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小身板，也就是当我兄弟的命。”
    他说完笑嘻嘻的走到前面去，程幼如好气又好笑的跟在他后面，走了一会儿她突然语气平常的喊他等一下，戚家嘴贱的宝贝儿子毫无防备，老实停下等人，程幼如路过时狠狠踩了他一脚，趁他龇牙咧嘴时，走远了。
    一个人会偏好什么样的风格，起初并不是固定的，一定是被那种风格在某个瞬间，或者因为某段经历，给予了太深刻的印象，再之后的审美取向也就慢慢偏离过去。
    就好像时常有人说，初恋总是被模仿，后来我爱的人都像是你。
    管姮就是那种发育好的美艳少女，戚沣过早把她放心里，自然看不上程幼如这棵直来直去的豆芽菜。
    但假如管姮要是豆芽菜的直板模样呢。
    那极有可能他对曲线婉转的身材也爱不起来。
    但他无心的话，却被程幼如记下了。
    青春期的女孩子对什么都朦胧，朦胧又好奇。
    许宜芳能跟她说初潮，但她身份在那里，断不会主动去跟小孙女聊什么样身材的女人招男人喜欢，程幼如也不好意思问她。
    她想了想，打电话回英国给好友Irene，Irene比她大一岁，但却早早的有了一个男朋友，比她高一个年纪，也是个德国少年。
    程幼如在英国期间，受家教和从小的教育影响，并不入乡随俗的同人以吻见礼，最多也就是贴面一下。
    Irene却不同，有几次直接跳到来接她的男友身上，两人抱起来亲很久。
    程幼如听她在电话那头笑不可遏的说，“Aurora，这有什么好疑惑的，男生当然都喜欢身材好的女生啊。”
    程幼如挂了电话，茫然的想，戚沣年纪小小的喜欢管姮那样的，又想到程棠越的女朋友，教她画油画的那个，侧看也是个弧度撩人的。
    心想难道果然要那样才会被人青睐么。
    程幼如拽着自己的领口低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前胸，长长叹了一口气，茫然的扣着手，虽然眼下还没有喜欢的人，可怎么觉得好像已经没机会了啊。
    19  金屋藏娇(乌龟佐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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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幼如来了程家之后就被许宜芳送去学芭蕾舞，教她的老师是从圣彼得堡马林斯基剧院基洛夫芭蕾舞团退下来的，金发碧眼，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身材却仍旧纤细如少女，程幼如跟她学舞时已过了最好的年纪了，但架不住她的骨头实在软，做地面练习时疼都少喊，这个白俄女人嫁给了在莫斯科演出时偶然认识的一位中国建筑工程师，同丈夫一起在中国生活多年，眼见下半生就要在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家渡过，她不想荒废半生的事业，才在丈夫的支持下出来做老师。
    她履历辉煌，又经丈夫打点，慕名而来的人渐渐踏破门槛。
    程家出价高，但她听说了年纪之后本来不想接，这些中国家庭，大多只是想打造样样都会的名媛，并不需全都精通。
    直到一张白纸的程幼如在她的口述里轻而易举的做出盘脚压胯的动作。
    除了身高不够，她好像天生适合做个舞者。
    女人以惜才的态度来教她，她私下对许宜芳说，程幼如的足尖舞跳的是蓉城第一，去参赛也使得。
    许宜芳笑笑，我们程家不需要。
    到了程幼如毕业的这个夏天，在毕业晚会上跳了一支《仙女》，古典又浪漫到极致的芭蕾，时间有限，她只跳第一幕的选段，长及膝头的白纱裙，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翻转在空中，被挽成一朵朵盛开的花，而她年轻的容颜在其中格外璀璨，美不自知的盛放，细若烟柳的身姿，寸腰塌下，足尖绷起时曼妙的弧，程棠越紧赶慢赶还是来的迟了，他坐在台下不错眼的凝望她，程幼如在一连多个旋转后眼神里扫到他，偷偷为他绽开一抹笑，程棠越不知为何心头陡然一跳。
    台下众多的男同学也看到了，他们在毕业的狂欢下精神亢奋的吹口哨鼓掌，把芭蕾的优雅舞场弄的一塌糊涂，程幼如在台上投入的继续，程棠越却听着满耳的热闹，一股说不清的暴躁油然而生起来。
    他看着她舒展开来的柔美四肢，和敞开领口的前襟上微微隆起的弧度，忽然想到了前几天他去书房，遇到她正急急从里面出来，程棠越打开电脑办公时她几个没来得及关掉的页面马上弹出来，搜索框里一行行“如何涨胸围”的话印在他脑子里，程棠越点右上角关掉页面时眼睛都滚烫。
    他从会议上直接赶来，西装严配，想到这里，在灌了一耳朵呼号声的中学生毕业晚会上，不自然的抬手解了衬衣解了最上面的一颗领扣。
    程棠越晚上的视频会议开的心神不宁，总是跑马灯一样闪过她下台时那些一点规矩都没有男学生们蜂拥的冲上去给她送花的场景，还有那个姓戚的小子，竟然还抱了她，一整个人拥在怀里，手环了她一圈扣的牢牢的。
    而程棠越坐在一堆校领导和其他有名气的家长中间，面上冷静自持的看她，像个极妥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