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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照顾,早上来早了就先给她擦擦桌子椅子,见她桌上书本乱了就帮她归置好,知道她家里不允许她吃小零食,就自己带来许多花色包装的小食品来给她吃。
见她换了新衣服,说一长串的词来夸她。
有时上些无聊的课,还在底下偷偷教她玩任天堂的掌机游戏。
小孩子能有多硬的心,程幼如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
晚上回了家也常在家里提,“可戚沣说”“戚沣今天”,她提的次数多了,程棠越也好奇起来,她来他身边这么久,倒还没提过什么人的名字这样频繁。
但他事忙,不如从前时间宽裕,倒一直没去见。
程棠越到了二十六岁时动过一次结婚的心思。
香港郁家的小小姐,郁稚。
郁家有英国血统,不像别的香港世家一样妻妾成群,皆是一夫一妻。
程棠越是在邵容的画廊里遇见她的。
邵容就是那个桥上救了他一命的路虎车主,顶配的揽胜为他撞出一大片凹痕。
倒因此得了一个朋友。
邵容是西城邵家的独子,偏生喜欢男人,念中学时和班上一个男孩子在音乐教室里接吻,闹得沸沸扬扬的,邵家一时成了整个蓉城的谈资,邵云生发狠将儿子毒打一顿关进家里,又使了手段逼迫那一家人离开蓉城,等到那家人销声匿迹,才肯将邵容放出来,可两人音讯就此断绝。
邵云生原以为他是贪一时新鲜才行差踏错,不想邵容是真的动了心。
他读完初中就再不愿读书,和家里断了关系跑去外面胡混。
多年里天南海北的辗转,是寻人的意思,可根本没个结果。
邵家只有这一个独子,那件事之后和他成了仇人一样,邵夫人不敢与他联系,只私下叫人看着他,看着他三教九流的赚些辛苦钱,看着他一个人再累也不与家里张一次口求援,看着他每天都去更新自己在各大论坛上的找人帖。
终于死了心,偷偷将那孩子的地址托人告诉了他。
邵容几乎是立时赶去,可那人躲他,好不容易肯理他,又被他父母阻拦,邵容的胫骨都被他爸爸打断过,仍旧去找他。
爱着爱着,周围人都妥协了。
邵容回了家,他原本书念的也不好,书也不再读,直接经手了家业。
他家里做艺术品管理,几家公司几年里被他管理的蒸蒸日上,出口国家也增多了不少。
邵云生也由他去了。
百年之后知谁是谁,不如生时极尽欢颜。
邵容在画廊下修了一个私人酒窖,程棠越那天得闲,被他叫去品一瓶刚收来的Latour,刚劲浑厚的余味在味蕾中炸开,程棠越人也放松了许多。
邵容从前说他是想在守业的基础上再创业,程棠越不置可否。
到了一定高度以后,每进一步都是要脱一层皮的,殚精竭虑。
他日日西装革履,商场风云里滚过,几年下来杀伐果断,手段凌厉,人早深沉了许多。
若不是亲近的人见他笑的次数都无。
尤其沉下脸来,气势迫人。
是往外走的时候遇到了郁稚。
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如墨长发松松挽了个髻在脑后,手上拎一个黑色的铂金包,猫跟的鞋也是黑色,在一幅半墙开的碳笔绘的残荷前沉默的对立着。
和今日这个“枯亡”主题的展完全融合在一起。
程棠越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几秒,就路过她往回走了。
再次遇到就是在一个投资酒会上,程棠越经人介绍和一个对内地市场有意的香港商人聊天,倒没有单刀直入的谈利益割让的问题,天南海北的聊些轻松的话题,男人只比他大个五六岁,听人介绍是豪门郁家的小儿子,年轻有为,在港商界很有些名气。
两人正聊到在法国南部的乡间小路上自驾时的看到的景色,郁卓庭忽然接了个电话,抱歉的请他在这里等一下,他接了人马上回来。
他的普通话不是十分的标准,港味很重,程棠越举杯颔首。
等到他回来,竟带了那天画展上遇到的女人走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香槟金的斜肩晚礼服,长发仍挽在脑后,化着精致优雅的妆,眉目恬淡,郁卓庭向他介绍,“程先生,这是家妹,郁稚。”
他们在蓉城一直留到第二年春天。
这段时间里,众成和郁家在能源项目上的合作全部由郁卓庭来接洽,郁稚同这位小哥哥关系最好,此次不过是跟过来玩。
她是位在巴黎办过个展的画家,并不怎么有名,画大多被熟人收走,不过家里又怎么会缺她这份辛苦钱。
她一向是自由自在的灵魂。
这次来蓉城,也有点找些灵感的意思。
程棠越几次与她接触时,眼神都若有若无的落到她身上。
郁卓庭对他满意的很,有意促一桩婚,常常出面给他们创造机会。
次数多了,已非青涩男女的两人自然的近到一起。
程棠越不知为何对她很有些兴趣,想到许宜芳的话,一时觉得跟这样的女人结婚兴许也不错。
程棠越带着她一起去纽约开会,入夜将她按在31层的落地窗前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