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苏兰儿深呼了一口气，“但愿……”
    第52章 殿前失仪
    南黛见璃秋手脚实在太笨，生怕她弄疼了苏兰儿，连忙接手了璃秋，帮苏兰儿洗发。
    璃秋局促地站在一边，瞧着实在帮不上忙，干脆提起水桶好方便南黛舀水。她不是个细致人，但还是有把子气力的。
    门外，晓灵已经从内务府回来了，她轻叩门扉，“兰襄郡主，衣裙已经取回来了。”
    苏兰儿定了定心神，回道：“进来吧。”
    晓灵悄然走进屋子，掩上门，抬了抬手中的漆盘，“宫内的笙美人与您身量相似，奴婢内务府为她做的春衣来。”
    苏兰儿隔着屏风看出那是一件淡粉色的衣裙。
    她疑惑道：“这样做，笙美人不会不悦吧？”
    晓灵笑道：“不碍事的，这只是按例每季裁制的新衣，现下尚未到发放的时候，内务府赶得及再做一件。”
    苏兰儿略略放下心，由璃秋扶着，踩着浴桶内的小木梯，从水中一步步走出来。
    晓灵端着漆盘转进屏风内，正瞧着苏兰儿抬脚走出水面，站在木梯顶向下走。
    苏兰儿此刻浑身散发着热气，更显出她肤白胜雪。她的脸被热气熏蒸得微红，眼角含春，湿发贴于面颊，搭在肩上，一路顺着精致的锁骨蜿蜒向下，惹人遐想。
    这本该是无限旖旎的画面，却被苏兰儿稍稍深刻的眉眼透出的些许英气中和，让人只想远观，不敢亵玩。
    晓灵第一次瞧见这样高挑修长的女子身体，她们宣琼国的女子大多都胜在娇小俏丽，却不想这世上还有这般美颜无双的女子。晓灵不由想着，或许当初那个传闻中惑人倾世，被正宋称为妖妃的琼婉公主，就该长这个样子。
    转眼间苏兰儿已经走下来，由着南黛擦干身子。
    南黛嫌弃道：“郡主，你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果然瘦了好多，浑身都是骨头，难看死了。”
    这煞风景的话一度让晓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要紧的是，郡主身边的侍女竟然这样失礼。
    苏兰儿却好似不在意一般，她摸着肚子笑了笑，“确实瘦了不少，我这段时间多吃点补回来！”
    这样一来，晓灵更觉得看不懂眼前这个貌美而又不拘小节的女子了。可她也能理解，毕竟能让安王那么看重，又被国主直接封为郡主的女子，自然是个奇女子。
    南黛将苏兰儿的湿发用干帕子包起来。
    晓灵见状赶紧收了心思，将漆盘放于妆奁前，走过来为苏兰儿穿上中衣。屋子是国主吩咐宫人们提前整理好的，妆奁里自然也备了一些常用的梳妆用品。
    因着还是初春，屋内依旧烧着地龙，苏兰儿穿上中衣后便坐到妆奁前，接过南黛的帕子细细擦着头发。
    苏兰儿笑道：“南黛，原先我只学着梳了双丫髻和双平髻，你会梳旁的发髻吗？”
    南黛为难道：“我……也只会双丫髻，况且这郡主的发髻该怎么梳啊？”
    璃秋再次纠正南黛道：“在郡主面前不许‘我’啊‘我’的自称。你可以自称‘南黛’或者‘奴婢’。”
    南黛巴巴地望着苏兰儿，她怕无意之中又说错话，更畏惧璃秋的责怪，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兰儿打圆场地笑道：“行了行了，南黛一直与我情同姐妹，随意称呼惯了，不必费力去改。”
    璃秋不赞同苏兰儿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那怎么能行！若是人前失礼让人拿住错处，那是要命的。郡主这般惯着她会害了她的。”
    “那……”
    苏兰儿有些动摇，“那南黛就尽量不在人前说话，总之她懒散惯了，现在教也来不及。平日里你多说话，让南黛默默跟着我们就成。”
    苏兰儿故作严厉地看向南黛，“南黛，你可记住了？”
    南黛忙不迭地点点头，讨好地去给苏兰儿梳理头发。
    璃秋颇为无奈，可心里也知道苏兰儿说得确实有道理，便只能作罢。
    晓灵瞧着眼前好似慈母严父争执的画面，不由羡慕起这样的主仆关系。而苏兰儿那般言谈举止，更让晓灵升起几分好感，苏兰儿这样的女子，在晓灵眼中当真是难得的明媚又单纯。
    晓灵主动上前行礼道：“奴婢学过几种发髻的挽法，郡主若是不嫌弃，就让奴婢试试看吧。”
    苏兰儿摸着因为地龙熏蒸渐渐干了的长发，欣喜道：“晓灵你会就太好了，你快起来，不必多礼。顺便还要劳烦你给我讲讲宣琼的礼仪，以免我等会儿殿前失仪。”
    晓灵起身，取了桌上的牛角梳，并着茉莉头油为苏兰儿轻缓地梳理长发。晓灵的手艺很好，从头到尾也没有梳掉苏兰儿的一根发丝。她动作灵巧，很快为苏兰儿梳了一个高高的凌云髻，露出了苏兰儿精致小巧的额头，以及额间小小的美人尖。
    晓灵挽好发髻后，伸手在漆盘上拿了一只方形木盒。
    苏兰儿这才注意到晓灵捧来的漆盘内除了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