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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但下了朝也会按时回来吃饭,有时同江月白说起朝堂的情况,两人通常就是在中间吃饭的空档交流一下,其余时间各自都在忙。
唐疏夜说起皇上的病,似乎有些不容乐观,“太医说是,积劳所至。按说服了药方子,应该会有所好转。但这几日仍然还是老样子,只怕再过一段时间连那半个时辰的朝会都抽不开了。”
江月白思索了一会儿,“如果皇上万事依着太医,按时服药,应该不会有碍。就怕他私下仍连轴批折子,劳累。”
唐疏夜微微凝着眉,“父皇这些日子有母后照应着,大哥那边也经常去,应该没事的。”
江月白兴趣缺缺地扒了一口白饭,最近事情多,她的胃口都不怎么好了。
她又问起唐纭跟李琦的事,“皇上可有其他意思?”
唐疏夜眉头稍稍解开了些,“我同父皇提过一次,他的态度并不反对。大约等得父皇痊愈之后,再找个合适日子,基本没有问题。”
江月白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总算有人可以得偿所愿。他们本就是一对良配。
加上李琦现在在刑狱司独立办案,渐渐地也越来越出色,无论是能力还是品格上都不输别人。
唐疏夜也跟着微微笑了,“还有,父皇说会重新考虑我回刑狱司的事情。”
江月白听后一喜。皇上的态度已经软化,这就意味着唐疏夜可以再回去原来的位置。宁王封号或许也不会太远。不过……也许他在皇帝那里,从未真正出过局也不一定。
同样,被发配雍州的齐王,也未必真的毫无机会。
皇上心里在想什么,有时候,她真的不能完全看得懂。
不过不管其他的,眼下至少唐疏夜会被皇帝重新重视起来,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而她……江月白犹豫着,那件事自从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唐疏夜讲。
“和离”两个字,有时候真的很难讲出口。
她不知道唐疏夜能否理解她,她毕竟不是一个正常人,她是一个木偶人。她只是外表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罢了。
而且,就像谢风轻的心脏被陈白筱拿捏一样,她也随时可能死去。
她不想连累唐疏夜。她自觉欠他的太多,如果真的跟他这样过一辈子,她实在太过自私。
之前不走,是因为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处理,一些必须承担的责任需要背负。那阵子唐疏夜正是出了事的时候,她必不能在他低谷时离开。而现在他又将重回高位,唐稚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唐纭和李琦也终成眷属,她也该去处理自己的事了。
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她只是个木偶人。她注定不能爱上他,这样的事实未免太残忍。可再待下去,她只会给他虚假的希望,两人都会痛苦。
至少这些年来的时光和相处,不是错付。
他在她的艰难时刻,给了她一个家。这么些年的共同陪伴,她也成长了许多。
她亦非常感谢这段特殊关系。
而她的出现却注定是一个阴谋。她还不能完全了解陈白筱的计划,她力所能及的,就是及时止损,尽早离开他。
江月白捏着手中的筷子,指骨都有些泛白。
她轻轻把瓷碗放在桌上。
然后,看向唐疏夜,鼓起勇气说道:“我有些话要同你讲。”
唐疏夜没有抬头,只是桌下的手握得紧了些……终于,她终于要说出口了么?
这些日子里,他看得分明,她眼底的心事和矛盾隐瞒纠结。
她一定有什么话要对他说。而这话,一定不是他愿意听到的。否则,她不会这样痛苦。
唐疏夜却下意识地出声阻住她的话,“我先去办公,有事晚上再说。”
然后很快地出去了。
江月白在身后叹息。该来的躲不掉,他们必须找个时间摊牌。
下午的时候,江月白出了门。她打算去找一下盛天纵,再问问关于陈白筱的事。那天之后,虽然陈白筱再未出现,但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若说唐疏夜打一开始就是她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环的话,如今她找回记忆,基本已不再可能为她所用。那么下一步陈白筱会怎么走,她心里没有底。
唐疏夜一直在书房办公直到晚上,都没看到江月白回来。
他心里有些乱,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说的话有些重,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可他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从她口中说出的那些话。他下意识地知道,江月白还是要推他走。
这次见到她,她眼底的心事比往日更深更重。明亮的眼瞳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
她确实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若说过去他还指着她会心软、会改变决定,可眼下看她,虽然还同过去一样弯着眼睛微微笑着,可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只会前行,不会回头。
这时,正门打开。江月白回来了。
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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