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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做局,请君入瓮!
贤王要的是那个皇位,而陈白筱要的是当今皇上的覆灭,两人同目标共敌人,自然可以互通有无沆瀣一气。
江月白恨声道:“我绝不会妥协!”
今次哪怕是她死在这里,都一定要拖贤王落马。为了所有无辜死去的人,为了她的朋友亲人,为了告诉所有人,命运可以改变,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不会是那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谢风轻侧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听话,一会儿会有人来安排你出去。”
江月白瞪大眼睛,“我不走!”
他无奈一笑,咳嗽起来。却好像止不住一样,愈发咳得厉害,最后竟咳出一团黑乎乎的血来。江月白急忙伸手要去止住那血,他微微别开了,“没用的,这是混合了各种的毒药,解都没得解。”
江月白使劲迫使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是陈白筱做的?”
说罢,又低下头凑过去听他的心跳,检查他的心脏是否又离了体。
谢风轻却不答,看着她半晌,突然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有没有恨过我?”
江月白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口中道:“恨,恨死了!所以我告诉你,你必须活着,好好活着!”
他一双澄澈的桃花眼望过来,“傻孩子。”
江月白心中警惕早有准备,马上别开了眼不去看他,“你休想再让我忘记!”
她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沉默了良久,那边传来他略带无奈的声音,尾音浅浅,“好了,我没想过那么做。”
他长臂一伸,把江月白揽入怀中。她固执地仰头,“真没想过?还是被我戳穿了才改口?”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深深锁住她,眼角眉梢都浸染了一丝沉沉的温柔。眼尾那一粒小小的黑痣渐渐淡了,他眼中是柔波浮沉,微笑的时候便不见了那丝若有似无的无情味道。
他揽住她,紧了紧手臂。江月白伏在他胸口,听着那略慢而沉笃的心跳,鼻端是熟悉的冷清味道。她缓缓闭上眼睛。
谢风轻看着她,一瞬不瞬,“真想就这样和我死在一起?”
江月白往他怀里缩了缩,“不后悔。”
他笑起来。末了,只说了一句:“好吧。”
二人在这里昏暗的地下室待了不知多久,有人进来,打开了那把门锁。江月白本已睡得迷迷糊糊,这时见他们似乎要带人出去,有些紧张起来。谢风轻拖住她的手掌心低声说:“待会儿见到什么都别害怕。”
江月白做出一个苦瓜脸:“有没有这么严重,不说还好,说了我不是更怕了!”
来人把他们两个带出去。三人一路沉默前行,走进了另一间地下室。
甫一进去,江月白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
里面摆着两张床,不似一般家里睡觉的床,底板更高。几个身着白衣的人蒙着下半张脸,手上皆戴着白色手套,自顾自地在做手中的活。江月白看去,只见一张高台上放着好几个铁盘,里面都是一些冷冰冰的工具器械。其中一人用一个银筷一样的东西捏起一件物什,房间里唯一的小窗打进来一丝月光,借着那惨白晦暗的光线,江月白终于看清,是一块细细的人骨!
她紧紧捂住嘴巴。
一股寒意自脚底冲起,瞬间蔓延全身上下,连血液都冰冷了。这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地下室,原来是用来做人体实验的!
屋子里除了这些白衣人,还有一个人。角落里支着一把太妃椅,皇帝坐在那里,浑浊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明显。他咳嗽着,眼珠却一直追随着这些白衣人,眼中现出一丝不同寻常的狂热来。
那个带他们进来的人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大门“啪”地一声,被锁上了。
皇帝移开视线,朝他们两人看来,慢慢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你们来了。”
江月白死死拉着谢风轻的手,心跳几乎就要停止——皇帝竟是想要生生解剖他二人!
疯子,都疯了,江月白拉住谢风轻慢慢向后退,想要摸到门栓出去。
斜刺里一个人影出来,一把长剑搁在她脖颈上,“安分点。”
这个昏暗而藏污纳垢的地下室里,还有多少人躲在暗中?
江月白悚然一惊,小心地后退着,背后汗毛直竖,额前滴下大颗汗珠。
皇帝坐在那里,身形动都没有动,只颤颤巍巍地说:“开始吧。”
几个白衣人停下手中活事,走了过来。江月白咬牙把谢风轻护在身后,冲着那边皇帝的方向大喊道:“父皇,父皇!你不记得了,我是月白!”
皇帝浑浊的眼珠有一丝停滞,眼中现了些挣扎和片刻的清醒,有些犹豫地说:“……月白?”
江月白疯狂点头。皇帝的病来得蹊跷,早前见他情绪突然变得暴躁易怒就应该发现异常才对,眼下他完全被贤王控制,只是一个中了毒的失了智的老人,浑浑噩噩。且刚刚看过去以他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看样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