,美意曰二人“和和睦睦,包容彼此”,要不是妻子亲手绣的,就会少了那层意思了。
梁怀洛活了十八年倒真没听过有哪位妻子用购来的荷包作为信物的,不过他也无所谓,毕竟已经有一个汤言页送的荷包了,虽然那荷包绣的奇丑无比令他一言难尽而且送的还不合时宜,但相比这个买来的,他还是更喜欢丑的那个。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人毕竟随意,也不是太迷信这些,页儿若是没本事绣个荷包送我,就当欠我个人情,我也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对,你之前已欠了我一个,让我想想你怎么还——”
两秒后。
“有了!”梁怀洛笑坏道。
“不如页儿亲我一口吧?亲一下抵一个人情……”
“算了,为了亲你一下可太委屈我自己了,又是帮你救人又是为你与老祖宗作对的。”他说着,食指似有似无的往汤言页的脸上碰着,“不如攒着,让你多欠我几个人情,到时候一并还清。”他说着,暗示性的又故作不经意的去碰她的脸。
脸上时不时的痒感让汤言页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胳膊还搭在自己肩上,她忍无可忍的快速抬手手肘弯起朝下往梁怀洛腹部袭去。
梁怀洛下意识的躲开,松开她的肩,汤言页瞪道:“无可救药!”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不去理他。
“……”
梁怀洛呆愣的站在原地回想几秒。
她方才莫不是……想袭的是他的命根儿?
他看向汤言页的背影,抽出腰带中的断竹,在掌心里拍了两下,心里暗自叹息着,罢了罢了,他不能太过,还是少去逗她,这万一哪天赔了本还讨不着任何好处,那他也太亏了。
汤言页回到汤府时已过了午时正常饭点时间,她两步作一步的往厢房走去,不一会儿便看见有个人跪在厢房门前,那人的背影汤言页很熟悉,多看一眼便知道那是步储,可是步储不是被她派去跟踪汤珧了么,怎么跪这儿来了?
汤言页提起裙边小跑了过去。
步储耳朵动了一下,听见来人的脚步声,挺得笔直的背脊一动不动,目不斜视的看着厢房。汤言页到他身边先是想将他拉起,“你跪这儿做什么?谁罚的你?先起来,我去替你讲理……”
步储跪的稳如泰山,汤言页根本拉不起他,随后她发现是步储自己不想起,她不耐烦的皱眉,原本心情就被梁怀洛搞得乱七八糟,看着步储更是火从一处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谁许你随便跪人?!”
“我。”
汤沈元的声音从厢房中传来。汤言页愣了愣,回头去将厢房的门打开,便看见汤沈元沉着脸正看着她,汤珧不知何时也回来了,坐在一旁泰然自若的吃着他的饭,顾娟云则使命朝她使眼色。
“页儿,你现在胆子倒是大了。”
汤沈元放下竹筷,看着她:“我让步储时刻跟在你身边护你,你倒好,让他去跟踪你哥?你身边没人跟着我哪儿放心你整天在外玩乐?今天你要是给不了我一个支开步储的正当理由,我就让步储给我跪到晚上!”
汤言页看了眼罪魁祸首,皱眉道:“谁说步储是去跟踪哥哥了?他只是顺路刚好碰见罢了,哥哥可有证据说步储跟踪?”
“当然有。”汤珧夹了块肉进嘴里,懒懒的看她一眼,“我今晨去的可是春风楼,步储在那儿与我碰面……”他视线看向跪在门外一言不发的步储,提高声量道:“步储,你小主让你去春风楼?莫不是怕你寂寞的慌给你找乐子了?”
步储抬眼看向汤沈元,见他本就沉着的脸更黑了,心觉自己还是不要作任何辩解的好。汤言页发觉自己被人摆了一套,赶紧道:“爹您听听,哥哥他居然去春风楼!”
得,这一句话将汤珧给说懵了。步储虽然不是他的随从,但好歹他也是汤府大公子,哪是他一个小小随从说跟就跟踪的,汤珧一心不爽的想要治步储,没想到心急说漏了嘴把自己今天去春风楼给说了出来。
汤沈元在之前很早的时候,对二人警告过春风楼那地儿是万万进不得,汤珧赶忙去看父亲,解释道:“爹,春风楼这事儿我之后可以跟您解释,但一码归一码,爹你想步储这一个木楞子怎么会跑去那儿呢,他擅离职守……”
“够了!”
汤沈元打断道,看着兄妹二人,“再废话,你们两个人也去陪步储跪!”现在的喜洲不如前几年安泰,汤沈元知道汤言页已经学了些入门功夫,但他就是怕这宝贝女儿出一点差池,他道:“你只消给我一个支开步储的解释。”
“……”
汤言页眼睛乌溜一转,难以启齿道:“我……我今天是与梁二公子在一起的,便将步储给支开,爹,你就别将气撒在步储身上了。快让他起来吧。”
一旁的顾娟云一听的梁二公子,转头对汤沈元笑道:“页儿是去幽会呢,步储当然不方便带在身上,护汤珧也是一样。”
顾娟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