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今天田夏的爸爸正好有事经过学校，把人顺便接走了，白珊需要一个人回家。
    付池是有司机接送的，他试探地问道：“我送你回去？”
    白珊点了下头。
    她的东西都放在教室，不需要再回寝室。白珊问付池：“你要回寝室吗？”
    付池摇头：“我们直接走吧，司机就在外面。”
    他回家向来两手空空，家里什么都有。现在不太一样，但也只需要背个书包把作业放进去。
    他自然地伸手接过白珊手里的东西，一起提在了手上。
    司机没见过白珊，但也知道自家少爷交了个漂亮的小女朋友。白珊还不知道，她早已经被付父和付夫人在合作伙伴跟姐妹好友面前，炫耀过不下数十次。
    想到这个，付池就有些心虚。
    白珊还只是他的女朋友而已，这么早就被当儿媳妇认可了，会不会生气？
    车内挡板升起，后座只剩下两个人，付池不再有所顾忌，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白珊转头冲他笑了下，温温柔柔的，没有抽离。
    车内空间很大，付池却觉得太小了，小到鼻尖眼底，都是白珊的气息。
    他喉结微微动了下，在白珊转头跟他说话时，仿佛被蛊惑般，弯腰低头，轻轻碰到了她柔软的唇。
    白珊眨了下眼，纤长的睫毛轻轻刷过去，若有若无地扫在他的眼皮上。
    心痒难耐。
    见她没有拒绝，付池闭上眼，捧住她的脸用力亲了下去。
    他一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仍握住她没有松开，半倾身，从后面看去，像是压在了她身上。
    可白珊没有感觉到任何重量，曲起的手肘撑在后座皮椅上，支撑住了付池整个身体的重量。
    “珊珊，我喜欢你。”他情不自禁说道。
    付池依稀响起，他好像还没有正式跟她说过喜欢她。那时候也是问她，愿不愿意当自己的女朋友。
    付池又忍不住自责了。
    紧张得尽干些蠢事，那时白珊愿意答应他，是有多好啊。
    晚上付池兴奋地没睡着，一大早开车出去，停在了白珊家门外。
    他见过白父白母的资料，看到他们家的车从小区驶出来，明知对方看不见自己，也不由低头挡住了脸。
    拿出手机想给白珊打电话，又怕她还睡着，付池发了个微信过去，问能不能跟她一起写作业。
    白珊：去哪？
    他家可以，但白珊不一定愿意。
    付池：甜品店，可以吗？
    白珊：嗯。
    他高兴起来，突然想到作业还被扔在家里，赶忙开车回去拿。
    一来一回，等接上白珊，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他脖子上戴着白珊送她的围巾，讨赏般道：“我戴了围巾，好暖。”
    白珊笑着“嗯”了一声。
    甜品店是上次白珊见付夫人的那家，里面有包厢，空调开得很暖。
    付池遗憾地摘了围巾，有些不情愿。
    小情侣在一起写作业，真的能安安静静吗？
    付池不敢想别的，白珊就真是来写作业的，最后只余下翻书跟笔尖擦过纸页的细微声响。
    “珊珊。”付池别捏地扯了下她的衣服。
    “嗯？”白珊从作业中抬起头。
    “这个题，能不能教我一下？”
    白珊拿了笔给他解题：“懂了吗？”
    付池：“呃……”
    刚才他只顾着看人了。
    白珊无奈地笑了下：“我再讲一遍，你专心点？”
    付池收敛心神，这会没再开小差，听明白了。
    中午付夫人派司机给他们送了饭，中间休息的时间两人吃了点蛋糕，但蛋糕不是主食，吃着不填胃。
    一整晚没睡，下午付池就有些撑不住了。
    白珊看着他眼底的黑影，问他：“你昨晚是不是很晚睡？”
    付池不想说，但他不愿意在她面前说谎，老老实实道：“没睡。”
    白珊诧异。
    付池有些不好意思道：“有点兴奋。”
    至于为什么兴奋，稍一细想，白珊便明白了。
    简直纯情得不可思议。
    她不由放柔了语调：“那你睡一会吧。”
    付池看着桌上的作业，不怎么想睡。
    他也没真伟大到为了学习不睡觉，纯粹就是不想浪费跟白珊单独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即使只是写题。
    白珊道：“你睡吧，明天我们再一起写作业，好不好？”
    付池惊喜地微微睁大眼：“真的？”
    “嗯。”白珊笑着点头。
    大概是真的很困了，付池刚趴下就睡着了，呼吸逐渐平稳。
    白珊转头看着他，少年意气的脸，五官分明线条深邃，睫毛很长，唇色是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